“我……”林曉強這時也慌了,他現在的能力僅僅只會做個上不得檯面的處*女膜修補術,要他搶救這樣的重傷者,他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轉頭一看,發現那胖子還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喃喃的不知唸叨什麼,他就不禁吼:“死胖子,想想辦法啊!”
胖子被他一吼,這纔回過神來,卻不知腦袋搭錯哪根筋似的拿起桌上的剪刀在撕剪一個一次性的塑膠袋……
胖子是指望不上了,林曉強有點絕望的讓女人們快打120,而他自己則脫下了襯衣堵到了竇竇的刀口上,想盡量的減少外流的鮮血,一件白色的純綿襯衣很快就被染得血紅血紅。
“閃開!”胖子突然走了過來,手裡拿着一塊塊剪成方形的塑膠袋與膠紙。
林曉強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鬼,但仍是下意識的往邊上讓了讓。胖子擡手將林曉強的襯衣扔到一邊,然後撩起了竇竇的衣服,把那些塑膠紙貼到了刀口上,但只封住三面,留了一面未粘上。
“這是幹什麼?”林曉強不解的問。
“氣胸,明白嗎?”胖子問。
“哦,明白!”林大醫生的理論可是相當豐富的,胸膜腔由胸膜壁層和髒層構成,是不含空氣的密閉的潛在性腔隙。任何原因使胸膜破損,空氣進入胸膜腔,稱爲氣胸(neumr)。此時胸膜腔內壓力升高,甚至負壓變成正壓,使肺臟壓縮,靜脈迴心血流受阻,產生不同程度的肺、心功能障礙。
用人工方法將濾過的空氣注入胸膜腔,以便在線下識別胸內疾病,稱爲人工氣胸。由胸外傷、針刺治療等所引起的氣胸,稱爲外傷性氣胸。最常見的氣胸是因肺部疾病使肺組織和髒層胸膜破裂,或者靠近肺表面的肺大皰、細小氣腫泡自行破裂,肺和支氣管內空氣逸入胸膜腔,稱爲自發性氣胸。
“哦?看來還遇到個同行,本來是懶得和你費脣舌的,不過既然救護車還沒來,有點時間,那我就免費給你上一課!”竇竇命懸一線,胖子卻相當的鎮定,但語氣一如既往的惡劣!
“……”林曉強真不願搭理這樣的人,但他確實想知道這封住傷口,又不完全封閉是何用意,所以選擇沉默。
“你看這傷口,因爲帶着手拷的關係,全都紮在右側胸部,直透進肺部!而胸腔原本是個密閉負壓的器官,空氣如果從外面進去,就會壓縮肺部,使得肺部不能擴張而不能呼吸!用膠紙封住,就是不讓空氣進去,造成更嚴重的氣胸!”胖子是高手,說得條理相當的清楚。
“那爲什麼又不完全封住,還留一面呢?”林曉強不解的問。
“蠢蛋,真蠢!肺部被扎穿了,呼吸的時候肯定有空氣從肺部露出來,這些露出來的空氣如果積壓在胸腔裡排不出來,不是照樣壓縮肺部嗎?”胖子罵道。
“……”林曉強沒應嘴,胖子確實沒說錯,留着一面不封死,呼吸的時候,時面泄露的空氣可以排出來,但外面的空氣卻進不去,這樣有效的抑制了氣胸進一步的增大,而使傷者呼吸順暢,這個辦法,真的很高明!
救護車姍姍來遲,但很慶幸的是竇竇還沒隔屁,也不知是胖子的辦法真的有效,還是這罪孽深重的小子閻羅王不敢收,後來聽說還搶救回來了,只可惜董林仍是飛去了加拿大,只是竇竇也一起同行,說是出國去治療心理孤僻症!至於他的強*奸罪,當事人既然不追究,那自然是民不告官不究,不了了之了。
這場戲以悲劇開頭,中場被林曉強整得很鬧騰,結局卻是很低佩,不過也算完美,多少慰解了費煞苦心還顯得有點一廂情願的林曉強,這追根究底,不就是扯不清理還亂的兒女私情嘛!
話說陽清青,在深城流離浪蕩了這麼久後終於找到歸宿了,她結婚了,婚禮是在她進行處*女膜手術後一個半月舉行的!
林曉強和李心佩都被邀請了,而且還是不錯的配角,伴郎與伴娘,這一對看起來還很般配,只是不太理想的是新娘與新郎。
新娘曾經是個紅塵蒼桑的小姐,而新郎卻是個年逾五十有點頹頂卻很富態的港商,很典型的老牛與嫩草,男的貪女有貌,女的貪男的有財,用時下流行的話說,是狼財女貌,倒也算是絕配。
陽清青有了歸宿,林曉強真的很替她高興,當然也憂心,要萬一洞房花燭夜不見紅呢?
喜憂參半的林曉強在酒席上幾乎是放開了來喝的,幾乎所有上前來敬新娘新郎的酒都被他給擋了,沒有人見過這麼能喝的主,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接像是倒水一樣,弄得有人以爲他的酒是參了水的,後來驗證無誤後,又有人猜測這伴郎和新娘恐怕關係不太正常,更有人大膽的認爲是因爲那句話:戀人要結婚了,可新郎不是我!
這一夜,林曉強喝醉了,被李心佩扯上了計程車之後,仍是嘿嘿的傻樂。
李心佩就不明白了,人家結婚,你樂呵什麼呀!不過此時的林曉強已經喝得爛醉了,傻笑的樣子使他看起來不再那麼精明,也不再油嘴滑舌,反而顯得憨態鞠,有些可愛,更容易讓人親近些。
林曉強笑了一陣,就兩眼一閉,兩腿一軟昏昏的睡去了,李心佩注視着他喝得紅紅有臉頰有些出神,她不明白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能喝的人,喝酒真的像喝水一樣……
就在她出神的想着心事的時候,軟軟的坐着的林曉強突然倒了下來,壓到了她的大腿上,而他嘴裡呼出來溫熱的氣息,就如透牆的風一樣滲進她的褲子裡,鑽進了她敏感的身體,她的心慌了一下,不自在的往邊上挪了挪。
“不,不要離開我!”林曉強嘟噥一句,身子緊貼了過來,甚至把雙手圍到了李心佩的纖腰上。
她嚇壞了,一顆心頓時如數不清的蹦跳的小鹿要衝出她的心房一樣,不知所措的用手去推他。
“……我好想你,別離開我……”喝醉的林曉強仍然呢喃道。
李心佩聽了這話,掙扎得更用力了,因爲她很清楚,他口中的你並不是自己,而是別的女人,那個CE沈晴雪,白領紀晨馨,女警柳心雨,千金小姐蘇晶兒……誰都有可能,反正就不可能是她,而此時他卻抱着自己,想的是另外一個女人,說她小氣說她沒胸襟說她什麼都好,總之她就是受不了。
“……娘,別丟下我,我以後再不敢這樣了……”
聽了這話,李心佩頓時就軟了,任由林曉強的雙手抱緊了她的腰,任由林曉強的頭枕在她的雙腿上,更任由他灼熱的呼吸肆意地遊過她那敏感得不能再敏感的神秘所在。
是的,他抱着她,想任何一個別的女人都不可原諒,可是想念母親,卻是可以接受的,據她所知,林曉強的母親因爲生他的時候產後高熱導致腦癱,從此神智不清被接收去了精神病院,兩母子基本沒什麼感情,而醉後吐真言,吐的是最心底的語言,原來生育他的母親在他的心裡是佔着如此重的份量,可想而知,這是一個多少重情重義的男人啊。
李心佩被林曉強這句無意識卻很誠實的話給打動了,她不但不再反對林曉強抱着他,反而輕輕的寬容的細心的整理起他紊亂的髮絲,一次又一次……
林曉強真的喝得很醉,醉得已經不醒人事,他離開酒席後是怎麼回到酒店的,又是怎麼上的牀,他一點都不記得,但他並沒有恰意的睡到天亮就被不接不休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喂,哪位?”林曉強頭痛欲裂撐開眼皮道,半夢半醒的道。
“泥好,請問泥是那個輪醫生嗎?鵝系阿清的老公,距宜家吾繫好舒服,你能過來看一下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口半粵語半普通話的腔調。
輪醫生?鵝?我還雞呢……林曉強費了好半天才讓腦子轉過彎來,當明白這是陽清青丈夫打來的電話的時候,他嚯地一下整個人都清醒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緊接而來,手術出了意外,肯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