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尼拉的黎剎公園是位於這座城市的中心,它是以19世紀菲律賓民族英雄何塞.黎剎(jose rizal)命名的,晚上太陽下山暑氣消褪之際,當地居民都喜歡到這裡來消暑納涼。
林天選這裡做爲比試的地點也是有着特別的意義,希望自己也能夠用醫術去征服菲人,正如當何塞.黎剎帶領着菲人去抗擊外來侵略,從此站穩自己的腳跟。
廣場佈置了兩天,將大批的中成醫堆滿了廣場的角落,希望借贈醫施藥的機會能夠推廣中醫藥。
“秦姐,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林天見秦雪晴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低頭盤點着貨物,大步流星的朝着秦雪晴走了過去,微笑着說道。
秦雪晴毫無準備的情況,渾身一顫,隨即平靜站身起來,連看也不看林天默默走開。
她的離開讓林天好不鬱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上次蘇夢欣來過後,他倆的關係就一直處於冰點狀態,嘟囔道:“秦姐,這是怎麼了?難道……”
“唉,可憐的人喲……”許可可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很是替林天婉惜的搖頭道。
林天估猜她似乎知道些什麼,剛湊過去問,蕭靈兒垂頭喪氣的就走了過來抱怨道:“今天又是枯坐一天,連個藥片都發不出去,這些菲律賓人都怎麼了?白送藥都不要。”
聽她的抱怨,也正好一肚沒氣撒了嚴東陽也附和道:“我都坐在這裡幾天,光見着人從面前,一個也不坐下來給我們瞧瞧,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臭小子,你怎麼老這樣浮躁,幾天沒人就抱怨,想當年,我開醫館的時候有一個多月沒人,不照樣挺過來了,萬事開頭難……”嚴養賢恨鐵不成鋼的斥責道。
嚴東陽把脖子一縮,再也不敢吭聲生怕惹老爺子不高興,倒是一旁的顧秀全說了句公道話道:“林天,我們再這樣坐下去也不事兒,這裡的人根本就不相信中醫,他們連我們免費發放的藥片都不要,積重難返,我們一時半會兒也很難改善……”
顧秀全的話,引得衆人一片默然,大家明面不說,心裡都認爲他說的對的。
這幾天的專家坐診,結果把大家搞得都是心拔涼拔涼的,難免會有點灰心。
林天見士氣低落也無暇去想那些多餘的心思,鼓舞士氣道:“不要緊,前幾天我們一直在造勢,等明天西醫也過來,跟我們打個擂臺,聲勢就能搞起來了。”
“說不定,那時候我們說不定給人家當配角,實在丟人的狠啊!”嚴東陽又開始在一旁拆臺。
林天不以爲許的笑了笑,知道這位老兄也是替自己着急,纔會有此一說,不然,他老早的飛機票回到華夏,去過他神仙的日子,也不用在這裡吃人白眼受這份洋罪。
“要不這樣吧!”秦雪晴終於開口了,秀眉輕挑,額頭微皺稍加思索道:“我組織秦氏集團的所有的員工到這裡來接受體檢,說不定會將氣氛帶動起來。”
衆人眼睛一亮,紛紛都說秦雪晴這個方法好,林天並不反對非常時刻用一些非常手段,細想之下點了點頭道:“嗯,那一切就拜託秦姐安排了!”
秦雪晴輕聲嗯了一聲,帶着靈兒和可可離開,連掃也沒再掃林天一眼。
“好了,東陽哥,那我們今天就收攤吧!”林天望了一眼堆得像的貨,對嚴東陽說道。
嚴東陽無奈了咧了咧嘴角,叫了幾個徒弟把堆積的藥品用帆布蓋了起來,免得被雨淋溼,於開洪神情凝重的看了一眼堆積如山藥品,好心的安慰道:“林天,你也不會着急,不是每個國家的人都會認可中醫,凡事盡力就可以了。”
“於叔,我明白。”林天淡淡一笑並沒有說得太多。
嚴養賢和顧秀全二老心領神會互相望了一眼,便也不再多說,叫上還在想辦法的於開洪也離開了廣場,把這裡留了嚴東陽這幫年輕人。
廣場的角落邊有兩雙賊溜溜的眼睛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偷着樂,長得很瘦的年輕人偷偷地給雷少揚打了個電話,悄悄地說道:“少爺,這幾天,我們按照你的吩咐一直在監視着林天,你猜怎麼着?人來人往的廣場上,沒有一個人來捧場,實在笑掉人的大牙了。”
雷少揚接到電話嘴角浮現得意的笑容,隨意的倚在沙發靠墊上,身旁站着兩名黑西服的保鏢,將電話掛掉之後,就歪着頭對洛丹妮道:“洛小姐,剛纔你也聽到了,在菲律賓根本就沒人會理睬你們……”
洛丹妮不動聲色望着幾次三番被林天踩得像條狗一樣亂竄的雷少揚,平靜的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只要你跟了我,我保管你住豪宅,開跑車……”雷少揚炫耀財富的時候,習慣挺了挺腰身,好似對洛丹妮的多大的恩賜。
洛丹妮無奈的嘆了口氣,眼眸閃動盡是鄙夷,語氣不緊不慢道:“豪宅?跑車?那需要我拿什麼來交換呢?肉體?還是……”
雷少揚哈哈大笑,放肆的笑了片刻之後,隨即道:“洛小姐,果然快人快語,我要你做的很簡單,就是把林天一切做過的事情都悄悄的跟我說,至於其它……”
話說了一半,眼眸滿是淫|蕩,嘿嘿笑了兩聲,道:“男歡女愛很平常滴……”
洛丹妮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強忍着不斷的反胃,按捺不住下逐客令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洛小姐,你的意思?”雷少揚以爲她答應了,笑得很是猥瑣。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洛丹妮實在不想再與他說下去,她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吐了出來。
雷少揚見她一再催促自己離開,遲遲不給答覆,掛下臉來道:“你什麼意思?別不識擡舉了!”
洛丹妮冷笑道:“你煩了我一早上,害得我一件事情都沒幹,還說我不識擡舉,雷少爺,有病要記得吃藥好嗎?”
“賤|貨,你再說一遍!”雷少揚整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眼逼視道:“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快滾,不然,我可要報警了!”洛丹妮毫無畏懼,半步不退道:“你就是個流氓……”
雷少揚沒想到洛丹妮敢罵自己,也顧不上啥風度,指使身旁兩個保鏢道:“把這小賤|人的衣服給我扒了,少爺我要好好的爽一下。”
洛丹妮一見形勢不妙,趕緊的退到窗口,直視雷少揚道:“你不要亂來,不然,我就從窗口跳了下去。”
“你跳啊!”雷少揚不但不害怕,反而饒有興趣的催促道:“別讓少爺等得太久了!”
飯店的外面響起了警車的鳴笛聲,洛丹妮暗暗地長吁一口氣道:“來得還算是時候。”
“你以爲報警我就怕了嗎?”雷少揚沒想到這小妞會狡猾到這個地步,竟然利用趁自己說話沒注意的空檔偷偷地報了警,惱羞成怒的他一個箭步衝到洛丹妮面前,想給這小妞兩個耳光,好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洛丹妮也沒有坐以待斃,迅速的從口袋裡掏出準備多時的防狼氣霧劑照着雷少揚眼睛噴了過去。
“啊!我的眼睛!”雷少揚只覺得眼睛辣得睜不開來,痛苦不堪的捂着眼睛大聲的叫道。
兩個保鏢齊聲道:“少爺!”
“把這小妞給我輪了!”雷少揚指着洛丹妮所在的方向,對着身旁的保鏢下命令道。
洛丹妮抱定死也不讓能畜牲侮辱的必死決定,打開窗戶坐在窗臺上,對保鏢道:“你們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雷少揚請來的保鏢個個是特種兵退役,身手實屬了得,出於良知實在不願就這樣逼死一個無辜的女人,相互對視一眼,兩人便沒往前再上一步。
見他們沒上前,洛丹妮稍稍定了定神,警惕的望着兩個保鏢,生怕他們趁自己疏忽有所行動。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隨即有一個菲籍警察見沒人開門,就對裡面喚道:“請問裡面有人嗎?”
洛丹妮並不能聽得懂警察的問話,不過外面的問詢倒給她平添了勇氣,大聲用英語道:“help me!”
外面警察一聽裡面有人呼救,不由分說就開始用身體撞門。
“少爺,我們快走吧!”保鏢並不想傷人,趁此機會勸說雷少揚道。
雷少揚雙瞼紅腫,睜不開來,聽到外面有人撞門,做壞事的人都會心虛,他想也沒想到道:“我們趕緊離開!”
外面門都被人堵了,又怎麼離開?雷少揚還真有辦法,對保鏢道:“沒關係,我認識博拉克局長,他的面子誰敢不給?”
兩名保鏢按照他的話去把門打開,剛要撞門警察沒想到門會這麼快的打開,助跑的慣性着點沒讓自己摔得個趔趄,幸好同伴及時的拉扶,才倖免摔傷。
“讓開!我看誰敢擋本少爺的路。”雷少揚眼睛睜不開,氣勢卻一點兒沒丟,衝着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的警察就是一通嚷嚷。
保鏢趁着他們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粗魯的將他們推開,在雷少揚帶領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