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約爾是一個有良知有理想的年輕人,當初就是懷揣着服務於民的想法,投身到政界,可沒讓他想到的是,今天卻讓他看到人生最醜惡的一幕,他再也不能無視下去。
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對着正在指揮着警察充當劊子手的鮑里斯的右臉頰就是一拳,鮑里斯根本沒有防備,硬生生被他打倒在地。
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在場的官員們都懵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發生一幕,不知所措。
鮑里斯被重擊了一拳,整個人一骨碌爬了起來,就衝古約爾咆哮道:“你瘋了,連我都敢打!到底你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知道的是,我不幹了,你這個混蛋。”古約爾當着衆人的面前,頭也不回朝着大踏步的衝着市政府的大門外走去。
他要與那些請願的學生們一起,去與面前這幫失去人性的傢伙們做鬥爭。
“滾開,你這個劊子手。”古約爾用力將擋在他面前的蘇克一推,蘇克沒有提防,踉蹌的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場面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古約爾成爲了大家注視的焦點,就連剛纔接受到命令用警棍驅趕人羣的警察也傻傻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們都在做什麼?他們都是無辜的學生,你們怎麼忍心下手!”古約爾目眥盡裂的衝着警察們怒吼,他始終想不通,這幫人怎麼就能對一幫無辜的人下手。
他用力推開了警察的人牆,從市政府走了出來,他很有歉意的對着人羣,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我爲剛纔的言行表示歉意,對不起!”
剛纔喧鬧的場面隨着古約爾站出來表態,變得極爲安靜。
被水沖刷過一遍的市政府的大門前,到處是破敗的標語,還被淋得透溼,傷痕累累的請願的學生,他們對於被這樣對待,表示很憤怒。
他們並不會輕易原諒,對他們大打出手的暴徒,他們希望有一個合理的說法。
“對不起,我現在除了道歉以外,沒辦法給你們明確的說法。”古約爾頗感無奈的聳了聳肩,向在場的衆人致歉道:“事實上,我剛纔也爲表達我內心的憤怒,向市長辭了職……”
溫妮和蘇夢欣渾身都溼透了,冷得渾身瑟瑟發抖,見到古約爾站出來表態,蘇夢欣急忙上前道:“我希望,市長大人能站出來向我們道歉!”
剛把話說完,她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眼前一黑終於暈死過去,要不是溫妮攙扶,她早就重重的摔在地上。
“夢欣,夢欣,醒一醒。”溫妮語氣焦急的呼喚道。
“趕緊找一輛救護車把她送到醫院。”馬俊終於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他的到來無疑給在場的人一種希望。
就在剛剛,馬俊從市政府大樓走了出來,他們在交涉未果的情況下,穿過人羣離開市政府,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警察竟然用高壓噴射水槍向無辜的學生噴射。
而噴射的對象竟然是他們認識的蘇夢欣和溫妮,馬代辦當時已經坐在電視機前,他再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他決定向英國女王抗議。
當他們再次來到市政府的門前時,蘇夢欣已經暈死過去,幸虧在場的人中,嚴東陽是一句醫生,他輕輕搭了搭脈膊,確認了蘇夢欣只是身體過於虛弱,並沒有生命危險之後,才被隨後趕來的救護車帶走。
“溫妮,你去陪陪夢欣,她這個時候需要你的陪伴。”艾文溫柔的撫摸着女兒的秀髮說道。
溫妮與父親慈祥的目光凝視片刻之後,順從的點頭坐上救護車離開了現場,馬俊面對着警察絲毫沒有畏懼,一頭扎進市政府的門口,面對鮑里斯指着鼻子質問道:“你瘋了吧?”
其實,馬俊的話只說了一半,鮑里斯受到藥物的影響,只是神智不清,大腦經常自動顯現出虛幻的場景,並不真實。
“你想幹什麼?我不讓你走了嗎?又跑到我面前來幹嘛?”鮑里斯意識出現了短暫的清醒,他打量着一臉憤懣的馬俊很是不悅的說道。
馬俊望着他,一字一頓的咬牙道:“你會爲你今天所做一切付出代價。”
“你說什麼?有種的再說一遍。”鮑里斯很不爲然的回答道。
馬俊再也沒跟他多說一句廢話,轉身拂袖離去,直接給了鮑里斯一個背影。
聚集請願的學生見了沒人帶頭,也自動散了開來,記者們也適時的離開,市政府門前留下一片狼籍,似乎在說明着剛纔發生過的一切。
關於這一場事件,英國各大主流媒體,報紙,英國廣播公司(BB),獨立電視臺(ITV),第四頻道(nnel?4),天空電視臺(SKY)各家媒體都不約而同的把蘇克幾近扭曲,醜惡的臉嘴做了個特寫。
放在頭版頭條刊登出來,媒體人也有自己的良知,當他們看到事態擴大,完全超出他們的底線之時,他們不約而同出離的憤怒起來
用他們的大聲的疾呼,態度鮮明的這一事件進行報道,讓全體英國人都知道,一個叫作蘇克的劊子手是如何運用自己的權力去對待無辜請願的學生。
蘇克一下子成爲了人們心中的劊子手,被推到了風口浪尖的頂端,他迫於壓力,只好苦着一張臉跑到鮑里斯的辦公室。
“市長大人,我完全是按照您的吩咐來做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蘇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坐在陰晴不定的鮑里斯的面前哭訴道。
最近他承受的壓力實在太大,幾乎快成爲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
好不容易換了便裝,戴了個大大眼鏡,開車來到市政府,哀求鮑里斯能夠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鮑里斯他此刻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在場的人都知道,蘇克敢於這麼做,完全是他下命令的,可不知爲什麼報紙上對於他的所作所爲都三緘其口,只是把蘇克這個倒黴的傢伙給推了出來。
其中的奧妙,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於是,他決定最近行事最好低調一點,可蘇克這個不讓省心的傢伙卻跑到他的面前像哭喪一樣哀嚎,說實話,真讓鮑里斯心情煩躁。
“好了,蘇克不要說了,你的事情,我都明白。”鮑里斯沉吟了片刻,以他的老謀深算,當然不會把話直接跟蘇克說明。
在他的心中,蘇克早就是一顆棄子,完全不能再用,只有將他全面的放棄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
心裡雖說想得明白,可臉面上的事情還是要做,他當着蘇克的面承諾道:“你放心,我會替你做主,你就放心的回去吧!”
“真的?”蘇克哭着一張臉,望着鮑里斯一張陰晴不定的臉,心裡始終沒底。
他把心一橫,決定破釜沉舟道:“市長大人,你別忘了,是你下命令讓我動手的,在場的人可都看到了,如果,你想把我當棄子,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你……”鮑里斯眼眸裡忽明忽暗,看蘇克如同看死人一般,語氣極爲平靜的說道:“你既然這麼說,我也當然也會好好考慮的,你先走吧,讓我好好想想該怎麼救你。”
“那就拜託了市長大人了。”蘇克點頭哈腰道。
蘇克的獻媚在平時也許還算些用處,可現在在鮑里斯看來,無疑是一種讓作嘔的行爲,實在看不下去的他,閉上眼睛,試圖平靜的說道:“你走吧,我還很多事情要處理。”
“那我就先走了!”蘇克轉身離去,臨走時,還不忘把門給帶上。
鮑里斯從抽屜裡拿出雪茄抽了起來,忽明忽暗的煙火,讓他的那張臉也變得格外的猙獰,蘇克必須死,不然,他就活不下去。
於是,他拿辦公桌前的電話,撥打起來……
當外面亂成了一團,被關在牢房裡的林天反而成了被遺忘的角落,有了艾文先前打招呼的緣故,沒人敢林天怎麼樣,不敢打,不敢罵,連話都不敢對他說。
他與唐雅安排一個間監獄,平日裡二人聊聊天,打打趣,共吃共住的日子實在逍遙。
“有人來探視你。”獄警早就跟他混熟,說起話也沒以往的冰冷,還多了許多隨便。
林天應了一聲,打開牢門中,跟着獄警身後,朝着探視室走去。
探視室單獨的一間,溫妮早早坐在裡面等着他的出現
一瞧着林天氣色不錯,臉色紅潤,看架式分明就不是被關押,是換了個地方度假,不免有些鬱悶說道:“我們在外面急得亂轉,看你樣子,像是在裡面躲清閒了?”
“瞧你這話說的,我也沒辦法,不然誰想到這裡來?”林天說着話坐在了下來,衝着溫妮嬉皮笑臉道。
溫妮瞧着他樣子,實在有些哭笑不得,她今天受了好多人的委託特地跑來瞧瞧林天是否有事,可他倒好,不但沒事,看樣子還有些樂不思蜀。
“溫妮,你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林天還是玩世不恭的嘴臉,根本就沒把坐牢當一回事。
溫妮見他,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故意板着臉道:“林天,你再這樣沒個正經,我可要生氣了。”
“好好好,我認真點就是了。”林天收斂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
溫妮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沒開口,自己倒撲哧的笑出聲來,她實在不能看林天一本正經的表情,強忍着笑意,故意不去看他。
“最近出了事情,夢欣她住了院。”溫妮知道林天最近一直關在牢裡,對外界的情況一點兒都不瞭解,便向他主動的介紹起情況來。
林天一愣,脫口而去的問道:“夢欣,她沒事吧?”
溫妮見他一臉關心之色,不免心中有些泛酸,暗道:“要是林天那一天能爲她這麼擔心就好了。”
可說到底蘇夢欣是自己的好姐妹,而她通過細心的觀察,也早看出林天與蘇夢欣之間的曖昧的情愫,心裡雖說還對林天充滿着愛意,可她仍然願意爲了友情放棄這一段朦朧的單相思。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跟我說一說嗎?”林天覺得奇怪,蘇夢欣怎麼會好好住進了醫院。
溫妮便將事情前因後果,仔仔細細講了一遍之後,林天再也沒有剛纔玩世不恭的笑臉,用力往桌重重的一捶,桌子立刻出現了裂紋。
“注意你的言行。”獄警警告道。
可林天完全不予理會,倒是一旁的溫妮充滿歉意朝着獄警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