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爺子也不否認,他也覺得奇怪明明在各項賬單投入十分可觀的產品在取得鉅額獲利後,所得款項都莫名的消失,這讓經商多年的唐老爺子不免覺得奇怪。
更讓他奇怪的是,問遍所有人竟然沒有人知道,唐老爺子年紀雖說大了,但並不糊塗,他很快想到了,在集團擔任獨立,掌管企業運作的唐梟,對此一定刻意隱瞞。
所以,他再也不顧不得許多,打電話給唐梟希望他能夠就此事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說法。
“這一切只是我布得一個局。”唐梟在沉默片刻後,決定將所有事實的真相坦白道:“而這個局就是要將林天在東北的一切資源給拔除。”
他的話還沒待說完,就聽唐老爺子打斷道:“你可知道,你爲這個計劃花了多少冤枉錢嗎?”
錢,唐家有得是,可要讓唐老爺子眼睜睜投到一個無底深淵裡,說什麼他也捨不得,對於唐梟將整個計劃說了一半之後,他就忍不住的打斷。
“我知道,爺爺,而且在這做這件事情之前,我特地找人做過風險的評估。”唐梟很有底氣的說道,他的話讓唐老爺子沉默下來。
半晌,唐老爺子才悠悠的回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爺爺,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唐梟顯得信心十足。
電話掛了,可有一件事情,讓唐梟一直如梗在喉不吐不快,他總覺得那裡不對,可一時半會兒的又說不上來,整個人也沉默了下來,坐在牀沿一個勁的抽着悶煙。
魅姬見他情緒接完電話後就沉悶下來,便湊了上去伸出細白的手臂從後摟着,將一絲不掛的身體緊緊的貼着他說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事,只不過有些事情沒想通,正在整理一下思路。”唐梟一個勁的抽着悶煙,甚至對於魅姬的主動示好也沒了性致。
突然,他想了什麼,掙脫開了魅姬的糾纏,拿起放在牀頭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電話響了幾聲之後,說道:“好了,現在你可以把許戰天給關起來了。”
電話是打給瀋陽軍區參謀部參謀長秦晨,放下電話,又拿起撥了個電話給許戰天,說道:“你到我這裡來一下。”
五分鐘之後,許戰天步伐有力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敬了禮,面色冷峻的問道:“請問,參謀長,這麼早把我找來有什麼事嗎?”
昨天也是秦晨着急上火的把他和雷子叫回去,結果,只是讓許戰天回到住處一個人反思,等把問題反思清楚,他們再接着談問題。
“你的問題,都反思清楚了嗎?”秦晨不急不忙拿着毛笑在毫州上等的宣紙寫上“寧靜致遠”四個字後,不急不慢的問道。
要說做事,許戰天自問問心無愧,當然,他所部的幾個兄弟身染惡疾,還在醫院躺這也讓他承擔了不小的壓力。
說到撤職,或者關禁閉,他並不害怕,最讓他的害怕的是,那幾個兄弟萬一醒不過來,說實話,這輩子都會讓他良心難安。
“秦參謀,你不如把話挑明瞭說,不更好嗎?幹嘛要繞彎子呢?”許戰天臉色不改,一針見血道。
秦晨見許戰天絲毫不給自己的面子,養氣功力十足的他臉色變了變之後,還是平心靜氣了下來說道:“許戰天,那麼,我現在就宣佈一下軍部的決定。”
“說吧!”許戰天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見遲遲未決的決定下來,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
“鑑於許戰天……”
秦晨一字一頓說着決定,說了一大堆廢話之後,終於說到正題,道:“關許戰天禁閉一個月,並暫時撤銷其隊長職務,由我代爲管理。”
關禁閉甚至是撤職都讓許戰天並不在意,可要說把他的特種大隊讓給秦晨管理,他怕手底下一干弟兄會不服,急忙說道:“隊伍的話,你還是暫時交給雷子管吧,你接手,我怕你不能服衆。”
好心的一句話,在自尊心很強的秦晨聽來,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挑釁,他把桌子一拍道:“許戰天,你別忘了軍隊是國家,不是你個人的山頭,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大帽子一扣徹底讓許戰天啞火,他也不再多說,心雖說有些不滿但仍然點頭表示願意服從秦晨的安排。
秦晨當然也知道許戰天的家世背景,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過火,不然,許戰天要是真鬧起來,估計不是他這參謀長可以壓得住的。
打了電話,外面進來二名戴着糾察袖章的軍士走了來,鋼盔上的國徽顯得格外的莊嚴肅目,在燈火通明的房間裡熠熠生輝。
“請你交出配槍後跟他們到閉禁室。”秦晨說着話頓了頓,繼續說道:“至餘以後的處罰,要等到軍部後面的命令下來,才能知道。”
許戰天也不爭辯,配合的交出腰間的配槍和軍官證,轉身就往外面走去,後面兩名糾察隊的軍士也不急不忙的跟着他往外面走。
“老大……”
許戰天剛一走出門,就聽到一直在外聽消息的雷子心有不甘的喚道,臉上寫滿了不爽,像是隨時都準備鬧事,許戰天當然明白在軍營裡鬧事的罪名可大可小,更關鍵的是,要是在這個時候鬧事,萬一要被一些心懷叵測的人利用了,將他們一網打盡,那麼,真的是得不償失。
“什麼話也不要說,兄弟,冷靜。”許戰天腳步沒有片刻的停留對雷子說道。
許戰天的話,雷子從來不違抗,他們是兄弟,雷子當然瞭解許戰天這個人,他是寧願自己吃虧,也不能讓兄弟們受一點委屈。
他這麼說一定察覺到了什麼,不讓自己輕舉妄動,以免給人以口實,動腦筋並不是雷子的強項,可這麼淺顯的道理,他還能夠想得明白。
和幾個同來的兄弟一起,默默的看着許戰天在糾察的護送下直到不見之後,他才轉身就走頭也沒回。
“雷哥,你到哪去?”幾個同樣的兄弟見他悶聲不吭的低頭往外走,其中一人叫道。
“我出去想辦法救老大,你們不要跟着我。”雷子胸中的憤怒難平也不理會身後那一幫與自己同來的兄弟。
當兄弟是一輩子的事情,他們當然明白雷子爲何會憤怒,自然也不再多說,任由他的離去也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