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漢文從鼻腔冷哼一聲道:“他憑什麼指使我的工作?告訴他,我不打。【,//”
李萍也不跟他計較,反正事情都出了,再去後悔也於事無補,便說道:“反正話我已經帶來,你打不打隨便你吧!”
“你意思,這事兒就與你無關了?”田漢文擡頭看着轉身欲走的李萍,很是不滿的問道。
李萍也是煩不了的回道:“就算抓我去坐牢,我也是一個人,而報社關了,你可就是害了大家。”
田漢文把桌子一拍,站起身來指着李萍罵道:“難道報社關了,是我的錯嗎?”
“我願意爲我做的事情負責,你呢?”李萍一步不退的針鋒相對道。
“……”
兩人怒目相視的半天,如同兩隻鬥雞,稍一有動靜,就很可能擦槍走火。
“好吧,我打電話給他,說實話,我倒想知道,他有什麼好辦法能讓我們平安的度過危機……”田漢文無奈的聳了聳肩,終於做出了妥協。
李萍終於鬆了一口氣,而整個人就如同虛脫了一般差點沒栽在地……
坐立難安的田漢文煙癮又不禁犯了上來,煙癮奇大的他這會兒更是難熬,從乾癟的煙盒裡抽出最後一根菸,點燃後抽了起來,慢悠悠的吐了一個菸圈,才緩過勁來對李萍說道:“好了,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李萍渾身無力身子發虛,腳步踉蹌着離開了田漢文的辦公室,說心裡話她心裡也沒底,對於看不清的未來也是在賭,她敢於幾乎是拼個身家的博弈,也正是出於林天的信任,剛纔跟田漢文據理力爭的時候還不覺得,一但整個人放鬆下來,就有一種癱軟無力的虛無,如同被抽空一般。
田漢文可沒心情去理會李萍的腳步踉蹌,他必須得把自己的後路給找好,先前與林天打過交道,對於這小子的本事多少還是領了一些。
拿着李萍遞給他的紙條,照着號碼打了過去。
林天還未睡醒,語氣中還帶着幾分慵懶,接通電話瞧也沒瞧,低聲道:“那位?”
這一句似睡未醒的聲音,差點沒把田漢文氣得吐血,燕京的塘水都快被攪得天翻地覆,這小子還有定力睡得如此香甜,這到底說他是沒心沒肺好呢,還是運籌爲握好。
從容淡定,說起來容易,但遇到事能真正的做到的,還沒有幾個。
火燒眉毛的時候,田漢文也顧不得再胡思亂想,儘量使自己情緒穩定下來說道:“林天,你好,我是田漢文。”
“田主編,好久沒見了!”林天這才從睡夢中甦醒過來,聲音明顯比上次打交道時多了幾分熱絡。
田漢文可沒心情與他攀着交情,他急需要知道這小子到底那裡來得這一份淡定的底氣,始終是波瀾不驚。
“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辦?”田漢文省去一切廢話,直奔主題道。
田漢文沒頭沒尾的冒出了一句,要換一般人肯定聽不懂,可林天又豈是一般人,他極其淡定的笑道:“田主編,你不要慌,只要按照我的話去做就可以了。”
事已置此,多說客套話也多脾益,田漢文也好幽幽了說了一句道:“好吧,你說,我來聽。”
林天便也將早有定計的事情說了一通之後,田漢文很鬱悶的問了一句道:“這樣就可以了?”
“當然,不然你想怎麼樣?”要不是隔着電話,林天一定會田漢文不開竅的腦袋來一記重擊。
田漢文猶豫片刻,重重嘆了一口氣,算是答應了下來。
掛掉田漢文的電話,林天舒展的伸了一記懶腰,愜意的露出幸福的笑臉,見一旁的牀頭櫃邊放置着一張紙條,上面娟秀的寫了一行字。
“早餐給你準備好了,見你睡得沉沒打擾,我們先走了,雪晴留。”
紙條上散發着淡淡的雪晴身上特有的香氣,讓剛起牀的林天精神舒爽,振奮不已。
一躍而起,去洗手間洗漱一番後再去吃愛心早餐,可沒想到的是,聽到一個女聲的尖叫。
“啊!流氓!”
林天循聲望去,塔莎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房間裡,着實把他嚇了不輕。
這也並非林天膽小,而是,他實在沒有被人欣賞睡姿的習慣,再說了,一個女人一聲不吭的看着他睡覺,真是一件很邪惡的事情。
“討厭,流氓,你還不把衣服穿起來!”塔莎捂着眼睛,手指分明叉開很大,分明看得很歡樂,可喊起來卻像是自己被人推倒一樣。
林天這纔想到,昨晚睡前洗了個澡,除了一條ck內褲啥也沒穿,早上起牀又因爲某些原因,內褲的前面又鼓出一個大包,實在有損他平日苦心經營正面形象。
“大小姐,你講不講道理啊?你不經我允許就跑到我房間來,還口口聲聲說我流氓,我要真是流氓,估計連條內褲都不會穿。”反正都被塔莎看得通透,林天也懶得再去找什麼遮掩,支着小帳篷就朝着塔莎走了過去。
猥瑣,實在太猥瑣了。
塔莎見林天走了過來,驚慌失措之餘,威脅道:“你再過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怎麼不客氣。”
塔莎的降頭術獨步天下,林天那會不知,可一大清早,他一個黃花大處男,就被一個小蘿莉看得個通透,心裡實在難嚥下這口氣,於是,生出極其邪惡的念頭,就是調戲小蘿莉。
林天的不講江湖道義,把塔莎嚇得夠嗆,苦着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哭着求饒道:“你千萬別再過來了。”
“我可以不過來,但你要告訴我,爲什麼要偷窺我?”林天很促狹看着塔莎那張苦喪着的小臉,強忍着笑意,板着臉說道。
“誰偷窺你了?是你不講信義,答應人家的事情又不做。”塔莎眼眸裡噙着淚花,咬牙辯駁道:“林天,你實在太過份了。”
“什麼?!我過份?”林天摸了摸後腦勺,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他實在想不起來到底與塔莎有過什麼樣的約定。
塔莎見他真忘記答應過自己的事情,差點沒發起飈來,瞪大雙眼,指責道:“林天,你答應我替姥姥治病,這回怎麼不承認了?你實在太過份了。”
由喜轉悲,再由悲轉怒,都是一瞬間完成,連最起碼的過渡也沒有。
這樣的表演功底,要是被張一謀,又或者被陳凱哥發現培養一下,絕對是奧斯卡最有力的女主角的爭奪人選。
說實話,林天都有點羨慕了。
見林天發呆,塔莎以爲他心虛,緊繃着小臉,眼睛瞪着很大,很是憤怒的樣子,捲起袖子抄起傢伙,就準備跟林天拼命。
咕嚕~
肚子很不適宜的很大聲的響了起來,剛準備發飈的塔莎臉刷得一下紅了起來。
林天瞧着她手足無措的樣子不便覺得好笑,出於好心,忍不住說出了讓自己後悔足足有一天的話來:“你先等我一會兒,待會兒跟我去早飯。”
此刻,林天卻渾然不覺這句話那裡有問題,心情愉悅的吃着洗漱一番,就帶着塔莎出了房間,走到客廳。
塔莎看到一桌子滿滿的愛心早餐之時,眼眸裡閃動的晶瑩的綠光,恐怖的讓林天不禁毛骨悚然,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小蘿莉要餓成啥樣,纔會閃動着綠瑩瑩的眸光。
也沒那麼多客套,塔莎坐下便開動起來,一陣風捲殘雲,讓林天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愕然的看着,塔莎將餐桌上最後一片面包塞進去嘴裡之後。
林天才意識到自己也只不過拿了個嘴巴里,還沒來及吃。
“你餓死鬼投胎嗎?”林天尷尬的拿着麪包片,呆看着塔莎問道。
塔莎並沒理會他,摸着滾瓜溜圓的肚皮,用她意猶味盡略帶勾魂的眼神看着林天說道:“你那片面包吃嗎?”
我勒個去!
“早餐最起碼是三個人的份量都被你一個解決,就連最後一片面包都不打算留給我,你丫的也太狠了嗎?”林天實在控制不住情緒的怒道。
塔莎將胖嘟嘟的手放進嘴裡,略帶幾分羞澀的回道:“人家餓嘛!”
林天自嘆他只是個醫生,不是殺手,不然,肯定殺了塔莎這個吃貨,以免危害人間。
一時氣極手沒抓穩,麪包片從手中滑落,塔莎靈巧的接住,毫不猶豫塞進了嘴裡,吧唧着嘴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說道:“吃飽了,我想去睡一會兒。”
“……”
對於一個吃飽就想睡的吃貨,林天再控制不住情緒,逼問道:“你一大早飯又不吃,覺又不睡,一聲不響的跑到我房裡來看着我睡覺,丫的想玩現代版的倩女幽魂啊?”
塔莎緩緩擡起頭,睜着她圓圓的美眸,長長眼睫毛下那雙靈動的眼睛,要多討喜就有多討喜。
林天用一種極其以及十分憤怒外加厭惡的看着她。
“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
在她吃光別墅所有能吃的東西之前,林天一定要想辦法把她趕走,不然,以後頂着一個吃貨的頭銜,他還怎麼懸壺濟世,又怎麼去泡妞?
“你答應救我姥姥的,爲什麼反悔了?”塔莎心不在焉的四下尋視着,看到客廳靠近櫥房的位置放置了一個雙排櫃的冰箱,眼睛又泛出晶瑩綠光。
林天見狀渾身一顫,三步並做二步,打掉塔莎伸向冰箱的魔爪背倚着冰箱,如貞潔烈女守護貞|操一般,寧死不讓塔莎得逞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還沒吃飽,還想再吃一點兒。”塔莎將手指放進嘴裡吸吮,是人看到她的動作都會產生邪念。
黑絲,長腿,蘿莉。
好吧,林天承認他邪惡了,因爲,他衝動了。
“冰箱裡什麼也沒有,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林天強忍着心中的邪惡,寧死不屈道。
塔莎那會相信他的鬼話,口中唸唸有詞,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式,林天見她爲了吃,竟然動了真格,心嘆一個吃貨的爲了吃的決心是多麼的大。
百般無奈之下把心一橫說道:“來吧,你幹掉我,看誰還能救你姥姥。”
塔莎這才停下了唸唸有詞,嘟囔了一句差點沒有林天吐血的話,說道:“都怪你拿美食引誘我,害得我都把正事給忘了。”
林天呆立半晌,看着塔莎幽怨的鄙了她一眼,說道:“我那有。”
“你就有,分明就是你,纔會讓我忘了正事。”塔莎蠻不講理的說了一句。
“……”
林天分明有一種想掐死這個蘿莉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