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惱人的電話鈴打擾的唐敖自然是沒什麼好心情,帶着明顯不悅的語氣道:“有什麼事?”
電話傳來唐敖私人秘書甜膩膩,嬌滴滴的聲音,說:“唐董,有人姓林的先生指名道姓的要找你。”
“姓林?”唐敖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接不耐煩的拒絕道:“就說我不在。”
“說了,可……”
聲音稍作停頓,就聽秘書喊道:“林先生,唐董不在,請……”
話還沒完,唐敖的辦公室被人推開了,林天帶着李萍走了進來,讓唐敖和北島康夫大驚,這年頭還有敢在他的地盤囂張的人。
“你是誰?有什麼事嗎?”唐敖並不認得林天,很不爽的問道。
林天掃了辦公室裡菸灰罐裡未燃盡的雪茄,還有昂貴地毯上潑了一地的葡萄酒,心嘆,富人的生活總是這樣的奢靡,就連陰謀裡都透華夏幣的味道。
北島康夫給唐敖遞了個眼色,示意自己先行離開,唐敖點頭示意,北島康夫用島國人特有的謙恭,鞠了一躬後離開了唐敖的辦公室。
對於北島康夫的謙恭,林天除了冷眼旁觀以外,連禮貌的迴應也沒有,他明白,島國人的謙恭的虛僞多於真實,他向你鞠躬並不代表尊敬,而是一種虛僞的慣性。
“你有什麼事嗎?還有你到底是誰?”唐敖怒氣值上升,腦門上青筋浮現,他雖說爲人比起唐梟來低調,那也只是相對而言,並不代表有人敢上門打臉,他就一定會忍氣吞氣,不敢言語。
他雖說生氣卻沒動手,並不是不想,而心裡有一種疑惑,這二人倒底是何來路,要說俱樂部的安保力量也非一般可比,就算門口巡邏的保安都是他從部隊挑選的退伍兵。
無論身手,還是槍械的能力,那都是經過考覈,層層篩選出來的,別說一般的混混想鬧事,縱使你有一身武藝,也把你打成殘廢。
可這二人卻毫髮無損走到自己的面前,門口的保安都眼瞎了嗎?
“我是林天。”唐敖的滿腹的心事林天並不知曉,他只是微笑着自我介紹着也沒伸手錶示友好,在他眼中,唐敖還不配與他握手。
唐敖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剛與北島康夫提到林天這個人,這小子就橫空出世般的站在他的面前,仔細的打量的了林天一遍之後,乾笑了幾聲說道:“我以爲你,三頭六臂,一副打不死的模樣,可沒想到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我只是一普通人,而你也不打不死。”林天笑着反脣相譏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
唐敖的臉色刷得一下翻了下來,大聲喊道:“保安,保安!”
可喊了半天,除了門口看探着頭看熱鬧的俱樂部員工,保安半天都沒出面。
相對唐敖氣得鐵青的臉,林天的嘴角浮現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淡淡的說道:“你不用喊了,我只說一些,說完就走。”
“真他媽的一幫廢物。”唐敖陰沉着臉,低聲嘟囔一句。
語氣明顯是對保安的不盡職表達自己的不滿。
“說吧!”唐敖端起世家公子的架子,不急不忙的往老闆椅上一坐,從菸灰罐上拿起還未滅的雪茄抽了一口,說道。
林天拍了拍手,唐雅押着王老三從外面走了進來,林天指着他對唐敖問道:“他,你還認識吧?”
唐敖不動聲色,有意無意瞄了王老三一眼,漠然道:“不認識。”
“唐少的記性好差啊!”林天也有意無意衝着王老三比劃了一下,說道:“這位老兄,可是認識你啊!”
哈哈哈……
唐敖放聲大笑,整個辦公室裡充斥着他一個人的笑聲,林天倒沒什麼感覺,可瞧着王老三渾身抖如篩糠,就差跪了下來。
“沒用的東西。”唐雅厭惡的把王老三往旁邊一推,王老王渾身就像沒骨頭一般癱軟在地,面無土色的驚恐不安。
林天微微一皺眉,他意識到這一次想憑着王老三的口供逼得唐敖認賬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唐敖朝着王老三走了過去,王老王睜大眼睛,背倚着牆,慌張的看着唐敖一步步的接近,又無退路的苦楚,驚恐與不安的情緒在臉上無限止的放大起來。
對於王老三的驚恐,唐敖似乎毫無察覺,緩緩的擡起手來,指向林天對他說道:“好了,現在由你來告訴林天,你認識我嗎?”
“我……”王老三嚇得渾身抖得不停,語不成句,差點尿了褲子。
唐敖露出猙獰的笑容,恐嚇着大嗓門喚道:“快說,再說老子一槍崩了你!”
“……”
王老三再忍受不住唐敖的百般的恐嚇,口吐白沫終於暈死過去。
唐敖終於心滿意足,剛轉過身,剛想向林天露出挑釁式的笑容。
可讓人意想不到情況發生了
啪……
林天上前就是一個嘴巴,重重的打在了唐敖的臉上。
唐敖細白的臉上露出了五道鮮紅的指印。
身爲一個內家拳的高手,他竟然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林天打了一個耳光,這不得不怪他太過於大意,說到底,一個富家子平日裡外界的誘惑那麼多,出門又帶着保鏢,又怎麼會將全部的心思放在修煉拳法上。
所謂的高手,也不過就些花架子,別與唐雅這樣的高手過招,就連林天交手,單打獨鬥也未必能佔到便宜。
“你敢打我?”唐敖幾乎是竭斯底裡的狂吼道。
與此同時,他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單拳緊握衝着林天的小腹擊打過去,林天如果被擊中,唐敖相信,一定能把林天打成重傷。
如果終究是如果,離發生成現實還差很多的距離,林天見來拳兇猛,迅速的退讓幾步,讓他這一記勢大力沉的拳擊打成空。
與此同時,姍姍來遲的保鏢終於趕來,臉上或多或少的帶着淤傷,不用問,闖進俱樂部時,唐雅一個人就把他們全部放倒,直到現在才緩過勁來。
說到底,唐雅還是手下留情,只是動了手,並沒有用匕首或者槍之類殺傷性的武器,不然,他們也休想再在主子面前邀功。
可他們一見唐雅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一個個也如同泥塑一般呆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你望我,我望你,有一個剛想上前,就見唐雅冷冷掃了一眼,說道:“誰再敢上來,就死!”
唐雅的厲害,不知道興許還有不怕死的敢上去一試,可一但知道,誰也沒有這個勇氣敢上前。
“你他媽的一幫廢物。”唐敖沒想到,自己平日花重金養得一批保鏢在關鍵時刻起不了作用,實在氣極敗壞。
可他的話音剛落,林天的一記重拳又擊中了他的下齶,毫無防備的唐敖被這一記勢大力沉的下鉤拳擊中,頭往後仰整個人騰空而起,沒多一會兒,就重重的栽倒在地,半地沒爬起來。
唐敖毫無還手之力的栽倒在地的時候,林天可沒有像平日裡溫文爾雅,放過他的意思,熟悉林天的人都知道,他被唐敖的行爲完全給激怒。
這一刻,林天如出閘的猛虎對着倒地不起唐敖就是一陣的拳打腳踢。
他壓抑的憤怒如同黃河氾濫一般,一發而不可而收拾。
被打懵的唐敖那會兒料到他如此不惜力狂扁自己,從小到大,連他父親都沒捨得敢動他一根手指,今天,林天當着他衆多下屬的面拳打腳踢。
一刻鐘,終於雲歇雨止,林天終於將滿心的憤怒傾瀉而出,整個人也輕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