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幸福暖洋洋,我們只是小小一羣羊,天每天快樂奔跑在綠草原上,裡青草芳香哪就有陽光……”
許可可毫不顧及危險的站在座位上從車頂的窗口將半個身探出車身外,迎着吹來風感受着車速帶來的暢快,風吹亂了可可的長髮卻將她那顆不安分的心徹底喚醒,小臉通紅的她忘情的大呼小叫。
難得放縱的蕭靈兒,一點也不嫌許可可的歌聲刺耳,反而附和着可可高聲的唱着,沒有了約束的兩個丫頭愈發的肆無忌憚,駕着保時捷猶如一匹繮的野馬在街道上縱橫馳騁,連續幾次加速後,錶盤上的指針已經指向了270kph。
保時捷在過十字路口時,在交通燈處停了下來,剛剛纔被蕭靈兒甩掉的純藍色的瑪莎蒂尼又跟了上來,車內播放着狂熱的重金屬搖滾,車窗搖了下來,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打着一排耳釘的男子探出身來朝蕭靈兒伸出了中指。
許可可也不示弱,伸出左右手朝着耳釘男豎起兩根中指。
“小妞,有沒有興趣陪跟我們玩玩?一圈一萬塊,怎麼樣?”耳釘男對許可可剛纔的迴應毫不在意,扯着破囉嗓子嬉皮笑臉道。
無論從聲音還是外形都蕭靈兒討厭的類型,更重要是蕭靈兒還討厭他瞧自己的極度猥瑣的眼神,想也沒想就厭惡的拒絕道:“滾開,我沒興趣與你們賽車。”
耳釘男見蕭靈兒拒絕也沒生氣仍然是那副嬉皮笑臉,不知死活的模樣,甚至毫不知羞辱的脫去褲子露出白白的屁股向蕭靈兒做着下流的動作,一邊喊道:“美女,哥哥的屁股白吧?贏了哥,就讓你摸一把,哈哈哈……”
“臭不要臉的,老孃不發威,你當我HelloKitty啊?”蕭靈兒極其厭惡的做出要吐的樣子,對於耳釘男朝着自己耍流氓更是火冒三丈,再也顧了許多,對身旁的許可可說道:“可可,快點坐好。”
“好咧!”許可可開心的坐回了原位,將保險帶綁得緊緊的,對蕭靈兒說道:“靈兒姐,加油!幹掉他,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耳釘男見蕭靈兒上鉤,與開車的光頭男子對視一眼後,扯着破囉嗓子道:“公路上沒什麼刺激,我們換個地方?二萬塊一圈?”
“換哪兒?”蕭靈兒倒不是爲錢,只不過覺得耳釘男無恥的行徑,觸動她身上的逆鱗,那怕是上天下地,她都要給這傢伙一點兒教訓瞧瞧。
“狼山!聽過沒?”耳釘男問道。
狼山是燕京最有名盤山公路,一到夜晚就成了飈車族,還有白領們消遣放鬆的飈車聖地,龍蛇混雜,治安極其混亂,幾乎每個月都有人因車禍或者打架鬥毆而喪生,帶着可可去那裡萬一出了什麼事,後果將不堪設想,蕭靈兒不免猶豫了起來。
耳釘男見她猶豫,從口袋拿出一大疊紅彤彤的鈔票故意刺激道:“怎麼?怕了?那就認輸,舔舔哥的如意棒,把哥伺侯舒服了,二萬塊還是你的。”
“流氓!”蕭靈兒怒不可遏的罵道,許可可也在一旁煽動道:“靈兒姐,他太可惡了,我看他就覺得噁心,不給他們一點兒瞧瞧,他們會更肆無忌憚的。”
“來就來,怕你啊!”蕭靈兒氣極敗壞的答應道,狼山再危險好歹也有許可可相伴,從另一方面也讓她少了幾分顧慮。
耳釘男朝開車的光頭男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的笑容在他們的臉上一閃而過。
“美女,你可得跟緊點兒,千萬別跟丟了!”耳釘男吹了聲吹哨朝蕭靈兒揮了揮手後說道,兩輛車一前一後奔向狼山跑去。
林天風風火火趕了回來,天色漸晚,別墅的客廳裡只有秦雪晴一人坐在沙發上發着呆,望着她滿面的焦慮之色,林天低聲問道:“你報過警了嗎?”
秦雪晴搖了搖頭,蕭靈兒和許可可就算失蹤也不到二十四小時,就算報警,警察也不一定會受理。
“那你聯繫過她們嗎?”林天又問道。
秦雪晴晃了晃手中打到沒電的手機,苦笑的說道:“平時都怪我管她們,管得太嚴,以至於她們都不接我電話了。”
“或許她們沒聽到呢!“林天安慰着秦雪晴,自己又試着撥打了一遍蕭靈兒的電話,震鈴了好幾次,蕭靈兒那邊終於接通電話。
秦雪晴見林天電話接通,迫不及待從他手中把電話奪了過來問道:“你們在哪呢?“
電話是許可可的接的,只聽她奶聲奶氣回答道:“雪晴姐,我和靈兒姐去狼山跟人飈車呢!聽說哪裡可好玩了。“
“什麼?狼山!“秦雪晴心一拎,她當然聽說過這個地方也明白其中的兇險,急忙勸阻道:“你們快回來,那裡很危險的。”
“沒事的,靈兒姐車技很棒,我們不會有事的,等我們跟人賽完車就回來。”許可可玩得很開心,滿不在乎的回道。
樂不思蜀的她完全把秦雪晴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秦雪晴正當要發飈之際,聽筒傳來嘟嘟的掛斷的聲音,忘乎所以的許可可很明顯是故意掛斷了她的電話。
“林天,你跟我一起狼山。”秦雪晴急促的說道。
林天還沒開口答應就被秦雪晴一把拉住了衣袖拖了出去,林天剛一落座,就聽秦雪晴說了一句,坐穩了車就急疾出去。
林天分明記得他還沒綁保險帶,無奈之下只得雙手死命抓着車頂處的扶手,纔不至於像上次那樣整個人與車前窗的玻璃有一個親密的接觸。
“慢一點兒好嗎?”林天見秦雪晴連闖數個紅燈之後,忍不住開口勸道。
車速不僅沒降下來半分,反而有越來越快的跡象,林天也知道再勸也沒用,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只是把扶手攥得緊了緊。
“可可,靈兒,你們一定不要有事啊!”秦雪晴不斷在心裡默唸着,絲毫沒有理會林天說什麼……
燕京的狼山,有着九曲十八彎之稱,彎道急而短,狼山的四周又是一片荒蕪,不知道是誰發現了這裡來此飈車,久而久而之,狼山就成名於飈車族的圈子中,成爲他們理想的競技場。
山腳下有一塊空地停滿各式的名貴的跑車,奇裝怪服的男女混雜其間,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抽菸,喝酒,大聲的交談,爆粗口,旁若無人的相互接吻,做.愛,這些人裡面不乏都市的白領,有着良好的教育與職業背景,但到了這裡,他們統統脫去白天的僞裝,露出人性的最卑賤的一面。
震耳欲聾的大功率的音箱裡播放着芬蘭重金屬樂隊childrenofbodom成名曲《areyoudeadyet?》,音樂中充斥其間的暴躁在空氣中彌散開來,讓酒精充斥大腦的飈車族們更加的狂躁,蠢蠢欲動。
耳釘男走到蕭靈兒車前,說道:“美女,怎麼樣?還滿意吧!”
說實話,蕭靈兒真有些後悔,覺得自己不應該來這裡,倒是許可可對這裡相當的滿意,連嘴角都有抑制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