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能怪林天見識淺薄,還是會所的裡的裝修實在太過於奢華,別的且不說,光是大廳裡傢俱擺設,都是清一色的紅木,做工精良考究透着古韻之遺風,分佈大廳角落裡有一人多高的雕花的瓷花瓶,最難得是大廳的靠近走廊的位置還建了個池塘,建了個假山,養了一池的錦鋰,玩耍嬉戲。
光是這些就已經奢華到了極致,偏偏會所還有樓上樓下大約有二,三層的樣子,分別是以夢蝶軒、清茗軒、秋茗軒、淡荷軒、碧螺軒、普洱軒、薰香軒等的帶着濃濃茶文化氣息的包廂,裡面的擺設大抵跟大廳裡差不多。
但凡種種無不彰顯出會所主人的實力與氣派。
“徐老在二樓碧螺軒等你。”黎正陽將林天帶到了樓梯口便不再往上走,由一個穿着大紅旗袍,身材凹凸有致的漂亮的女迎賓領着林天往碧螺軒走去。
走到包廂門前,漂亮的女迎賓輕輕叩了叩房間門,就聽裡面傳來蒼老的聲音道:“進來!”
女迎賓推開包廂,微笑着做了請的手勢,示意林天進去,林天對於美女向來都有很禮貌,朝着她露帥氣的笑容,客氣一番走了進去。
“小友,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太高興了。”林天剛一進包廂,徐老便從躺椅上一躍而起,臉上的笑容不摻一絲虛假。
“徐老,早想來看你,可一直都沒時間,要不今天遇到這件事情,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對於徐老這份熱情,林天真誠向他致謝。
徐老卻毫不在意大手一揮說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兩人寒喧了幾句後分別坐了下來,徐老用自己擺弄的一套茶具倒了杯熱茶分與林天,林天起身接過茶杯道了聲謝。
徐老重新坐定身子後,向林天問道:“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徐老開口相問,林天神色一緊,露出悲悽的神色道:“解伯被人殺死,而我又被人冤枉成殺解伯的兇手。”
“現在有沒有頭緒?”徐老面色稍顯凝重問道。
林天見他這麼問,苦笑着搖了搖頭,殺手做事很乾淨,沒留下半點蛛絲馬跡。
“你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老頭子只有一口氣在,就會負責幫你查到底。”徐老拍着胸脯承諾道。
林天被徐老這麼誠意所感,微笑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半天才說道:“徐老,你爲我做得已經夠多了,說實話,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
徐老呵呵一笑,說道:“你救了我一命,我還沒來及謝,說到底,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徐老說出這番話,完全是林天先前種下的善因。
說到這兒,林天想到老人送的手珠,先前一段神奇的經歷,讓他對手珠的秘密倒有幾分好奇起來,逐將帶在手腕上的手珠取了下來。
“徐老,這串手珠,你還記得嗎?”林天將手珠平放在手心向老人問道。
徐老年紀雖大,但耳不聾,眼也不花,那會不記得給林天這串手珠,只不過覺得奇怪,他會突然的問起,問道:“認識,怎麼了?”
“我覺得這串手珠不同尋常。”林天實話實說道。
徐老呵呵一笑的點頭說道:“一件玩物而已,呵呵,或許有些人見了能認得,或者認不得,如果以後有什麼危險,它能保你一命也說不定。”
林天恍然大悟,這串手珠應該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對於徐老的這份情誼,他頓時覺得有如泰山般重逾千斤,便想將手珠還於徐老,說:徐老,這東西我萬萬不能收。“
徐老接也沒接,不經意的輕笑一聲道:“怎麼?收不起了?放心拿着吧,好了,看你安全了,我也安心了。“
見推辭不過,林天便半推半就收下了手珠,對於手珠的事情,順道他還想多瞭解一些,說出自己的遭遇道:“那我在行鍼時,爲何感覺手腕處有股冰涼之氣,在遊走於全身,多次幫了我大忙。”
“這……”徐老疑惑了看了林天一眼,他也不知道玉珠會有此等功效,思來想去,這才悠悠的說道:“或許,這是古玉它自身靈性吧!”
老人的解釋讓林天更加清楚手珠的不平凡,怪不得許可可死氣白捏想把手珠弄到手,原來她早就看出手珠的秘密,這個小丫頭看似傻傻的,實際上精明的要命。
想到這兒,林天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下牆壁上的掛鐘,見時間不早,料想秦雪晴也該從公司回來,自己也不能太晚回去,不然,怕她會擔心。
“徐老,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林天提出告辭道。
徐老也沒挽留,站起身拍了拍林天的肩膀,笑着與他告別,按了按桌上設置的響鈴叫來黎正陽,和他一道送林天出門。
“小友,有空要來看看我啊!”徐老話語親切,多少帶着幾分不捨,將林天送出會所的大門,仍然不肯與之分別。
林天點了點頭,笑道:“我以後有空的話會經常來,到時候,徐老可別覺得我煩哦。”
徐老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覺得你煩呢?”
黎正陽親自開車將林天送回別墅,這也是徐老的意思,要說黎正陽的一般不會親自送人,頂多叫個司機來送,但林天可是徐老看重的人,如果自己不送,恐怕會惹徐老不高興。
黎正陽與林天聊了一路的閒話,卻對於剛纔林天與徐老之間的談話的內容隻字未提,四十多分鐘以後,奧迪A6停在了別墅外面。
“黎叔,今天謝謝你了。”林天下了車向黎正陽告別時感謝道。
“你這話就見外了,好歹你也叫我一聲黎叔,以後再這樣客氣,我就是生氣了!”黎正陽假裝不高興的說道。
林天微笑着點了點頭,與之告別後轉身回到別墅。
黎正陽送走林天后,回到會所的房間裡,倚靠在躺上徐老見他臉上有些思慮,問道:想什麼呢?
黎正陽怕老人責怪自己多事,便也不敢亂說一句,急道:“沒什麼。”
他那點小心思,那會逃得徐老的法眼,哼笑一聲道:“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林天這人我很看好,也許在將來,他能超過他的父母,成爲真正的一代名醫,把華夏五千年傳承的醫術繼續傳下去,但這小子很不穩當啊,身邊也有一羣虎狼盯着,若不給他點庇護,說不定哪天人就沒了。我現在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雖然還脫不開身,也有一羣老不死的還在和我鬥,但這又能如何?一輩子都這麼過來了,還不是活着?”
黎正陽神色一緊,肅然起敬的說道:“徐老,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