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小蛇把靈兒和可可嚇得唧哇亂叫,花容失色不說,還想跳着抽象派的舞蹈四肢揮個不停,惹得肇事者塔莎咯咯樂個不停,秦雪晴相當的鬱悶,且不塔莎如何的能吃,把剛從超市裡買來並塞滿的冰箱,打算吃一個禮拜的食物,讓她一個人解決。
說到惹事的能力,比起靈兒更是有過之無不及,秦雪晴相當的鬱悶,苦着臉也不時該做何評價,林天夾在中間好生爲難,想安慰幾句,可是望着一地泥巴腳印和被吃得空空的冰箱,剛要勸的話也無法說出來。
眼瞅着爛攤子無法收拾,阿莫尼倒是主動出面解釋,這讓林天還有真有點不確定,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塔莎也就好就收,將小蛇召回,才讓被嚇得花容失色的靈兒和可可,安生下來,長吁一口氣,慶幸自己還活着。
客廳裡亂得像一鍋粥,地毯被踩得髒兮兮的到處是泥巴腳印,秦雪晴一見到這般的髒亂,就算平時再如何賢良淑德,這個時候也會當場發怒。
她只要一發火,平時搗亂的靈兒和可可都會變得老老實實極爲溫順,生怕惹得秦雪晴動了肝火。
阿莫尼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秦雪晴也是個識大體的女人,就算再如何想發火,也不得不強忍下來。
“我是來阻止一場爭端的,希望你不要趕我們祖孫走。”阿莫尼平靜的說道。
阿莫尼不說話,秦雪晴也能體諒她們祖孫的可憐,可偏偏說出她是來平息爭端,這不免讓她有點難以接受,自從她到家還沒到十分鐘來看,她們分明就是要破壞別墅的安定團結的。
秦雪晴覺得好沒力氣,無力的揮了揮手,有氣無力道:“我累了,你們洗洗早點休息吧!”
夾在中間左右爲難的林天難得的安生下來,他沒想到阿莫尼的出場會攪得別墅不得安寧,可問題是,到現在他還沒弄清楚,阿莫尼到底爲了什麼事而來。
阿莫尼高深莫測的樣子,招了招手,塔莎很歡快回到了她的身旁,祖孫倆笑盈盈的看着林天,分明就是讓他替她們安排住下。
阿莫尼對林天有知遇之恩,林天對她的請求向來也不推辭,主動張羅着替她們安排住下,並叮囑她們晚此時候出來吃晚飯。
聽到吃晚飯三個字,塔莎的明亮的眸子綻放出光芒,林天實在搞不清楚,這丫頭的肚子到底是什麼做的。
阿莫尼倒是無所謂的樣子,一直以來,她都是苦修爲主,少吃幾餐並沒有太多的影響。
好不容易林天將她們安頓,客廳裡屠虎正哼哧哼哧的打掃着衛生,於心不忍的與他一道,一起打掃衛生,直到很晚。
小黑有事外出,一直未歸,別墅裡也除了林天師徒,就只剩下老弱婦孺。
晚上七點鐘左右,別墅三女像是說好了一樣,誰也沒下樓,躺在各自的房間裡誰也沒露出,林天也不好去叫秦雪晴出來做飯,只好自己用僅剩下不多的食材做了一鍋麪。
正打算與屠虎分一分,塔莎聞着雞蛋麪撒的蔥花,散發撲鼻的香味跑了過來,她的一露面,屠虎臉嚇得煞白,像母雞一般張開雙翼護住自己的盛面的碗,失聲道:“你想幹什麼?”
塔莎把手指放進嘴裡,眼直勾勾往屠虎的碗裡望:“你碗裡的面,似乎還很香。”
“我……”屠虎無語的看着她,實在用他所學的醫術無法解釋塔莎的食量驚人到底是何原因。
林天主動安慰着屠虎說:“沒事讓她吃吧,頂多爲師再給你做。”
話是這麼說,屠虎也餓了一天,本來想大快朵頤一回,偏偏碰到一個吃貨,真得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塔莎,一碗麪纔算下了肚,屠虎吃飽喝足的回到了房間裡做他的春秋大夢。
夜漸漸深,繁星點綴在夜空之中。
別墅的裡沉浸在熟睡之中,別墅前面的草坪,忽然冒出幾個黑漆的影子,身法很快,跳躍着前進,很快就慢慢逼近了別墅。
黑影緊貼在別墅的牆邊,相互打着手勢,打算分別闖入別墅裡面,剛商量個妥當,就見阿莫尼和塔莎祖孫倆不知何時站在他們的面前。
黑夜蒙着面的幾人大吃一驚,誰也有如此鬼魅的速度,能夠逃開他們的注意,連招呼也不打就站在他們的面前,也幸虧祖孫倆沒有殺意,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人沒害虎心,虎有傷人意,阿莫尼祖孫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那一刻,幾個偷襲的蒙面客就打算要幹掉這對祖孫。
爲首的蒙面客隨手抓起地上一把沙土扔向阿莫尼祖孫,希望能夠命中,沒想到的是,塔莎口中的念念,他手裡的沙土還沒來得扔出去,面部的五官開始流血。
血越流越多,讓後面還未動手的蒙面客無一不露駭然之色,面前穿着異族服飾古靈精怪的少女,會這般的厲害,不用動手光是念一念咒語,爲首的蒙面客就已經就七孔流血。
爲首蒙面客痛苦的在草地上打起滾,哀嚎聲劃破了夜空,也讓別墅處於熟睡的人們驚醒過來,別墅的燈一下子亮了。
爲首的蒙面客面部的鮮血越流越大,從面部的七孔中呈噴射狀射了出來,比起七孔流血更加的讓人十分的駭然,此番情景讓身後的殺過人見過血的蒙面客也不由得慌了神。
誰也不敢靠近搭救,生怕惹上了麻煩自己也遭此不幸,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倒黴的傢伙就要失血過多而死,阿莫尼出手了。
只見她彎下腰,伸出蒼老的兩根手指,輕輕的放在正痛苦呻吟的蒙面客的臉上,臉上蒙的黑布已被鮮血浸溼,身上的衣服也沾染着斑斑的血跡。
說來也神奇,阿莫尼一出手,蒙面客面部如噴射狀的鮮血立刻止住了,整個人因失血過多很是虛弱,但是,並沒有生命之虞。
“快滾,回去給洛門主帶句話,林天的閒事我管定了,不過,讓他放心,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是會將他說出來的。”阿莫尼摻雜一絲感情的說道。
塔莎撓了撓頭皮,似懂非懂的望着面色嚴峻的阿莫尼,她弄不懂平日裡露出謙和的笑容的阿莫尼,這一刻,說出的話怎麼會如此的冰冷,幾乎都不摻一絲的人氣。
幾個偷襲的蒙面客,那還敢再囉嗦半句,拖着還在地上躺着的倒黴蛋,灰溜溜的離開了,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林天他們就從別墅裡跑了出來。
蕭靈兒吃過塔莎的虧,一又是她氣就不打一處來,外強中乾的她好歹也對這個小巫婆還是有點忌憚,不敢再像先前那般胡言亂語。
“祖孫倆大晚上不睡覺,跑到外面打擾別人休息,人品實在差透了。”許可可將小腦袋湊在蕭靈兒耳邊,嚼着舌根道。
阿莫尼年愈古稀之年,多年清心寡慾的修煉讓她耳不聾眼不花,許可可的嚼舌根的話雖說是壓低聲音說,但仍是一字不落的鑽入了她耳朵。
對此,她報以寬厚一笑,並不與可可一般見識。
“塔莎,我們回屋睡覺吧!”阿莫尼淡淡的說道。
塔莎聽話的隨着着阿莫尼進了別墅,回到了自己房間,毫無心理負擔的迎着衆人詫異的目光,走進了別墅,蕭靈兒氣得臉都綠了,銀牙緊咬。
秦雪晴也是眉頭直皺,這對祖孫初到時就讓她們很不爽,大晚上不睡覺,還惹得四鄰不安,真的太不像話了,她看了一眼林天,林天頗爲爲難聳了聳肩膀,一副無可奈何狀。
林天這般模樣讓秦雪晴更加的不悅,儘管她不是小肚雞腸的女人,但連二接三遇到這檔子事,再大度的女人要不生氣也很難。
一手拖一個,將靈兒和可可拖回了屋子裡。
只剩下屠虎陪在林天的身旁,主動勾着正愁眉苦臉的林天,安慰道:“師父,別發愁,你要是拉不開臉,我替你說。”
林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讓他不要多管閒事。
一夜又這樣過去了,一大早秦雪晴就帶着靈兒和可可離開了別墅,連招呼也沒與林天說,冰箱裡早被塔莎吃空,連根火腿腸都沒留下。
林天就算想給別墅裡留下的人做早飯也是比較困難,只好苦笑着拉着屠虎去超市買些東西回來。
活寶師徒離開了別墅,準備到離別墅不遠的家樂家超市去採購一番,藍煙媚開着標誌性的張揚無比的藍色的馬自達6,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兩位去啊?”藍煙媚拋了個媚眼,向林天說道。
“有事兒?”林天問道。
“集團的業務增大,我又特地在華勝路繁華地段買了一塊地,打算建造一幢商業樓,今天特地過來接你們過去剪綵。”藍煙媚說得很輕描淡寫,但事實上她爲這件事情準備足足有一年的時候。
不過,都是揹着林天做的,先斬後奏並不是怕林天不同意,而是,她喜歡凡事都準備的差不多,說起來更有說服力。
先前他們討論過,有關重新建一幢高樓以做中醫公會的大樓,林天也早從藍煙媚的隻字片語中聽了出來,故意裝着糊塗罷了。
上了車,藍煙媚開車載着他們離開了別墅,原本的購物計劃算是徹底泡了湯,別墅裡只剩下阿莫尼和塔莎祖孫兩人看房子。
這會兒功夫,林天也顧不上這一對祖孫,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就是爲新大樓奠基剪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