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彤四腳麻痹,只能靠着輪椅代步,即便是這樣,她仍然拒絕解藥的治療,屠虎抓耳撓腮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得明白,問道:爲什麼啊?
幼彤,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希望你不要以身體做爲代價,可以嗎?林天眸光透着溫柔,緩緩地俯下身子對林幼彤說道。
林幼彤眼眶裡噙着淚花,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很快就要流了下來,好半天開口道:如果治好了,我就要離開你了。
周圍的人聽得一愣,任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樣的答案來,林天也嘴角咧到了一邊,半天說出一句話來。
總統套房裡的氣氛變得很尷尬,大家都不知所措,沉默不語,屠虎乾咳兩聲,指着窗外道:外面空氣不錯。
林天心領神會的附和,尷尬的笑道:是啊!天氣真不錯。
說着話還不忘,隨着屠虎手指的方向一瞧,窗外早已夜幕降臨,拉斯維拉斯不夜城已經開始了鶯歌燕舞的活色生香的生活。
小黑和唐雅滿頭的黑線,有種被兩人打敗的感覺。
唐雅剛要瞪林天一眼,忽然覺得眼睛一花,立刻意識到有紅外瞄準鏡在窺視他們,心下意識到不妙,不由分說就將林天撲倒,還不忘提醒其他人道:有狙擊手,大家快點趴下。
小黑反應也很快,將還傻站在着的屠虎按倒以後,還不忘將林幼彤從輪椅上抱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短短不過數秒的喘息救了他們的性命,他們剛趴下,就聽到砰砰的兩聲,兩顆子彈從窗外直射進來,打在總統套房的真皮沙發上,發出兩聲悶響。
林天真是嚇得一身冷汗,子彈打中沙發的地方也正是他剛纔站立的地方,也幸虧唐雅的奮不顧身,不然,肯定會被人一槍爆頭。
藉着總統大房裡桌椅板凳的掩護,唐雅和小黑匍匐着挪到了窗戶的位置,拉下窗簾,屠虎第一個跳起來,將房間裡燈統統的關掉。
房間裡漆黑一片,房間裡的人都大氣都不敢出,林幼彤甚至聽到自己的心臟跳動的聲音,她緊張的看了一眼林天,低聲道:林大哥,我怕。
林天匍匐着身體挪到她的身旁,將一直攥在手裡的解藥,交到她的手上道:幼彤,聽話把它服下去,很快就會好了。
生死攸關,林幼彤也不好再耍小性子,聽話的張開嘴巴,林天將解藥灌了下去,微澀帶着甜的解藥剛一下肚,林幼彤就覺得渾身暖烘烘的,渾身發起熱來。
熱,我好熱。林功彤的粉臉燒得通紅,如夢中囈語一般,林天見狀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會遇到這樣的情況發生,打算給林幼彤搭個脈,沒想到手剛一碰到她的手,如同碰到燒滾的火爐,燙得有些嚇人。
媽的,這那裡是解藥,分明是春|藥。知道上當受騙的林天,忍不住脫口而出的罵道。
在黑暗中的唐雅臉紅了紅,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歷經千辛萬苦還受了傷才奪回來的解藥竟然是假的,覺得很是懊惱,但並沒有說出口。
林天倒沒有怪她,此刻,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解決眼下這個大麻煩,不顧個人的危險將林幼彤一把抱起往洗手間裡小跑。
他剛一站起來,從窗外又呼嘯着一顆子彈從他頭皮頂飛過,驚得他又是一聲冷汗。
狙擊手不會是有透視眼吧?林天心有餘悸的再次撲倒在地,慢慢地將林幼彤抱起,慢慢地往洗手間挪。
相對林天的外行,唐雅和小黑可是專家,在黑暗他們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流了起辦法,狙擊手能從百米之外,能夠感受到房間裡的一切動向,並不是他有啥特異功能,而是,他的狙擊步槍紅外瞄準鏡有熱感裝置。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專業級的殺手,唐雅明白,就算龍怒的獵鷹跟他比起來,也不會佔到絲毫的便宜。
我們必須離開這裡,不然,我們都死。小黑明白越是玩狙擊槍的殺手,性格堅韌,忍耐力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不達目標不罷休。
林天抱着渾身火熱的林幼彤往洗手間裡挪,屠虎在後面追問道:師父,我可以做些什麼嗎?
你去多弄一些冰塊來,越多越好。林天頭也不回,低聲吩咐了一句也沒管屠虎是不是聽得到,好不容易到了洗手間門口,他纔敢一把將渾身滾熱的林幼彤抱起。
林幼彤臉變得如同熟透的蘋果,一個勁喊着熱,用手不斷一件一件脫去衣服,林天見她的四腳活動如常,立刻明白了,唐雅冒着生命危險拿回來的是確是解藥無疑。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解藥的成份複雜,一時之間還真得讓林天無從下手,再加時間緊迫,他也沒空理會那麼多,抱着林幼彤進洗手間剛把門帶上。
我要……
甜甜膩膩的低喚差點沒把林天嚇了一個趔趄,甚至以爲自己太緊張耳朵出現了問題,隨後又聽到林幼彤又一次在耳邊低聲輕喚。
他纔敢確認自己並沒有聽錯。
林天自認爲自己是一個直正的人,是一個品格高尚的人,是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趁人之危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會去做的,剛想將衣不蔽體的林幼彤放進浴室的浴缸裡,就見林幼彤用她正在解衣釦的雙手,像八爪魚一般死死的纏住了林天,死活不肯放手。
林大哥,我好辛苦啊!林幼彤半睜半閉着雙眸,像是在哀求,又像在哭訴,把林天搞得氣緒不寧,氣血上涌,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像八爪魚一般纏着林天的林幼彤,騰出一隻手伸向林天的褲子上皮帶,林天臉色一變,趕緊按住她那隻不規矩的小手,尷尬道:幼彤,你要控制住自己啊!
林幼彤早被春|藥迷住了心智,那管林天在說些什麼,不顧一切的要將林天的皮帶解開。
林大哥,我真的好辛苦啊!求你了……林幼彤幾乎快哭了出來。
林天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們肯定要出事,正感到策手無措之際,屠虎在洗手間外面急促的敲門,林天頓時喜上眉梢,趕緊騰出一隻手來開門。
門打開了,兩人的衣冠不整讓屠虎很意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的站在門口,好半晌才問道: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見到救星的林天,這時那管屠虎腦子裡在想什麼,催促道:快點把冰倒進浴池裡,別再耽擱了。
屠虎也不敢再多問,他也是醫生瞧出林幼彤被春|藥迷失了心智,已經到了危險的地步,要救她必須要按林天的辦法去做。
屠虎的本事還真不一般,黑燈瞎火的也能搞來兩大桶冰塊,嘩嘩啦啦往浴池裡倒,一人多長的浴池倒了近半池,清空了兩個桶還不忘扭過頭來說道:師父,快將師孃放裡浴池裡。
林天也懶得再跟他廢話,將渾身滾熱,面色火紅的林幼彤放進了浴池裡,冰塊的涼氣一激,林幼彤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緊緊地纏着林天的手臂也鬆了開來。
衣服扣都被迷失心智的林幼彤解了開來,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的林天,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趁着泡在浴缸裡的林幼彤還沒醒過來,爭分奪秒的從針囊裡取出銀針,用酒店裡現成的酒精棉消了消毒。
消過毒的銀針不能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不然,消毒也就沒有了任何的用處,林天每做一步都是在爭分奪秒,生怕林幼彤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手法嫺熟的將四根銀針插在林幼彤的手足關節的陽池穴,足三裡穴上,林天的針法,自認第二的話沒人敢認第一,屠虎在一旁看得也自慚不如。
也特地要向拜師學藝,他也知道,對於施針完全就是屬於個人悟性,加上後天的努力,他知道資質一般,就算窮極一生也無法達到林天的高度。
羨慕歸羨慕,對林天佩服也是更多了一層,屠虎始終認爲,他之所以這般崇拜林天,完全是因爲他的泡妞的水平,總能夠泡到長相和素質一流的美女,讓他眼熱不已。
忍不住朝着昏迷中的林幼彤多看了一眼,泡在冰水中的林幼彤衣不蔽體,且不說那對誘人的酥胸快要暴露在空氣中,就連她的兩條筆直細長的大腿也是讓看屠虎看臉紅心跳,口舌發乾。
不行,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是師孃,更不能如此。屠虎趕緊的將視線挪到別的地方不忍去看,再一打量林天,只見他面對這般嬌巧可人的尤物,卻能做到眼觀鼻,鼻觀心,給林幼彤施針,這份定力饒是柳下惠重生也無法企及。
屠虎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引得林天扭過頭來打量,還不忘提醒道:臭小子,不要胡思亂想了,還不快拿個盆來。
盆?!屠虎心思不知道飛到那去了,還真沒明白林天的話裡的意思,林天恨得咬牙,把眼一瞪嚇得屠虎再也不敢問那麼多的問題,到洗手間的隔壁拿了個淡藍色的塑料盆。
屠虎聽話的把盆拿了過來,林天還不忘埋怨了一句道:瞧你這個笨手笨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