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久違的恢復了年輕時的殺氣,看得一旁的黎正陽是目瞪口呆,對於徐老的來歷,在他身邊好多年的黎正陽當然是瞭若指掌,如數家珍。
他早先被人稱爲金元帝國的彼得大帝,在金融領域極強悍的作風,狠辣的手段,所過之處無不是一片枯骨,他的名氣響譽整個金融界,早年一直在美國,歐洲國家輾轉。
到後來,他才倦鳥歸巢回到了華夏國,大有金盆洗手之意,不願再去理會江湖的恩恩怨怨,兒女情長,花點開了個高級會所也都是不以贏利爲目的,圖得一樂。
黎正陽也在他的支持下,在軍界也是混得風生水起,現任國安局的部長之職,他感其老爺子的知遇之恩,一直相伴左右,不離不棄,一如二十年前。
徐老也很習慣有黎正陽的陪伴,直到有了林天的出現,他使用不同尋常的針法治得徐老於危難之間,這讓一向受人點滴之恩的徐老一直想辦法要回報的。
誰料相處越久,林天的人品愈發的讓老頭子喜愛,到現在已然把他當親孫子一般看待。
徐老腳步穩健剛要出門,扭頭望着黎正陽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像是在發呆,很不滿的吆喝道:“臭小子,在想啥呢?還快跟我一起過來?”
黎正陽欣然點頭,趕緊收起不切實際的想法,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徐老見他久違的歡快,嘴角揚起了一抹難以覺察的笑意,朝着門外走,還不忘囑咐道:“把我那幾個不成氣的徒弟給我找過來,就說有硬仗要打。”
黎正陽滿頭黑線,嘴角抽搐,說到徐老嘴中那幾個不成氣的徒弟,那一個不是在他們所在領域裡叱吒風雲的翹楚,在老頭子的嘴裡竟會如此的不堪,真讓黎正陽大跌眼鏡。
“你還愣着幹嘛?趕快備車,帶我去辦公室。”徐老腳底生風,見黎正陽總是慢上半拍,又不禁回頭數落起來。
黎正陽也不敢耽擱跟他的身後,亦步亦趨的往地下停車場走,再也不敢胡思亂想。
徐老的英氣的勃發,葉孤雄那裡會曉得,他此刻得意,眼裡滿滿都是勝利的喜歡之色,電腦屏幕上跳躍的k線圖,無一例外告知他大勝就在眼前。
“雄哥,我們要不要一舉殲滅,還是拖着慢慢地玩?”李凡興奮異常的向葉孤雄請示,興奮的拳頭也握頭緊緊的,要知道這一次的涉及到數千億的資金,如此之巨的數額在任何時候都不可能再有,而對他來說,經過此役在他人生的履歷無疑增添了光輝的一筆。
飲水思源,當然知道這一切是誰帶給他的,對葉孤雄當然是更是佩服萬分。
葉孤雄意味深長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陳久,在他的眼裡,這傢伙已經徹底被眼前的事實給震驚,心下就更加的得意,很有氣勢的衝李凡命令道:“不着急,我們要慢慢玩。”
李凡嘿嘿一樂,打趣道:“沒想到雄哥還是個重口味。”
這話要換成平日葉孤雄心情不好的時候,他萬萬不敢去開,這個時候開起來卻是相當的應景,葉孤雄不但不生氣,反而很是高興衝着他笑罵道:“臭小子,老子就這點愛好也被你發現了。”
一席話逗得李凡哈哈大笑,葉孤雄把他當自己人,他也得更加努力的去效犬馬之勞。
葉孤雄和李凡得意洋洋之際,陳久遲遲未從驚愕中緩和過來,他萬萬沒料到,林天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明明籌集來的一千億的資金,到了葉孤雄面前如同冬天樹葉在寒風的瑟瑟發抖。
“葉雄大少,我身體實在支撐不住,請允許先進離開!”陳久假裝咳了兩下,向葉孤雄提出告辭。
葉孤雄心滿意足,瞧着他的一臉的驚愕,虛榮心得到空前的高漲,也不挽留與他告別道:“那麼,我的公事繁忙就恕不遠送了。”
陳久也不無暇理會他不加掩飾的得意,踉蹌走出葉孤雄的辦公室,倉惶之色猶如喪家之犬。
葉孤雄瞧着陳久離開時的背影,喃喃自語道:“我就讓你小子嚐嚐背信棄義的滋味。”
李凡離他的最近,一字不差的聽在耳裡,扭頭瞧着葉孤雄,見他浮現陰厲的神色,不禁嚇得渾身一哆嗦,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你小子聽到了什麼?”葉孤雄自知失言有些得意忘形,滿面堆笑的對李凡問道。
李凡見滿面堆笑,一種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讓他把剛纔所有的喜悅都忘得乾乾淨淨,忙不迭的搖頭道:“沒有,我什麼也沒聽見。”
葉孤雄一語雙關道:“我願意讓你聽的,自然會說給你聽,如果不願意讓你聽見的,你是聽見也給我當沒聽見。”
李凡頭如搗蒜般,差點沒把頸椎給弄脫了臼,乖巧的惹得葉孤雄本來心情不錯就更加的愉快。
很是輕浮伸出大手用力往李凡身上一拍,斷然沒了以往穩重內斂,可就算這樣李凡也那敢多說半句廢話,聳搭着腦袋任聽着葉孤雄的訓話。
李凡的聽話讓葉孤雄很滿意,擡腕看了一眼時間,下命令道:“三天,我就給你三天時間,徹底擊誇秦氏,明白嗎?”
“明白。”李凡恢復了以往的神色,他如同一個即將上戰場的士兵,歡欣鼓舞的接受着命令。
“三天以後,我就要秦氏,還有那個自以爲是的林天徹底從燕京上消失。”葉孤雄眸子裡閃爍着一抹異樣的光芒,話語中透着的寒氣讓李凡再次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夜幕再次降臨了燕京的大地,華燈初上,瑞雪降臨帝本有着吉祥如意的寓意,陳久心中泛起了酸澀的滋味,酒入愁腸愁更愁。
一杯接着一杯,喝下了肚,臉色已然變成陀紅色,陳久喝光了整瓶的芝華士,還藉着酒勁一味的吵着要酒,他是吉傑酒吧的常客,這裡的下至服務上至酒吧的老闆都認識,也都知道他的來歷,誰都不敢不給他這個面子。
身材性感的美女穿着一身鱗光閃閃的連衣套裙,輕搖慢步的衝着陳久笑着的招呼道:“陳少,今天好興致呀,要不要我陪你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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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久很不耐煩的瞥了這位沒有眼力美女一眼,早被酒精浸泡麻木的大腦根本連動也沒動,甩手給了她一個耳光,嚷道:“滾,少他媽的在老子面前晃。”
美女討了個沒趣,還無端的捱了個耳光,面頰紅腫,花容失色哭道:“陳少,你怎麼不講理啊?”
“講理?”陳久冷笑甩了一個殺人眸光,嚇得美女頓時把嘴給閉上,連話也不敢多說半句,酒吧的連一向蠻橫的打手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出面幫忙。
他們本着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態度冷眼旁觀着這個沒眼力的美女捱打,都有一種興災樂禍的促狹。
捱了一個耳光的美女,不依不撓的要討個公道,她也知道陳久心情不好,本想討得歡心後,能掙點零花錢,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捱了一個耳光,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快滾。”陳久毫不客氣對她說道。
性感美女再也不敢多說半句廢話,灰溜溜的離開了,銀牙緊咬,俏目中噙着委屈的淚花。
沒人敢惹的陳久,抓起喝光的芝華士的酒瓶往地上一砸,巨大的聲響讓正在看熱鬧的酒吧的工作人員趕緊把目光挪到了別處,低頭做起事來。
“給我一瓶酒,媽的,人都死了那去了!”醉酒的陳久,頭重腳輕的踉蹌走了兩步,一屁股又坐回了沙發上,他很受傷害仰在沙發上,重重地喘着粗氣。
酒吧經理大爲頭疼在辦公室的透明窗戶裡瞧着陳久的發酒瘋,其他人倒也算了,大不了讓看場子的打手,將他拖到沒人的地方暴打一頓丟到街上,可陳久誰又敢惹?
連老闆見到陳久都要客客氣氣,裝成孫子的樣子,一個酒吧經理又能拿他如何?抓耳撓腮想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辦公室門被人推開了,剛纔捱了一記耳光的美女,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衝着經理嚷道:“都是你給我招事情,你看臉腫了不說,我這幾天還怎麼接客啊?”
酒吧經理怕她的聲音讓外面的陳久聽到,嚇得趕緊的把辦公室的門關上,陪着笑臉道:“莉莉,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吃虧的。”
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疊厚沓沓的錢來,遞給她道:“這裡是一萬塊錢,你先拿去用,看看醫生,買點營養品,不夠再找我要。”
剛纔還怨氣滿腹的莉莉小臉立刻如菊花般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一把將錢奪了過去,也不管難受不難受就往胸罩裡一塞,輕拍了酒吧經理一下道:“謝謝經理了,那我就出去了。”
酒吧經理見安撫了莉莉也就不再多說,莉莉是酒吧的頭牌,又是老大的馬子,他也不敢得罪,本指望她能夠將暴煩的陳久搞定,可沒想到,她還沒說話就捱了一個耳光,看樣子陳久今天是相當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