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猛得站了起來,衝着於開洪詭異的笑了起來,他這般一笑,反倒把於開洪弄得先是一怔,有點莫名其妙望着他,只見他悠悠道:“於叔,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我要先去求證一下,等我把事情都弄明白,再回答你好嗎?”
這話一出口,任誰也不好再多說,於開洪笑了笑,也沒再多說半句。
“唐雅,我們走!”林天迫不急待往門外衝了出去,連頭也不回的撂下一句話道。
唐雅也不生氣,追隨着他的腳步跟了出去,至於小黑留下照顧蕭,許兩女的安全,賊人能在防守如此嚴密的地方摸了進來,可見他本事之大,萬一心生歹意對蕭,許兩女下手,林天很難向秦雪晴交待。
出了鬼醫派,心裡着急的林天一路狂奔,唐雅在後面也是不甘落後的跟着生怕被落下。
唐雅的悍馬就停在山下,一路狂奔的林天,饒是身體素質俱佳也不免會氣喘吁吁,好不容易下了山,兩人上了國,林天不沒來得及喘口氣,定定神扭頭說道:“快,去療養院。”
“什麼?”唐雅並沒明白林天意思,很是不解的看着他。
林天見她發愣半天挪窩,發急的催促道:“好了,你先把車發動起來,我慢慢地跟你解釋。”
唐雅臉微微一紅,扭動車鑰匙,發動悍馬這輛龐然大物,朝着療養院駛去,車開得很疾,悍馬就像一頭鋼鐵怪獸咆哮着向前一路狂奔。
“龍傲天的母親名字叫張萍吧官道之曖昧人生全文閱讀!”林天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唐雅想了想,默認的點了點頭,很快聯想到了其中的奧妙,詫異道:“你剛纔說的,跟那首詩有關?”
“不錯,我懷疑盜書的人就是龍君。”林天面色平靜的說道。
嘎吱……
唐雅本來踩在油門的腳,一腳踩到了剎車上,林天剛纔的話,差點沒讓她驚得目瞪口呆,剛纔她也想了很多,但無論那一個,都沒能林天更讓她有震撼的效果。
“你幹嘛?”林天又是一頭撞上了悍馬車前硬邦邦的前擋風玻璃,揉着撞得生疼的額頭,抱怨道:“沒看到我剛纔着急沒系保險帶,有你這樣停車的嘛!”
“告訴我,爲什麼?”唐雅並不理會他的抱怨,而是直接問道。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一種直覺,而且詩上也明明白白的寫了清楚,我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林天向唐雅打聽道:“龍君究竟與龍傲天的母親發生過什麼?”
“這是龍怒的秘密,誰也不告訴!”唐雅出於維護龍君,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林天的打聽。
林天先前就聽司馬曉提過隻字片語,反正又不是啥光彩的事情,多半與龍君年少輕狂有着莫大的干係,唐雅不願多說,他也不再多問,說起來,唐雅並不是一個可以閒聊的人選。
萬一言語不合,動起手來,林天倒不是怕她把自己打傷,而是,萬一得罪了她,一時半刻的找誰給他開車,倒是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
“好了,唐雅,你開車吧!”林天也不再多問,催促道:“一切我們到療養院便回清楚。”
唐雅心裡雖怪林天沒事亂打聽,一但涉及到要緊的事情,還是暫時將個人恩怨撇開,開着直朝療養院狂奔而去。
療養院的龍君所在的大宅裡。
他愜意的躺在專門爲他量身訂做的竹藤椅上,他的身形實在巨大,一般的竹藤椅實在難以容下,藍煙媚特地命人給他量身訂做一個。
賦閒在野的龍君沒事就養養花,種種草,躺在竹藤椅上曬曬太陽,日子過得倒也愜意。
只不過,摸了一輩子槍的龍君,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要說沒有失落感,實在有些騙人,可他仍然默默忍受着內心的寂寞,與他相伴多年的老夥計練封塵一起,沒事說說話。
練封塵身受重傷,在牀上躺了幾天,吃了林天專門爲他熬得藥,傷勢也慢慢好轉起來,只不過,內傷的舊患並不是湯藥能夠治好,好在他的心態不錯,尤其能下地之後,臉上也多了幾許的笑容。
練封塵傷一好,就閒下來,走出宅院,在療養院裡找個寬敞的地方練練拳腳,讓懶散幾天的身體能夠恢復過來,龍君仍然躺在竹藤椅,神態安詳,似乎很享受目前的生活,以往的金戈鐵馬與他再無干系。
“龍君!”
林天跳下車就跑進宅院,衝着他低聲喚道。
龍君微微睜開眼睛,一瞧是林天,若有深意的衝他笑道:“你怎麼會來?”
“龍君邀請我來,如果我不來,不是顯得太沒禮貌了嗎?”林天也是笑得很賊的回道。
兩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眼,很有基情四射的味道,看得一旁的唐雅直撇嘴。
林天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龍君的竹藤椅的一旁,伸手道:“好了,龍君,你把書拿出來吧?”
唐雅很是吃驚的望着林天,像是完全出乎她的預料之外,龍君則是似笑非笑,明知故問道:“什麼書?我是一個粗人,不讀書不看報,又怎麼會有書?”
“龍君,你太自謙了,藏頭詩寫得那麼有文采,還說自己是粗人,這不是笑話我嘛謎都最新章節!”林天衝着狡黠的笑了笑,直接把話挑明道。
唐雅也睜大着眼睛不動聲色望着眼前一幕,她很想知道到底林天,憑什麼會這般肯定那本《游龍九針》一定龍君所盜。
“你憑什麼說是我呢?”龍君有意想考考他,非但沒把書交出來,反而與林天逗起悶豆子。
林天一聽龍君說這樣的話來,心裡的底又多了幾分,笑道:“其實,一開始我根本沒想到你,只不過你在牆壁上留得藏頭詩,讓我聯想了什麼,後來,又向唐雅……”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跟你說的。”唐雅急了,生怕龍君會怪她多嘴,急忙喝斥道。
林天見她真急了,嘿嘿笑了幾聲,岔開話題道:“其實她也沒說什麼,只不過,我突然想到了不知誰跟我說過,龍傲天的母親的名字,就叫張萍。”
龍君大有深意哦了一聲,他不動聲色望了唐雅一眼,唐雅怕他責怪,把頭一低將視線挪到其他地方。
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自然瞞不了林天,他立刻明白,原來唐雅也有份參與,心神大定的他,這回算是找對了人,便直接向龍君道:“好了,龍君,你就別跟我打啞謎了,快跟我主動坦白吧!”
龍君哈哈大笑的坐直了身子,衝着唐雅招手道:“好了,唐雅你去把外面練功的練師伯給叫來。”
唐雅點頭轉身就宅院的門外走去,林天當然也明白龍君是爲了支開故意這麼說的,知道《游龍九針》下落的林天也不再着急,耐下性子聽龍君到底要說出怎樣的話來。
“林天,我想讓你治一個人。”龍君爽朗的笑完,臉帶幾分靦腆的請求道。
看他樣子,林天就已經猜出要治的是誰,能讓龍君不好意思露出羞澀的人,這世上估計也不會太多,他饒有興趣的揶揄道:“你不會讓我去治龍傲天母親吧!”
林天的話剛一出口,龍君滿是褶子的老臉更是通紅起來,說起話來也是吱吱唔唔,這讓林天更是好奇心大起,也早不顧兩人之間的歲數上的差距,開起玩笑道:“好了,你就說給聽聽,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龍君直覺得這小子鬼精鬼精,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只好認命的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這是我欠她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幫我這個忙。”
聽他話語說得沉重,林天也收起調侃的想法,畢竟,從心裡這小子還是挺尊重龍君的。
“龍君,真的很抱歉,我不該跟你開玩笑的。”林天也是一個有錯就改的好孩子,主動向龍君承認錯誤道。
龍君被他的一本正經給逗樂了,直覺得這小子實在有趣,又恢復剛纔的爽朗,哈哈大笑道:“沒事的,我一點也不怪你。”
笑罷,當着林天的面前,他開始回憶了過去,眼眸裡滿是落寞,道:“接下來要跟你說的,我曾經以爲再也不會向任何的提起,而現在能說給你聽,實在有一種造化弄人的感覺。”
林天聽他話語的沉重,再也不敢再開半句玩笑,坐在他的身旁認真聆聽。
“那是一年秋天……”
龍君眼眸裡滿是回憶,緩緩地向林天訴說着以前發生過故事,猶如一張老照片,泛起淡淡的黃跡,如同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