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生還會心臟手術?
房建章一聽,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此刻對於週一生的瞭解,還停留在幾個月前。
他只知道週一生擅長腎臟手術,對於後來週一生又增加的神經外科和心胸外科技能,他是一點兒也不知情。
“是啊,房主任,您最近都沒有來,所以不知道,週一生最近剛做了兩場大的心臟手術。”白明明解釋道。
震驚過後,房主任來了興趣,“哦,說來我聽聽。”
週一生現在是白明明在中心醫院最好的朋友。
說起週一生的豐功偉績,白明明也是覺得臉上有光,他立刻滔滔不絕起來。
房建章在一邊沉默不語地聽着。
心臟縫合術、冠狀動脈搭橋術、全弓置換術……白明明說得輕鬆,房建章聽得越來越震驚。
這些手術的難度,房建章是很清楚的。沒有想到週一生居然可以做這些手術。這麼說來,週一生的心外水準,是很高的。
以前爲什麼自己沒有發現。
房建章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當初週一生在腎臟手術展露鋒芒的過程,也是這種橫空出世的情景。
幾乎是一夜之間,房建章在自己耕耘數十年的領域,就心服口服的敗給了週一生。
當時房建章,是有點沮喪的。
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一點兒沮喪,相反,他突然有點高興起來。
或許,這週一生……比田主任還厲害。
那麼自己父親的心臟病,是不是找他看看。
想到這裡,房建章很快搖搖頭。
自己怎麼有這個想法。
週一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他還是天天和急診打交道的醫生。
他怎麼可能比田主任還專業?
房建章在心中找出很多理由,想要否定週一生可能比田主任強的這個念頭。
最後房建章終於說服了自己。
田主任已經下了結論,自己還是放棄吧。
房建章和白明明、劉正青,又聊了幾句,他準備離開急診中心。
這時,週一生、蘇權、曹鑫三人並肩走進了休息室。
他們一邊走一邊說着話。
三人第一時間都沒有看見房建章。
蘇權情緒顯得很高漲。
他興奮地對身邊的週一生說道:“剛纔的手術真兇險,昨天才經過十個小時的手術,今天又做了心包切開手術,要不是你最後果斷上體外膜肺氧合(人工肺和人工心臟設備),我看病人都撐不過去。這手術我看心外的那幫人來了也沒有用,只有你行。”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來,曹鑫也是心外來的,尤其他叔叔還是心外的副主任。
他轉頭對曹鑫說道:“曹鑫,你別生氣啊。我就是實話實說。可沒有貶低你們心外的意思。”
曹鑫笑笑,道:“蘇醫生,我現在是急診的人。不過我在心外一年多,也沒有見過幾個比周組長厲害的。我估計,也只有田主任可以和周組長比一比。”
蘇權很開心,他拍拍曹鑫那瘦瘦的肩膀道:“你說的對,你現在就是我們急診的人。”
兩人的話。
週一生置之一笑。
剛纔的手術確實兇險。
雖然難度上來講,心包減壓沒有昨天的三個手術難度大。
但是還是那句話,手術除了手術本身的難度,還要看患者的身體狀況。
心包切開減壓處理心包堵塞的手術難度最多就是個三級手術。
但是今天在這個患者身上做,那就是比一般的四級手術還兇險。患者孱弱的心臟經過昨天的一番修修補補,已經是十分的脆弱。患者全程血壓偏低,直到上了體外膜肺氧合,狀況纔好轉。
今天這一刀,一般的醫生,可不敢做。
週一生仗着技藝高超,又有系統傍身,這才驚險過關。
三人進到了休息室。
沒有說話的週一生第一個看見了房建章。
又見故人。
週一生有點意外。
“房組長,您怎麼回來了?”
房建章以前既是急診中心副主任,又是四組組長。
“週一生啊。”
房建章看見週一生,心中一動,先前那個被自己按下的念頭,一下子又冒了出來。
沒有想到,臨走前,居然又遇到了週一生。
或許這就是命運。
是不是,讓他幫忙看看自己父親的心臟病。
這年輕人一直給人帶來驚喜。
或者這一次,也會給自己帶來驚喜。
這是房建章爲父親做得最後的努力了。
就是動動嘴的事情,房建章決定了。
“因爲家裡有人生病,需要照顧病人,急診的工作沒有辦法勝任了,離開前,來看看大家。”
房主任說的這個情況,週一生早就瞭解了。
週一生還知道,生病的是房建章的父親。
不過具體,他父親得的是什麼疾病,週一生卻不知道。
房建章自己也從來沒有說過。
週一生也不好意思打聽。
但此時,房建章主動說道,“周組長,聽說你最近對心臟病方面的治療很有心得,能不能幫我個忙?”
“當然可以。”
“那個我父親得了嚴重的瓣膜疾病,挺嚴重的,已經是後期了,你能不能給看看。”
“瓣膜疾病?後期可以手術治療啊,修復、置換都可行的。我們醫院的田主任做這樣的手術應該不成問題。”
房建章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剛找田主任看過,他說,很難手術。”
週一生一聽,心中咯噔了一下。
田主任說很難手術,那這瓣膜問題,估計是個大問題。
以週一生在副本中的經驗,他猜測估計是多瓣膜的問題。
週一生思索了一下,道:“有沒有病歷什麼的,我先來看看。”
房建章見週一生要幫忙。
心中似乎是看見了希望。
他立刻道:“你稍微等一下,我去拿病厲和檢查報告。”
說完,他急匆匆地離開了休息室。
……
房主任一走。
休息室裡熱鬧了起來。
白明明第一個跳了出來,“周組長,你厲害了。連房主任都找你來看病了。”
蘇權也是興高采烈的說道:“連田主任看不了的心臟病,房大黑臉都要問問你,這可牛逼大了。”
劉正青和曹鑫沒有說話,不過神色間,也是對週一生十分的羨慕。
週一生到是沒有半分的喜悅。
他現在充滿期待感地等着房建章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