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四大鐵……”刺溜一下,吳長水拉上了褲子拉鍊,順手在那個倭國美女臉上捏了一把,佔足了人家的便宜,這纔對蕭雨說道。
“哪四大鐵?”蕭雨隨口應道。
兩人舉步出了電梯,那個倭國女孩子邁着優雅的小碎步在前面引路,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尷尬,即便是她剛剛爲吳長水用嘴巴服務過一次。
“兩位先生,這邊請。”女孩子依舊保持着足夠的禮貌,看在shuangfeng的縫隙裡面那兩張大額紙幣的面子上。
兩人在小姑娘的引導下轉過一個彎,吳長水這才說道:“同過窗,扛過槍,蹲過班房嫖過娼……咱哥倆沒有同窗,也沒有一起當過兵,更沒有一起蹲過班房,不過從今天起,咱們就是一起嫖過娼的生死兄弟了!”
吳長水一巴掌拍在蕭雨的肩膀上面,嘿嘿的笑着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今天這事兒你別給我說漏了嘴,到時候你有什麼或者不方便的地方,我也替你遮掩遮掩,你看怎麼樣?”
“滾你丫的……”蕭雨笑罵道:“我可沒有和你一起嫖過娼,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跟我絲毫沒有關係。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是那麼死板刻板的人,只要你的主要工作做好了,別的私生活問題,不在我的考慮之內,你隨便,我什麼都沒看見。”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夠兄弟!行!今兒我認下你這個兄弟了,回國之後有什麼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跟哥哥說……哥哥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碰女人了,憋不住了呀……”吳長水聽蕭雨說願意爲自己遮掩,心中大喜,一把抓過那倭國女孩子說道:“美女,商量個事兒……”
“先生您好,請問您還需要加其他的服務項目麼?”女孩子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已經把那兩張大面額的紙幣收了起來,那意思很明確,再需要其他的服務也不是不可以,要重新再次收費就好了。
出賣身體,換取報酬,對於她們來說就是一份和其他工種沒什麼兩樣的工作而已。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還可以加錢,不過暫時不需要其他的服務,我只是想問一句——你們這裡消費之後開發票麼?”吳長水用流利的倭國語言說道。
“可以的可以的!”女孩子眼前明顯一亮,“您出手這麼大方,一定是來自華夏國的尊貴客人了,您稍等,一會我親自給您送過來。”
“……”
蕭雨沒有聽懂兩個人之間交流什麼,還以爲這吳長水憋悶的難受,計劃和這個女孩子有更深入的靈魂深處的交流什麼的呢。
“啊!這樣最好!這樣最好!開發票的時候我跟你說,你要這麼這麼……”吳長水細細的叮囑了一番開發票的注意事項,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太過於激動,“開發票”那三個字赫然是用華夏語說出來的。
“真他媽不是一般的牛叉,什麼時候也不忘了這點子蛋事兒。”蕭雨鄙夷的撇了撇嘴,就看見不遠處走廊裡面出現了一個敦厚的男人的身影,正衝着自己快步走了過來。
孫文武長得有點對不起觀衆,用時髦的話說,長得就跟鬧着玩似的。
不但相貌不咋地,連個頭都不是很高,撐死了也就一米七左右,按照華夏國的分類方法,屬於男人中的半殘類別。
別管相貌如何,別管身高如何,孫文武一行一動之間兩條手臂前後擺動,真真是有一種虎虎生風的感覺,那種不怒自威的威勢來源於日積月累的磨練,一般人身上是絕對見不到的。
這種氣質層面東西,一般人想模仿也模仿不出來。
“蕭雨……哈哈哈,果然是你,我還以爲自己是做夢,沒想到真的是你,我們竟然在倭國見着面了!哈哈哈……”遠遠的,孫文武就張開雙臂。
兩個男人狠狠的抱在一起,互相傾訴別時情緒。
據孫文武所說,這幢寫字樓有百分之四十是他孫文武的產業,孫文武的公司佔據着百分之二十,另外的百分之二十租住出去,每年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之所以在倭國有這麼龐大的產業,一切無非是孫文武的父親孫小西當年救過一個頗有權勢的倭國人一命,那人知恩圖報,買下了偌大的產業全部交給孫小西打理,基本就是白送的,連半賣半送都說不上。
“我就是一隻候鳥,每年冬天都會來這裡盤亙兩個來月。哈哈哈,來,屋裡坐,屋裡坐,這位先生是?”
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孫文武還是很彬彬有禮的,更像一個正兒八經的商人而不像一個黑道大哥。
蕭雨介紹了一下隨團翻譯吳長水的身份,然後問道:“這裡都是你的產業?怎麼會有這麼**的生意?連電梯裡面都不放過,真有你的,也不怕被文靜知道了……”
“嘿嘿,沒有兄弟敢跟她說,你要是不說,她就永遠都不知道這裡會有孫家的這麼一份產業存在——我可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跟你說了實話,萬一有一天文靜知道了這裡的事情的話,我第一懷疑就是你小子說出去的,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別怪你二哥我不給你面子……”
“我都懷疑你什麼時候給過我面子……”
“嘿,你這麼說話就不地道了吧,在帝京的時候梅老三死乞白賴的追求我妹妹,是誰給你通風報信了?你對付單志初的時候我按兵不動,這還不是給你的面子?要換做別人對單志初動手,憑我的勢力和習慣,哪有不順手攙和一下的道理?你以爲你擴張了兩三倍的地盤,就是這麼容易得來的?”
蕭雨聽孫文武越說越多,不由得連連使眼色,示意身邊還有一個隨團翻譯吳長水,斷然不能嘴上沒有把門的,什麼事都吐嚕嚕的全都說出來。
孫文武嘿嘿笑了笑,招手說道:“來人……好好招呼一下長水兄弟,長水兄弟,我這麼稱呼你你沒有意見吧?哈哈哈,來到我這裡,咱們都是兄弟,你千萬別跟我客氣,喜歡什麼,自己動手!”
“謝謝文武哥……您太客氣了。”
“沒什麼沒什麼,蕭雨的兄弟就是我孫文武的兄弟,這不算什麼。”
“那我就說了……您看讓剛纔那個電梯女工陪陪兄弟我,怎麼樣?”吳長水知道這麼說有些得寸進尺,不過明顯的現在蕭雨和這個孫文武有他們自己的事情要談,自己這個燈泡在一邊也不是個事。話又說回來,自己難道就這麼幹巴巴的等着?還不趕緊趁着這個機會找個小妞伺候伺候,還等什麼?
“這個……原本是不行的,我們這邊分工明確,電梯女工,那都是賣藝不賣身的良家女子——不過既然兄弟你說出來了,我孫文武怎麼也得給這個面子……來人,把今天值班的電梯女工找來,商量一下價錢……這筆錢我來出,記得了哈?”
立刻有手下應了一聲,帶着吳長水找地方嘿咻去了。
孫文武一句“賣藝不賣身”把蕭雨樂的夠嗆……原來在倭國口|交只算是賣藝,還不能算是賣身,這個定義簡直是無比強悍……
打發走了嘿咻都不忘開發票的吳長水,孫文武的臉拉了下來,面色很是不好看。
揮手斥退了旁邊等着他發佈命令的小弟們,屋子裡只剩下了孫文武和蕭雨兩個人。
空氣裡短暫的沉默,顯得凝重了起來。
良久,孫文武說道:“兄弟,不是二哥說你,你在帝京這一步棋,走的實在是太險了,這要是被單志初反應過來,有你的好果子吃!你太小看單志初的能量了,以後做事情,總是這麼大意可不行——你要是翹辮子了,豈不是讓我妹妹守活寡?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你!”
蕭雨陪着笑了兩聲,說道:“事情其實比想象的更簡單,因爲我動用的不僅僅是道上的力量,還有警方和軍方的聯合行動,在聯合行動之後緊跟着就是一場嚴打,所以我纔敢這麼兵行險招。只是我自己的力度,我肯定不這麼做,你放心就好了。”
“你自己心裡有個譜就行,你是不知道,帝京的事情傳出來,急的我一宿沒有睡覺,這件事還不敢跟妹妹說,怕她比我更記掛你的安危。你沒事就好了,沒事就好了。索性在這邊多住幾天,等帝京的渾水稍稍清亮了再回國。”孫文武說話的時候雖然語氣不是很客氣,但是字裡行間流露的可都是實打實的對蕭雨的關心關切。
“我會在這邊住一段比較長的時間,國內的事情少不了有麻煩你的時候,暫時先不說這個……我們是受到倭國正府的邀請纔過來的,那霸那邊出現一種新型傳染病的事情,你聽說了麼?得了病之後就跟瘋子一樣,在大街上見着什麼插什麼……”
“有這等事?”孫文武大驚失色:“我最近忙着一個選秀的活動嗎,這方面的事情還真沒有了解,也許是倭國正府還沒有敢正是公佈出來的原因……”
“哈哈哈!見着什麼插什麼……這詞兒用的嗎,真有你的。不過這也是倭人的本性,不算什麼大事……”孫文武又安慰蕭雨說道。
“但願不是什麼大事。”蕭雨悠悠的說道,話題一轉,道:“文靜呢?怎麼沒有見到她?”
“她……壞了壞了,禍事了……”一提起孫文靜,孫文武忽然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