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和麻家都是上流社會的貴族,咱們這種小角色惹不起。三爺的事情,據說是麻家的一個小姑娘搞出來的,這已經不是咱們所能掌控的了的了。”另一個男子沙啞的聲音說道。
“除了麻家的小姑娘,還有一個叫蕭雨的傢伙。麻家的人咱們不能下手,這個蕭雨,哼哼。”
蕭雨聽到他們說起自己,更是支起了耳朵仔細的聽。
“蕭雨?又是蕭雨?”沙啞的聲音說道。
“嘎嘎嘎,這個名字,單老大沒少聽說過吧?我聽說單老大手下的八大金剛,有兩個栽在了這個蕭雨的手裡。單老大有什麼想法沒有?”第一個說話的男子笑着說道。
“哼。”單老大沙啞的聲音說道:“我這是沒有動手,我要動手的話,弄死他就跟碾死一個螞蟻似的。八大金剛?哼哼。你知道他們爲什麼栽在蕭雨的手裡麼?一個是老八光頭強,依仗着他妹子是我的女人,對我的招呼陽奉陰違,不找個機會讓他滾蛋,我的威信早就毀了。還有那個老三阿豹,揹着我倒賣毒品,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說,但是心裡跟明鏡似的。借刀殺人的事情,我比你在行。”
“是是是,單老大無所不知。那現在,蕭雨已經欺負到梅三爺的頭上了,單老大就這麼任憑他怎麼胡亂折騰不成?”第一個聲音說道。
蕭雨聽到這裡,渾身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
蕭雨吃驚的關鍵,一方面是那個光頭強和豹哥的幕後黑手竟然被自己無意中撞見,聽那個男人對他單老大單老大的叫着,蕭雨就知道這個男人肯定就是孫文強說過的那個單志初了。
帝京黑幫第一瓢把子,竟然出現在這樣一個私人會所裡面,看來這黑白兩道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這還不是蕭雨最吃驚的事情。
蕭雨已經聽出來,那個和單志初對話的男子,聲音極其的熟悉,分明就是最近一段時間一直下落不明的穆南方!
蕭雨不知道穆南方如何會出現在這樣一個會所裡面,這種高檔會所他能進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半個多月之前,穆南方還是一個建築隊都不肯要的小工,沒想到時間不長搖身一變,就變成了一個上流社會的常客。
怪不得崔六手下的混混們找不着這個穆南方,原來出入的場合,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的人!
“任憑他胡亂折騰?哼!你太看得起這個蕭雨了。——你這次在這裡見我,不會是隻爲了蕭雨一個人來的吧?我知道你們之前有隔閡。不但是蕭雨,還有那個白嚴鬆……”單志初的聲音像是一隻被掐着脖子的鴨子,有像是一塊裂了三瓣兒的破鑼,尖銳的令人心裡直發毛。
“是白展計。白嚴鬆的兒子。”穆南方咬牙切齒的說道:“實話實說,我需要單老大的幫助。”
單志初掃視了穆南方一眼,忽然嘎嘎的笑了起來:“是楊子露安排你來的?”
楊子露,這個名字蕭雨也是熟悉的很,記得自己剛來帝京的時候,在公交車上撞見楊子露用給孩子餵奶的手段吸引乘客的注意力,她的同夥趁機去掏包。
楊子露還和帝京醫學院的袁厚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袁厚和穆南方,那是穿一條褲子的混蛋。
想明白了這一層關係,蕭雨頓時明白了七八分。
“是。”穆南方承認說道:“楊子露姑娘是梅老太爺的乾女兒,單老大又是給梅三爺辦事的人,所以說起來我們還是殊途同歸,辦一件等於辦兩件。沒有比這個更划算的了。”
“划算?!嘎嘎嘎。”單志初再一次笑了起來,聲音十分刺耳:“楊子露這個**,千人踩萬人騎的,你是不是也和她有一腿?我的習慣,楊子露沒少和你說吧?”
“是。”穆南方道:“楊姑娘說過一些單老大的愛好。我今天已經準備了單老大喜歡的東西。”
“楊姑娘?我呸!那種爛貨,侮辱了姑娘這兩個字眼。不過你……嘎嘎嘎,讓我幫忙也不是不行,那要看你準備的禮物,是不是合適我的心意了。”單志初眯着眼,笑着說道。
穆南方銀蕩的笑聲傳來:“一定會符合單老大的心意的。稍晚一會兒,我的一個朋友會帶兩個小姑娘來這裡參加聚會。一個十六,一個十四,我這裡已經準備了一點神奇的藥粉,到時候,哈哈哈……我是個醫生,一定不會讓單老大失望的。”
“小嫩雛,哈哈,我喜歡。不過,低於三流名人,我是不會要的。”單志初大笑着說道。
“單老大會喜歡的。”穆南方肯定的說道:“是奧運會的游泳冠軍,一些高難度的動作,也是能夠很好的配合。哈哈哈……那小姑娘叫葉思文,單老大一定會有印象的。”
葉思文!蕭雨腦海中驚雷炸響,從兩人的對話裡便聽得出來,他們想對這個小姑娘做些什麼了。
從高高摞起來的小碟子的縫隙裡面,蕭雨看到了兩張面容猙獰的臉。
穆南方的手裡面,還捏着一個手指肚長短的小瓶子,瓶身棕紅色,上面白花花的印着一個看不清楚的圖案。
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從穆南方和單志初那充滿yin賤的表情上面,想也能想得出來是什麼東西了。
不是迷藥,就是春|藥。
就在這時,兩聲銀鈴一般的笑聲傳了過來。緊接着,便是一個男子斥責的聲音:“噤聲!這是什麼地方,不能隨便說話。”
“我沒說話呀。剛纔我就是笑了兩聲而已。”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說道。
蕭雨擡頭一看,女孩子分明就是葉思文。那個男子,卻是在米國見過面的那個游泳隊的副領隊,蕭雨已經想不起他的名字來了。
“對呀。”旁邊一個比葉思文還小一些的女孩子說道:“如果不是思文姐,咱們兩個都進不來呢。”
“……”
男人便不再說話了。這種高檔的會所,審查程序是十分嚴格的。原本衆人在四十二樓舉行一個慶祝酒會,意外被邀請到五十樓來,男子已經有些興奮過度了。
能到五十樓來的人,那都是一時豪傑。作爲一個國家游泳隊的教練員,大概如果不是受到邀請,這輩子怕也是和五十樓沒有緣分了。
從米國回來之後,他作爲游泳隊的教練,出戰米國奧運會的游泳隊副領隊,沒少跟着手下的小將們沾光。
當然,大家心知肚明,從沒有人把這件事說出來而已。
“你懂什麼!”教練斥責那個小一些的女孩子說道:“如果不是爸爸我教的好,思文姐姐也取得不了這麼好的成績。不信你問思文姐姐。”
原來這個小一點的女孩子,是這教練的女兒。
反正是公款消費,帶女兒出來見見世面,也沒什麼不好。
“姐姐姐姐,爸爸說的對嗎?”小女孩拉着葉思文的衣袖,連珠炮似的說道。
一個十四,一個十六。蕭雨從剛纔穆南方和單志初兩個人的對話裡得到的消息。
葉思文今年十六歲,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身體略微有些發育,總體還是青澀得很。
另外一個小姑娘應該十四歲了,與葉思文的稍顯成熟相比,她就是一個啥也不懂的小娃娃。
“游泳隊的所有隊員,都是你父親教出來的學生。”葉思文淺淺一笑,曼聲應道。
模棱兩可的回答,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好比一所大學裡面出了一位特別出名的學生,執教的老師們還沒誇讚自己,那政教處主任竄出來說這是我教出來的。
你說他有理還是沒理?
反正都是你的學生,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就是了。
那教練明顯的臉色一變,對葉思文的回答有些不是很滿意。
等到他的女兒回過頭來的時候,他迅速的又換上了一副笑臉。
“怎麼樣?你葉思文姐姐也承認了吧?”他笑着對自己女兒說道。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也算是難逢敵手了。華山之巔,論劍天下的時候,厚臉皮的比拼,足以獲得不錯的名次。
“真的哎。”小女孩拍着巴掌說道。“爸爸你真棒。”
看到這個小女孩,蕭雨便想起小米來。
現在笑的挺可愛的,卻不知有兩雙魔爪,已經準備好了辣手摧花的舉動。
隔着食物架,蕭雨看到對面單志初和穆南方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猥瑣的眼神,端着一個小盤子迎了上去。
可惜手裡的不是紅酒,如果這裡是西餐廳,兩個yin人的風度就更加的突出了。
蕭雨明顯的看到,穆南方指關節微微曲起,那個小瓶子已經緊緊的握在了他的手心裡面。
“晚上好,尊貴的客人。”單志初在前面,穆南方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雖然這個局是穆南方和大|胸美眉楊子露一起佈下的,但主要舞臺,還是要交給單志初來表演。
誰讓咱有求於人呢。
穆南方落後半步,介紹說道:“這是單志初單總。”
“久仰久仰。”
“歡迎歡迎。”
“客氣客氣。”
“……”
一番客套之後,單志初道:“這位姑娘是?”
教練連忙介紹:“這是這次米國運動會游泳比賽金牌得主,葉思文。”頓了頓,補充說道:“我的學生。”
“葉姑娘,歡迎歡迎。”單志初主動搭訕說道。
葉思文卻沒有理他,她的注意力,放在了餐廳裡一個男人的身上。
“蕭雨!蕭雨大哥!”葉思文揚手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