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裝13只需要一個表情,有時候裝13只需要一個動作。
有時候裝13只需要一個小本本。
話說有個男的追一個女女,那女的沒說話,亮出了她的結婚證。男的頓時死心。
話說另外一個男的,在女的亮出結婚證的時候毫不在乎,沒有撬不成的牆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女的再次亮出另外一個證件,赫然是一個軍官證。在華夏國這片古老的土地上面,破壞軍婚是一件違法犯罪行爲。
賈思語沒有結婚證,也不用軍官證。
一個國安的特殊證件,足以保證他闖紅燈甚至超速行駛的行爲安然無恙。
兩個交警面面相覷,表情苦不堪言,費了半天的勁兒,追上一個國安,瞎子點燈白費蠟了。
另外一個交警頭腦精明,看着那證件嘿嘿的一笑,說道:“俺們哥幾個追上來,是想問問長官缺人手不。俺們兄弟幾個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另外兩個連忙順着他說話的意思說下去:“就是就是,當然當然。”
“不需要!”賈思語很牛叉的一揮手,三個交警如蒙大赦,騎上警用摩托,用比來的時候還快的速度飛馳離開了。
這一幕落在蕭雨眼裡,只剩下呵呵的笑了,看來有什麼事的時候,賈思語當司機,果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什麼時候自己也弄這麼一份證件來,那裝13的時候可就牛叉多了。有什麼事情也不用說話,直接把證件一亮,立刻把對方變的跟三孫子似的,想想都覺得爽。
“你這朋友,真不簡單。”白嚴鬆挑起大拇指,稱讚一番。他沒有見到賈思語的證件,卻親眼見到了三個交警點頭哈腰的樣子。
依舊是賈思語留了下來,蕭雨和白嚴鬆兩人走進工地,迎面一個黝黑健碩漢子迎了上來,蒲扇一般的大手,遠遠的就伸了出來打了招呼:“白總你總算來了,兄弟我等你很久了。”
這漢子吐字清晰,一口標準的京片子,比蕭雨說的普通話還順溜。
白嚴鬆介紹那人的身份,叫做劉山東,正兒八經的山東老農民。
在劉山東的帶領下,三人並肩來到建築工地前面的一個空閒的廣場上。原本這個廣場是中午休息外加會餐的時候的聚集地,現在已經是黑壓壓的擠滿了人頭。
“白總來了!白總來了!兄弟們靜一靜!”劉山東招呼一聲,另外還有三個小包工頭便一窩蜂的湊了上來。不過那羣工人們卻對白嚴鬆有着天生的懼意,並沒有圍攏前來。
幾個人碰面,簡單的小聲交流了幾句,白嚴鬆並沒有隱瞞這幾個小工頭,把自己目前遇到的困難吐苦水似的全都說了出來,幾個小工頭唏噓不已,卻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劉山東道:“白總一直待我們不薄,現在白總臨時有了困難,我想就算是遲發幾天的工資,他們也不應該有什麼怨言纔是。”
另一個小工頭道:“話是這麼說,幾個老人都能理解。白總從來沒有虧欠過我們,每次開支的時候,只多不少。可是。可是這次不一樣啊,連我這麼傻的人都看出來了,用一句時髦的話說,這分明是有幕後的推手的推動,遲發一個月原本也沒有什麼,可是現在有人謠傳白總破產了,他們害怕的是這一個月一個月的,最後就沒影了。白總也知道,兄弟們跟我出來幹活也不容易,家裡就指望着這點錢嚼穀呢。這一家子的頂樑柱要是掙不到錢,一家老少還不去喝西北風去?我沒辦法跟工友們交差啊。要不然白總去說,或者給一個期限,什麼時候能支付工資,也好讓工友們有個盼頭。”
白嚴鬆緩緩的嘆了口氣,他現在手裡的流動資金,根本就不夠這個月給工人們開工資的,一百來個人,就算一個一天一百,一個月也是三千塊,一百個人,就是三十萬。
再加上幾個小工頭小隊長們的多發一些,吃喝拉撒花費一些,每個月大概需要五十萬的工人工資,才能夠白嚴鬆度過面前這一場劫難的。
白嚴鬆找遍了所有的朋友,已經沒有人肯借給他五十萬來保證這個月的開支了。
“怎麼也得容我幾天,我想想辦法。,這件事來的太過於突然,我現在也想不出什麼有用的辦法來,這可怎麼辦?!不是我不給錢,而是和上面的交涉沒有結果,批不下錢來。這可讓我如何是好?”
蕭雨迎上白嚴鬆的目光,道:“我來試試,有沒有一個喊話用的擴音器?”
“有,有!”一個小工頭立刻招來一個擴音器,調好了語速等等,這才交到蕭雨的手裡:“可以用了。聲音不是很大,不過足以讓衆人聽得清楚了。”
“這就夠了!”蕭雨清了清嗓子,咱在一個凸起的高臺上面說道:“朋友們、!父老相親們!靜一靜,讓我們一起靜一靜,大家過來,無非就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讓白家出事兒了!諸位只要稍微用腦子想一想,就應該知道這絕對是有心人故意設置的一個圈套等着白經理往裡面鑽!”
“這件事,也不是我發現的,而是我的一個朋友。這裡我不方便透露他的名字。但是大家要知道,白經理,從來沒有拖欠工資的先例。白經理在自己遇到了一些困難的時候,寧可自己咬牙堅持着,也不會想到怎麼樣給朋友們帶來麻煩。一個對我們有幫助的人,現在遇到了一些小麻煩,大家是不是覺得,我們應該做些什麼,來支持白經理現在這一步?幫助白經理,就是幫助我們自己。換了白經理之外,恐怕整個帝京也找不出這麼好的老闆了。不過是一個月的工資而已。而且,。也只是有可能遲發幾天,等到白經理度過了整個難關,一分錢也不少的都會補償給大家!”
“大家不要中了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的蠱惑,想想這些年來,白經理有過虧欠大家的時候麼?!”
人羣中,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大多數人,還是比較欣賞白嚴鬆的個人風格的,對白嚴鬆也沒有什麼解不開的深仇大恨,只不過聽說白嚴鬆要破產了,自己的工資沒有着落了,這才停止了工作。做下去也不給錢了,做它還有什麼用?
忽的,人羣中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白經理有困難,我們也有困難啊,替白經理渡過難關,誰來替我們渡過難關?遲發幾天?哼哼,不會是藉口吧?遲發,遲發的就沒影了!~”
聲調如同老鴰夜啼,刺耳難聽得很。
最遠處,也有一個聲音喊道:“你是誰?怎麼沒見過你?你算哪根蔥在這裡放屁?!”
人羣中頓時再次騷動起來。
這一次,連白嚴鬆的臉上都變了顏色。
蕭雨和幾個工頭的判斷果然是對的,有人在暗中鼓動人羣鬧事。
“我不是誰。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大家知道白經理這生意是和什麼人談的麼?”蕭雨笑呵呵的反問道,一邊給不遠處守着車輛的賈思語打了一個眼色。
遠遠地,賈思語打來一個ok的手勢。
蕭雨侃侃而談:“白經理這筆生意,是和帝京三大家族之一的麻家談的。就算白經理現在手頭沒有錢,人家麻家財大勢粗的,也不會虧待諸位的!帝京三大家族之一,這是什麼概念?放在過去,那就叫富可敵國!”
“算了吧,別瞎扯了,什麼麻家,白經理被騙了!我們早就都知道了,白經理是和麻家的一個小女孩子談的生意,人家麻家根本就不管!這筆生意,白經理黃了!不如改名叫黃經理吧,哈哈,哈哈哈。”
還是那個聲音在人羣最密集的地方說道。
角落裡,傳來應和的聲音:“就是就是。”
隨即,應和的人越來越多。
“那哪位朋友可以告訴我,你們說的那個小女孩叫什麼名字?”蕭雨笑着問道。
對方知道的事情不少,蕭雨希望套套話,看看他們究竟瞭解到了什麼程度,有些東西,連白嚴鬆手下的幾個小工頭都不知道,那幾個鬧事兒的,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叫麻醉醉!”那聲音又道。
話音未落,隨即傳來一聲“啊嗚……”的聲音,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捂住了嘴巴。
然後,令人驚奇的一幕便出現了。
賈思語一手拎着一個留着齊耳長髮的男人,蹭的一下就從人羣裡躍了起來,人羣實在是圍攏的太過密集,賈思語不得不竄了起來,踩着前面不知道是誰的肩膀,腳尖輕輕一點,便騰身飛了起來。徑直來到蕭雨面前,把那個長毛男人丟在地上,然後說道:“後面還有一個!”
“蹭!”後面那個男人件事情敗露了,也顧不得自己的同伴了,撒丫子就跑。
他處在外圍,跑起來十分的方便,而蕭雨和賈思語等人被人羣團團圍住,眼看那個人就跑的遠了。
“追不上了。”賈思語嘆了一口氣。
一句話沒有說完,不遠處竟然忽的一聲,拐出來三輛交警騎乘的警用摩托,呼啦啦的一甩尾,把那個已經跑遠了的男人圍了起來,三個警察對付一個,不一會兒就拿下了。
“看!別看不起人,交警有時候也辦大事的。”蕭雨哈哈笑着,拍了拍賈思語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