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最不願意見到的一幕終於出現了,三個對自己都有好感,其中一個還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進一步交流的女人同時出現在自己面前。饒是他經過幾個母親的多次演練,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有些發憷。
對於這羣忽然圍過來的特殊工作人員,蕭雨簡直就像在大沙漠裡面見到水一樣,這不就是一羣上帝麼。
偉大的領袖教導我們說,對於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就要分而化之,各個擊破。
單獨任何一個女人,蕭雨都有把握把她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三個女人湊在一起那是什麼?老祖宗有言曰過,三個女人一臺戲,容易把男人裝進去。
“說了不用來接,都跑過來做什麼?”蕭雨決定先聲奪人:“我還有一些重要的工作上的事情要做,你們先回去吧,多則兩三天,少則一兩天,我就會回到帝京醫學院了。”
李令月道:“好吧。”
甘甜甜說道:“剛回來不用休息,繼續有工作嗎?你的日子過的還真累呢。”
孫文靜說話是嘎嘣脆的:“他們是幹什麼的?”
李令月是個面冷心熱的女人,完全屬於賢妻良母型的。在她的心裡來說,男人事業心重,是一件好事情。
那些沒本事的男人,纔會流連於男女情事之間,李令月打心眼兒裡鄙視他們。
甘甜甜不一樣,甘甜甜關心的是蕭雨的身體健康。
而孫文靜雖然一樣也是關心蕭雨,但他的出發點是不一樣的,這麼多不認識的漢子把蕭雨圍拱起來,孫文靜的心便撲通撲通的亂跳,不知道是喜是憂。
“有一件極其機密的工作,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當然,你們放心,我不是犯了什麼事被人抓起來,而是負責協助他們解決一個問題。我這次去是貴賓的待遇,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蕭雨先給她們吃一顆定心丸,這纔對秦歌招招手,秦歌快跑兩步來到蕭雨身邊,蕭雨這才說道:“你的手腕上的傷這兩天好點沒?跟我坐一輛車吧,一起過去,順便給你看看傷。”
秦歌的傷之所以繃帶纏的這麼多,蕭雨可以說是“功不可沒”,爲了治療那有影沒影的艾滋病,狠了狠心就割下一大條肉去,這多少也令蕭雨有些不好意思。
“行,我沒什麼意見。”秦歌很爽快的應了,扭頭鑽進國安的車子。
這車子看上去極其普通,實際上那上面的防彈玻璃,足可以對抗軍用左輪手槍的近距離殺傷力。端的是算得上一座移動的碉堡。
三個女孩子看着蕭雨從容的佈置任務,無論是語言還是神態表情,都比從帝京離開去米國以後成熟了不少,一個個滿心歡喜,早就把蕭雨一下飛機就一人呵斥一頓的事情給忘記了。
“你要早點回來。”孫文靜扭頭招呼來那輛房車,鑽進去便絕塵而去。
這不是她絕情,而是孫文靜知道有些事情不用說蕭雨也能明白。
蕭雨擺明了是接受了一件關乎到國家的具體使命,單純這件事本身,就已經不是自己應該能打探的了的了。
既然多留無益,還不如早早離去,省的到時候傷心沒面子。李令月今兒甘甜甜兩個人又是後退了兩步,甘甜甜依舊是死死的拽着小米的手心,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把小米給搞丟了,那樣的話自己就真的成了倒黴透頂了。
一羣國安的特工簇擁着蕭雨,把蕭雨圍在中間,如臨大敵的穿過外面出站口。
他們接到的任務是不惜任何代價保護蕭雨和那個人的安全,尤其是在機場這種環境之下,更是步步嚴陣以待,以防出現什麼危險的情況發生。
就在蕭雨剛剛鑽進車子裡面,一羣特工人員如釋重負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妹妹,你別哭啊,你看,那個男人已經被國安的特工抓起來了,你知道什麼叫國安的特工不?就是那種手裡拿着尚方寶劍,可以先斬後奏,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我看你這個小男朋友,這一去算是凶多吉少了,你還是趕緊放下他,考慮考慮和我共進晚餐,我很會體貼人的哦……”
一句話沒有說完,“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刺入耳鼓,緊接着一個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剛纔在說什麼?!”
李珠江這個恨呀,自己這張漂亮的臉蛋今兒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是個人不是個人的上來就是嘴巴子?都把老子帥氣的臉蛋油帥扇成衰了,這還怎麼去泡妞把妹嗎!一點也不給自己留面子。
當他看到那個男人身穿一件淺灰色的綢料制式上衫的時候,別說面子了,裡子沒了都行啊。
那人分明是那羣國安特工裡面的一個。
據說這幫人就跟大明朝的時候的錦衣衛,或者東廠西廠的有的一拼,端的是誰也惹不起的大人物。
“我,我說小花姑娘大大的漂亮……”李珠江詞不達意的說道。
“好嗎!原來是個倭人,拿下這個奸細!”那國安的隊員一聽這廝說話的語調,又是花姑娘,又是大大的好,登時把他歸結爲倭國分子一個類別裡面去了。
“不不不,我不是……”李珠江連連擺動雙手,急忙辯解的說道:“一時口誤,都是一時口誤,瞧我這張破嘴,該打!我是說我正在和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搭訕……”
“那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國安的人?”
“聽說的……”
“聽誰說的?”那人顯然來了興致。
“就是那個……啊,沒人說,我猜的。”李珠江急忙改變策略的說道。
“拿下他!把他塞到車上,回頭一起審一審再說!”那國安的隊員顯然也是一個小頭目級別的人了,一聲令下,立刻竄過來幾個大漢,也不管是不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根繩子直接把李珠江捆成了一顆糉子。
而且捆紮的時候用的是殺豬扣,一般人輕易解不開,只是越折騰就越勒的緊,這纔是個難題。
“丟到車上,回去讓他嘗一嘗滿清十大酷刑的滋味。”
那國安的隊員大手一揮,直接吩咐說道。
“是的長官。”一羣人不由分說直接撲了上來,抓腦袋的抓腦袋,拎耳朵的拎耳朵。制服了李珠江這個人,用黑色的垃圾塑料袋匆匆一裝,直接扔進車子裡面。
李珠江只來得及咿咿嗚嗚的發出了一點聲音,根本就不是這麼大一羣如狼似虎的人的對手,這類人平時只要一個就足足收拾李珠江這類的小角色了,現在呼啦啦出現這麼一大羣,效果可想而知。
“抓他做什麼?”蕭雨眉頭一皺,問道。
這男人故意和甘甜甜搭訕,蕭雨很不喜歡他這個舉動,但這並不表示自己需要藉助國安的力量把人抓起來收拾一頓。——這叫殺雞用牛刀,大材小用。
一個國安的人員笑了笑說道:“我們接受命令保護蕭先生,還有那顆‘植物’,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機密的行動。蕭先生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不告訴,想來來之前已經接到過相關的保密通知,而這個傢伙看着像是個路人,卻能叫破我們的身份。我們總沒有拿着工作證給他看吧?我們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偏偏就知道了,你就不覺得這裡面有些可疑麼?而我們的工作告訴我們,任何一點可疑的線索,哪怕小的跟一個頭髮絲似的,也不能輕易放過,誰也不敢斷定這後面是不是掩藏着什麼滔天大陰謀。總之是要帶回去折磨一番的,實在沒什麼價值了,自然會放掉他。”
蕭雨嘆道:“你真實在。”
換做一般人,怎麼也要說“帶回去審訊一番”,他這個倒好,就明說了“帶回去折磨一番”,看來這已經是平時他們的工作習慣了。
一路人有一路人處理事情的辦法,蕭雨不是這方面的專家,自然就不能參與太多的意見。萬一胡說八道兩句耽誤了什麼事,大夥都吃不了兜着走。
最悲催的莫過於珠江國際貿易集團的這個大名鼎鼎的少董李珠江了,原本想着趁着風和日麗的日子把把妹,泡泡妞的,結果接連踢到鋼板不算,最後還落得個被裝進垃圾袋的後果。這真是一步錯步步錯,最後導致萬劫不復了。
“那顆‘植物’怎麼樣?”蕭雨關切的問道。
從米國回來,蕭雨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證在旅途中房勢房醫生的病情安全。就算治療沒有什麼進展,也一定要先保住他的生命再說。
而且頭頭腦腦們也知道了這件事,他們直接把這件事情定性爲有蓄謀的破壞行動,順便給房勢起了一個代號,你不是傻乎乎的不醒麼,咱就直接給你個“植物”的代號,秘密帶過國內,找最好的專家組成專家組,無論如何也要讓植物甦醒過來,纔好審問出一點有價值的東西。
“就在最後面的一輛車上,組長和副組長兩個人坐鎮,不會出什麼紕漏。”那個同車的小夥子恭恭敬敬的迴應說道。
“你這次,立下大功了。”秦歌靠在一邊,臉色蒼白的說道。
他掉下來的那團肉,導致原本不重的傷加重一倍有餘,連失血帶鬱悶,氣色一直沒有怎麼好過。
“站住!不許動!”這個時候,車輛前面忽然呼啦啦的出現一羣身穿黑衣的男子,把這輛車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