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靈活的跟一隻狸貓似的,左邊一閃,右邊一藏。充分利用着地形的掩護,跟在後面的秦歌眼熱不已,蕭雨這靈活的身法以及掩藏自己身形的手法,比起他這個經過多年特訓的特種兵也不在以下。
秦歌閃身在一株茂盛的花樹下面,環臂粗細的花樹剛好遮擋住他的身體。這是剛剛蕭雨躲藏過的地方,現在蕭雨已經是兩個利落的空心筋斗,衝到了前面不遠處一堵牆的後面。
藉着朦朧的月色秦歌仔細觀察,也不由得連聲讚歎,就算是讓自己衝在前面做出選擇,也沒有比這兩處地方更適合的藏身之處了。
“喂!喂!”秦歌招呼兩聲,衝着蕭雨擺了擺手,這次的行動不夠光明正大,雖然不是竊玉偷香,但背地裡摸進一個……不是,或許是兩個小姑娘的住所,秦歌還真有些不適應。雖然當兵特訓的時候也有過偵察反偵察之類的訓練,但那畢竟只是針對模擬出來的假想敵,而不是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家家的。
蕭雨側身讓了讓,把本來就不寬敞的藏身之地給秦歌讓出來了一個人的位置。秦歌連忙腳尖點地,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秦歌的身形也是快得很,即便是有人看到,也不過會以爲自己看花了眼而已。
兩人再次匯合在一起,蕭雨擡頭望了一眼大約一百米之外的一幢兩層高的獨立建築中,二樓的一間拉着窗簾的居室裡面,有着淡淡的柔和的燈光傳了出來。
蕭雨知道,這就是那兩個姑娘的住所。
陪着伯特用完餐之後,蕭雨在一個轉身之間見到了那個女孩子美麗的側影,便糾結在心底揮散不去,可惜的是老伯特也不知道這兩個女孩子的具體來歷,只知道是自己三兒子帶來的兩個生意夥伴。
既然是伯特之子帶來的生意夥伴,爲什麼在大排檔的時候要冒認是蕭雨的女朋友?!蕭雨摸了摸鼻頭,一來他不認爲自己這麼出名,二來這兩個女孩子既然已經是老伯特家的座上客了,有必要去大排檔吃什麼烤饃片麼?看她們吃的香香甜甜的樣子,不可能是什麼大家世族的後人,偏好這一口的,而很明顯肯定是有些餓了!
蕭雨本來無意窺探人家的,就算是座上客,就算是餓了去吃烤饃片,這也與他蕭雨沒什麼關係,不過從那個侍女嘴裡脫口而出的是什麼蕭雨的女朋友這句話讓蕭雨大爲懷疑,於是產生了查看一番的心思。
原本蕭雨以爲隻身來到米國,舉目無親,也沒有什麼親朋故舊的人際關係,——當然,伯尼·貝恩是個例外,只不過伯尼似乎比蕭雨忙得多,打過兩個電話,一直沒有接通,蕭雨索性也就暫時放棄了和他聯繫。着手準備治療奧運會代表團的運動員們。
沒想到計劃不如變化,不但遇到了個帶着大秘密的米芾,還遇到了個冒充自己女朋友的姑娘。如果她長得比較磕磣也就罷了,偏偏長得這麼美豔動國殃民。既然已經冒充了自己的女朋友,那自己這個準男友如果不趁着個月黑風高夜前去幽會一番,簡直對不住自己天地良心。——如果良心還有的話。
蕭雨很快便找了個藉口,帶着秦歌兩個人從老伯特身邊離開,旁敲側擊的打探清楚了兩個女孩子的住處,說是前行左拐那幢ru白色的小樓二樓,是女賓的住處,蕭雨再也按耐不住,迅速接着月色的掩護,衝了過來。
蕭雨不想帶着秦歌來的,“幽會女朋友”這種事情,怎能帶着這麼一個兩千多瓦的大燈泡子?可是不帶着他吧,又想不出一個更好的讓他留下來陪着老伯特的藉口。
“咱們這麼做不太好吧?你究竟要查人傢什麼?”秦歌竄到蕭雨身邊,小聲問道。
而秦歌這麼說的時候,目光卻停留在不遠處二樓的窗子上,燈光下映照出一個修長的人影。
“查什麼?”蕭雨想了想,對呀,我查什麼?
當然,沒有藉口和理由是不行的,蕭雨瞪了秦歌一眼,說道:“我去約會,要不然你就別跟着來了。”
“約會有你這麼鬼鬼祟祟的麼?”秦歌反問道。滿臉的不屑。分明就是看上人家女孩子長得漂亮,動了什麼鬼心思。動心思是沒問題的,不過自己的任務是保證蕭雨的人身安全,尤其是當秦歌知道蕭雨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老司令的親孫子的時候,更是恨不得寸步不離。
哪怕蕭雨上個廁所秦歌都恨不得能亦步亦趨的跟在身邊,這種暗夜幽會這麼有危險的事情,更是不能讓蕭雨隻身涉險。
秦歌隨的是母親的姓。
據秦歌的母親所說,他的父親曾經也是一個軍人,在參與一場小規模的邊境戰鬥的時候因爲一個信息錯誤造成失敗,幾個特種兵衝進了一羣毒販的老巢,當他們發現對方人多勢衆,並且攜帶配備着重型武器的時候,他們已經是沒有退路了。
是老司令的兒子不顧自身安危,用他自己的一條命換回了秦歌父親的一條命。
後來又有了這羣毒販的消息的時候,秦歌的父親上血書請戰。老司令原本是不允許的,誰知道秦歌的父親公然違背軍令,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脫離軍營,殺進了毒販的老巢。
在那次慘烈的戰鬥中,我光榮的人民解放軍共計殲敵六十八人,一個個都是窮兇極惡的殺人不眨眼的慣犯。
而與此同時,我方也付出了兩死六傷的代價。
這兩個光榮捐軀的死者之中,就有秦歌的父親。
秦歌的父親違反軍令跑出去殺敵的事情,秦歌的母親是知道的,因爲秦歌父親臨走前把事情前因後果都交代給了她:“作爲一個男人,我有我必須去的理由,即便是司令不允許,即便是違反命令!”
按照軍隊的規章制度,秦歌的父親死也是白死,甚至死了之後,也還要追究違紀的責任。
又是老司令,憐惜當時還只有四歲的秦歌,憐惜這對孤兒寡母,做出了他這一輩子唯一一次的造假事件。
老司令僞造了一份文件,於是秦歌父親的私自行動,變成了老司令的一道特別命令。
接下來的事情水到渠成,秦歌的父親被追認烈士,得到了一筆烈士款,再然後……
再然後秦歌長大了,入伍了。老司令已經從軍區首長調任帝都,擔任了更高的官職,秦歌也在老司令的關照下,仕途比別人怎麼也順利一些。
蕭雨是老司令的孫子,自然就是秦歌需要捨命也要維護的人。
這其中的關鍵,秦歌是不會說的。
報恩的心思存在心底就好,說出來的話,對蕭雨影響不好,對老司令影響也不好。
蕭雨沒有理會秦歌的問題,兩三步猛衝,已經來到了那幢小樓的樓底下,然後扒着磚縫,用部隊訓練的時候類似壁虎遊牆術的一些力量技巧,輕易的從窗戶口一躍而上,騰身上了二樓。然後輕輕一個縱躍,便翻進了陽臺裡面。
米國人家庭居住的房屋沒有華夏國這麼熱鬧,又是防盜門又是防盜窗的,甚至人家留在外面的柵欄圍牆,也不過半人多高,而且還沒有通電,只是簡單的裝飾用途。
秦歌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跟了上來。
就算蕭雨準備做一個採|花賊,秦歌也寧願給他把風放哨了。
——誰讓這個女人自己承認是蕭雨的女朋友來着?被採了也是活該!
就在兩人剛剛竄進陽臺,還沒有準備下一步行動的時候,猛然間一聲悶喝,從屋裡傳了過來:“誰!”
而且這個聲音,明顯是一個男人,粗狂有力,絕不是那兩個嬌滴滴的女孩子。
更而且的是,這個聲音不但是個男人,還是一個華夏國的男人!
————“快快快!找點東西出來吃,餓死我了!”麻醉醉很淑女的送走了三少安東尼,立刻把屋門關緊了,蹬蹬蹬的衝了回來。還沒有走進臥室,在小客廳裡就張牙舞爪的呼喊起來,一點也沒有淑女應有的風範。
沒有人迴應。迴應給麻醉醉的,是一串如同老鼠啃食兒吃的生意,悉悉索索,咯咯吱吱,連綿不斷。
麻醉醉雙腳左右一甩,把一雙一次性的竹炭拖鞋甩到兩邊,赤着一雙精緻的小腳,蹬蹬的衝進了和阿紫休息的臥室裡面。
剛剛從外面回來,阿紫便扎進了臥室裡面,她麻醉醉作爲主人,當然還要和安東尼你來我往的客套一番,等到送走了安東尼,這才原形畢露的衝進了臥室裡面。
牆角里蹲着一個背對着自己的背影,看身上穿的衣服,分明是阿紫的模樣。
“死妮子,你揹着我在做什麼?”麻醉醉舌綻春雷,厲聲喝問道。
阿紫慢慢的轉過腦袋來,笑眯眯的看着麻醉醉,伸出手來在自己嘴邊捏下一個麪包屑放在嘴裡,使勁兒一噎,把嘴裡的麪包嚥了下去,這才說道:“小,小姐,餓死我了,你是不知道,看着那一大桌子西餐卻不能動嘴,這比不讓人吃東西更餓得慌啊!還不如不讓我看見的好。”
麻醉醉招招手,冷着臉說道:“過來。”
“做,做什麼?”阿紫有些心虛的走到麻醉醉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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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醉一個虎撲躍了上去,把阿紫壓倒在地,直接從阿紫手裡搶過來那半個麪包,然後……
塞進了自己嘴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