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凌天舞等待着那種巨獸自己離開之時,那巨獸的幽綠雙目,居然是向着凌天舞和傲天行藏身的方向。然後巨獸仰起頭,似乎是在嗅空氣中的氣味。
當巨獸把雙目移向這邊時,凌天舞心中就知道看來是躲不開這個麻煩了,可能又是一場血戰。
就在凌天舞思索間,巨獸仰天發出一聲吼叫,叫聲如雷,散發着一股血腥之氣,驚得周圍樹林中的動物飛竄,羣鳥亂飛,一陣陣嘈雜的聲音傳出。
巨獸帶着一股血腥氣息,邁着沉重的步伐衝向凌天舞兩人的藏身之地。
兩人同時從灌木中分開跳出。
在跳出的一瞬間,凌天舞轉頭看向那頭巨獸。且看那頭巨獸生得甚是巨大,足有四米長的身軀,棕色的毛髮上沾着一些草屑,寬大的四肢,看起來肥胖但非常靈活的身軀。這分明是一頭巨熊,一頭二階巨熊。
熊,雜食,身體健碩高大,具有生裂虎豹的力量,厚實的皮毛下是健壯的肌肉和一層脂肪,具有強大的防禦力,即使是一些其它肉食動物,也不敢觸它們的黴頭,是一種處於食物鏈頂端的存在。
面對這種強勁敵人,凌天舞和傲天行絲毫不敢留手。凌天舞的風回踏雪步施展開來,速度飛快,將那巨熊是撲擊給躲了過去,面前光芒微閃間,九玄琴直接便是被召喚了出來,而傲天行也是不敢怠慢,直接召喚出他的蛟龍天之靈合體,化身成爲一個強壯的龍人。
面對如此強敵,跑是沒有用的,那隻會把後背給露出去,露出破綻,反而會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
那巨熊雖然看起來笨重,但絲毫沒有影響其靈活性,速度依舊不慢,緊緊地粘在凌天舞身後,而且還有越來越近的趨勢。
凌天舞感受着身後的腥風愈來愈濃郁,嘴角掀起一個冷笑。突然身體一轉,閃開巨熊,巨熊沒有想到凌天舞會突然停下出現在其身旁,居然是幾乎貼着凌天舞衝出。凌天舞手上一震琴絃,一道音振之聲帶着一股靈魂之力和元氣衝出,首當其衝的巨熊被音震震得腦袋一陣混沌,雙耳也是流出兩條血線。
趁着巨熊這一空擋,傲天行揮舞着方天戟出現在巨熊身前,戟尖刺向巨熊雙目。
巨熊也不愧是在從林中生存的野獸,具有極其明銳的直覺,頭一偏,戟刃在巨熊臉頰上劃出一道血跡。
巨熊吃痛,當即清醒過來,一對小眼睛閃着兇厲的光芒,怒吼出聲來,然後巨掌直接揮向身前的傲天行。
傲天行見得巨掌帶着一股陰風撲來,眼見避無可避,只能和巨熊硬碰硬了,當即橫戟擋向那巨掌。
巨熊的前掌拍在戟杆上,傲天行也是被這巨力拍得倒退了十幾步才停下來,在倒退的過程中嘴角就溢出一抹鮮血。巨熊的含怒一擊,竟然恐怖如斯,就連力量出衆的傲天行居然也是不能擋下。
巨熊見擊退了傲天行,就欲前撲追擊,但一旁的凌天舞手指一抖,一道音刃從手中出現。音刃中蘊含着凌天舞的劍氣,極其鋒銳,如果巨熊被正面擊中,想必也不會好受。
但出乎凌天舞意料的是,音刃僅僅是劃掉了巨熊的一撮毛,露出下面的皮肉。看來,對巨熊來說,這種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傲天行被巨熊擊退一次,心中明白不能和這個畜牲硬碰硬,那只是以卵擊石。
心中想明白了這一點,傲天行就施展開身法,躲開了巨熊的一次次攻擊,然後趁着巨熊出現空擋的時候不時刺上一戟。
衆所周知,使用完一種較武技後,自身是多多少少地會出現一種力量的萎縮,造成上下不銜接,而這時候則是攻勢最弱的時候。巨熊也是如此,連續幾下,也是會後力不繼,出現一個空擋,傲天行就是趁着這個空擋,刺擊巨熊。
凌天舞也是手上不停,手指在琴絃上跳動,一道道琴音傳出。一種帶着絲絲安逸氣息的琴曲傳出,琴聲悠揚,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息,令人聽之就會有種心平如靜的感覺——琴曲《小憩》。
在琴曲的影響下,巨熊的攻勢居然是開始下滑,揮掌的力度也是不及之前,而傲天行感覺心靜之下,內心也是愈加冷靜,手中動作有條不紊,腳下步伐絲毫不亂,他也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元氣流通速度居然加快了許多,讓他的身體更加輕盈,元氣的恢復速度也是加快了許多。他又一次感受到,一名聖音師的輔助,是多麼的強悍。
雖然凌天舞的音刃攻擊不能給巨熊造成多少傷害,但是積少成多和在傲天行的攻勢之下,巨熊身上的傷勢也是愈來愈嚴重,但狂暴已經淹沒了它,讓它只想殺死眼前的敵人。
最後,在兩人的聯合攻勢下,巨熊轟然倒地,口吐血沫,氣息只進不出,眼見就是死了。
雖然殺死了這頭巨熊,但凌天舞兩人也不好受。凌天舞期間琴曲不斷,音刃不時劃出,那元氣消耗也是非常之大,體內元氣幾近耗盡,臉色一片蒼白。而傲天行更是不堪,喉嚨一片火辣辣的感覺,元氣也是消耗得差不多了,渾身衣服破破爛爛,口中不斷喘着粗氣。
"這,這畜牲可真難纏哪……"傲天行吞了口唾沫道,"但是這熊可是一寶,熊掌,熊膽,內核……只是可惜了那張熊皮。"最後這具話,也是有些懊惱。
"不要管它了,我們快走。"凌天舞緩過氣來,道。
"你的意思是,不管這頭熊了?"傲天行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那可是我們辛辛苦苦殺死的怎麼可以這樣放棄!"說到這裡,傲天行心中也有些不甘。
"這裡血腥氣太重了,會引來其它猛獸的……"凌天舞話還沒說完,叢林中就傳來一陣"沙沙"聲。
"快走!"凌天舞沒有絲毫留戀地拖着傲天行離開,傲天行只能滿眼無奈地跟着凌天舞離開。經過之前的事,他心中也是對凌天舞多了一絲信服,聽他這樣說,心中即使再不甘,也只能放棄。
也幸好是兩人走得快,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一頭猛虎就聞着血腥味出現在了小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