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舞沒有擡頭,眼睛看着膝上古琴,口中淡淡地說:"一介散修,無名人士而已,說出來想必也沒有多少人知道。"聲音雖然平淡,但自有一股傲氣,令人不得不認真對待。
頓了一下,凌天舞接着說::"一羣成年人,居然還欺負一個少年,現在真是世風日下啊。"說完,還似乎頗爲惋惜地搖了搖頭。
作爲一個傭兵,狼餘能感受到看似儒雅的凌天舞氣息是如何的危險,但這麼多人看着,他也不能退下,否則還有什麼面子在這個小鎮混下去,不僅不能退,而且必須要贏。
狼餘臉色森冷地說:"路見不平一聲吼,那也得看你吼完後有沒有能力離開,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否則傷筋動骨可不好。"
"那便不用狼餘團長費心了,也許最後趴着的可不是我。"凌天舞嘴角勾起一個嘲諷弧度。
見一個少年突然出現,而且和狼餘針鋒相對,圍觀的衆人的眼神也變得饒有興趣起來,似乎,局面要發生改變了。
狼餘也不再廢話,也不轉頭,直接說:"老牛,你和我拖住那個拿戟的小子,老蟒,去幹掉那個聖音師,聖音師的遠程戰鬥力雖然很強,但一近身也和只雞沒什麼區別。"
獨眼中年和牛頭人也不廢話,馬上點了點頭,眼中透着一絲謹慎。
聽得狼餘的吩咐,獨眼中年率先動手。在這裡就屬他最爲靈活,看起來去對付一個聖音師也頗爲合適,當然,這是在他們自己看來。
少年見獨眼中年的目標是凌天舞,心中一驚,馬上便是想去阻擋,但只見一個巨大的身影宛如一座小山一樣朝自己撞了過來。
之聽見牛頭人粗着嗓子猙獰笑道說:"那小子,你的對手是我們,先管好自己吧,嘿嘿。"
少年馬上便是被狼餘和牛頭人擋住了,心中非常着急。
就在獨眼中年一動時,凌天舞的手指宛如穿花蝴蝶一般舞動起來。一道道凌厲的琴聲響起,琴曲氣勢非凡,給狼餘三人帶來不小的心理壓力,經脈中的元氣流通速度居然也是減緩了許多;但同樣的琴聲在少年的耳中就不一樣了,充滿戰意的琴曲讓少年熱血沸騰,體內元氣流通速度加快,戰鬥中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同一首曲子,一個是氣勢下降,一個是氣勢上升,這非常考驗一個聖音師的控制力。
見到這琴曲效果居然如此顯著,狼餘三人心中也是有些驚訝,畢竟,他們以前也很少遇到過聖音師。而這,也更讓獨眼中年心中殺意大漲。
就在獨眼中年進入凌天舞五十米範圍時,一道音刃帶着極其鋒銳的氣息出現。鋒銳的氣息讓獨眼中年心中一驚,手中馬上揮刀抵擋。
但聽見"當"的一聲,獨眼中年居然被震退了幾步,心中一陣駭然,這音刃的威力居然如此之高。
就在獨眼中年心中一陣駭然之時,又是兩道音刃接踵而至,獨眼中年不得不馬上揮刀抵擋,而其刀身上,也是出現的元氣的青色光芒。
這音刃是神音門的一種使用較多的攻擊方式,單一的音刃攻擊力可能還沒有這麼高,但其中還蘊含着凌天舞的鋒銳劍氣,那音刃的傷害,肯定是大大提高的。
獨眼中年見一道道鋒銳的音刃,蛇尾和腰開始以一種極爲彆扭和奇怪的姿勢開始躲閃起來,那動作,活像一條巨蟒。而這樣,居然是讓獨眼中年逐步靠近凌天舞。但他沒有看見,凌天舞沒有絲毫驚慌,反而其嘴角帶着一抹嘲諷。
少年在凌天舞的支持下把狼餘兩人打得節節敗退,看起來,很快就要贏了。而狼餘兩人,心中卻是在咒罵這獨眼中年怎麼還沒有把凌天舞解決,他們也確實快堅持不下去了,這少年的攻勢狂猛而剛烈,非常可怕。
等凌天舞終於在獨眼中年的攻擊範圍時,獨眼中年猙獰一笑:"小子,一切都結束了。"說完,舉刀欲劈。
這時,凌天舞突然擡頭衝他一笑,笑容儒雅,沒有絲毫的驚慌。這詭異的笑容讓獨眼中年心中居然有些驚慌起來,手腕居然也是抖了一下,但馬上就咬了咬牙劈刀而下。
這時,凌天舞手指一振,一道氣勢恢宏的音刃突然出現在獨眼中年面前,這音刃的威力很明顯,比前面的強太多了。
見得氣勢如此剛猛的一道音刃,獨眼中年反應也是不慢,馬上收刀回防,而且巨蟒之尾帶起一陣勁風揮向凌天舞的身側。
雖然獨眼中年及時舉刀回防,但音刃強大的攻勢直接把獨眼中年手中大刀劈成兩半,餘勁直接撞向獨眼中年的胸口。音刃直接震碎了獨眼中年胸口上堅硬的蛇鱗,八獨眼中年震得倒飛而出,口中鮮血狂噴。而那條想要擊打凌天舞的巨大蛇尾,凌天舞起身一閃,就這麼簡單地躲過去了。
見得獨眼中年被凌天舞給打敗了,狼餘兩人戰意盡失,欲奪路而逃。少年怎想如此簡單便放過他們,當即就圈住了兩人,不久,兩人也是狼狽地被擊倒在地。
最後,凌天舞和少年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這個地方,圍觀的衆人也是一臉敬畏地看着兩人離去,不敢有絲毫阻攔。
很快,兩位少年擊敗了血狼傭兵團的消息像飛一樣傳遍了整個小鎮。兩位少年也在一時成爲小鎮人們津津樂道的人物,畢竟,在這個年紀便是能打敗血狼傭兵團,可見其潛力不低。同樣的,血狼傭兵團也成爲小鎮人們的一個笑柄,被很多別的傭兵團嘲諷不斷,堂堂一個擁有三個一階強者的傭兵團,居然會被兩個毛頭小子給擊敗,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