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絕羽自踏入陀地行宮,到斬落偷襲之人的箭矢,擊退戰戟天才將之重創,再折返追擊偷襲之人斬其一臂——這一系列的出手,完全可以用電光火石來形容。
別看三人各施手段,可一切皆在短瞬間完全,不可謂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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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兩名紅煙門的天才才更加膽寒。
此前他們曾在耀空山的道場上見過風絕羽一面,心知此人是大名鼎鼎的三尊之徒,可畢竟風絕羽的境界擺在那裡。
四轉巔峰境,在他們看來完全不值一提。
誰料到此子手段竟驚人如廝。
短短數招,重創一人,致殘一人,還拿住了同伴的命脈。
戰戟天才早已驚呆在原地,全然不知道該如何將同伴從風絕羽手裡解救出來。
那偷襲射箭的天才也懵了,完全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縱然殘斷一臂痛不欲生,可還遠不及風絕羽操縱了他的性命那樣來的震撼。
還有何話可說?
這句話如針刺一般狠狠紮在他的心頭上,讓他倍受屈辱。
然而小命在人家手上,再多的狠話根本不敢隨意說出來。
“你……你怎可能這般強?”
面對風絕羽,偷襲之人只有震驚、恐懼。
風絕羽頭頂青天大符咒幻化的寶傘,天眼神術交織出丘墟天規法相,目光如炬,可洞察四野。
只掃了一眼,便心如明鏡。
不遠處的陀地行宮深處,有神藥被挖掘過的痕跡,周圍又沒有多少神闕靈鮮。
顯然這兩個傢伙早早便抵達此地。
爲了佈局,他們沒有觸碰陀地行宮外圍的道藏,而是深入到裡面收取了不少道藏。
然後利用外圍的環境佈局殺人。
對於這種人,風絕羽向來是不慣毛病的。
“廢話真多。”
風絕羽以蔑視的眼神掃過二人,道:“身爲當代天才中之翹楚,爾等二人竟鬼鬼祟祟的在此佈局偷襲,紅煙門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還有臉多話。”
說着,風絕羽一身氣勢似沸騰的開水涌現,就要將射箭之人手刃於此。
那戰戟天才看得心驚肉跳,忍不住喊道:“閣下且慢,請手下留情!”
射箭之人也看出風絕羽要下殺手了,嚇得心裡直發毛,撲嗵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莫下殺手,風絕羽,我知道你是天罡門的三尊之徒,你的恩師有法悟先尊,而家師雲鼎先尊與令師素有交情,看在兩位先尊的面子上,可否饒我一命。”
射箭之人哆嗦個不停,嘴脣都嚇白了。
而聽到對方提起了法悟先尊,風絕羽的殺機便沒有剛纔那麼濃烈了,不過臉色依舊冷硬。shuxinyi.net
“你的恩師與家師是至交好友又有何用,道途之爭,生死各安天命,何況爾等佈局偷襲在先,說句不好聽的,這可是你們自己前來送死,與我何干。”
風絕羽哼了一聲。
這讓射箭之人看得心裡直發毛,心說不怪渾寶樓給這傢伙送了個戮魔公子的綽號,是真的敢打敢殺啊。
射箭之人膽戰心驚着,不敢多言道:“那閣下說,如何能放過在下一命。”
此時的戰戟天才就在風絕羽不遠處,但他似乎怕極了風絕羽,說話的時候已經有意向後撤退。
風絕羽冷聲一笑道:“好辦,既然你恩師與家師素有交情,那我可以賣令師一個面子,把你們身上的所有寶物全部交出來,我讓你們滾。”
“可以……”
射箭之人咬了咬牙,果斷的摘下了掛在腰間的空間法袋,竟是一點沒猶豫地扔在了地上。
“既然栽了,那我田飛也認命,我這法袋裡有我畢生收集的寶物和剛纔收集的道藏,可以全都給你,但是年金通師兄的東西我可做不了主。”
名爲田飛的紅煙門天才說道,說完還看了一眼年金通。
也就是那戰戟天才。
其實戰戟天才聽完風絕羽的話心裡氣得不行,這傢伙真是貪婪透頂,要田師弟的寶物也就算了,連我的寶物的主意他也打。
還要不要臉啊。
然而風絕羽卻不以爲意,語聲冷如寒泉道:“別跟我討價還價,若不是看在天罡門和紅煙門兩派還算交好的份上,就憑你們的所作所爲,你覺得你們還有活路可言。”
說着,他望了一眼年金通道:“還有你,你覺得能逃出我風絕羽的手掌心?”
年金通打了個機靈。
剛剛交手的時候,短短數招自己就落了下風。
而在交手的過程中,可以非常分明的看出,這傢伙的身手實力遠在自己之上,倘若他全力出手,自己有多大機會能逃出昇天?
機會不大。
不超過兩成。
原因就在於,這傢伙對身手實在是太深不可測了,自己還真不見得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想罷,年金通咬了咬牙,拳頭攥到骨節都微微發白。
遲鈍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定將空間法袋摘了下來扔在地上:“好,我年金通也認栽。”
“滾!”
風絕羽不再廢話,大袖一捲,將兩隻可容納萬物的空間法袋收入囊中,然後撤了架在田飛脖子上的黃泉劍。
田飛面紅耳赤,咬牙切齒,最終沒敢說什麼。
撿起了斷臂和年金通逃之夭夭。
直到走出很遠了,田飛才大聲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姓風的你如此不給人活路,咱們日後走着瞧。”
年金通也喊道:“姓風的,有種別跑。”
說完,二人逃之夭夭!
風絕羽沒有理會。
道途之爭,你死我活,各安天命,他纔不會在乎任何人的威脅呢。
至於沒有即刻下殺手,無非是想給法悟先尊一個面子。
再者便是收了此二人的空間法袋,就等於把他們變成沒牙的老虎,這一次饒了他們,如果他們不識好歹糾集同夥再找回來,那時再殺,想必就算是法悟先尊的老友雲鼎找上門也說不出什麼來。
就看他們是不是真的不識趣了。
收了兩隻空間法袋的風絕羽徑直朝着陀地行宮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檢查了一下兩個的隨身物品。
這一看,風絕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田飛和年金通隨身物品極爲豐富,光是中品神石加在一起就足有兩千萬之巨。
除此還有各種各樣的神藥十萬餘株、神礦五萬多塊、各種神料多達五十多種。
這還不算一些稀奇的天地神物。
還有神器,從下品神器到中品神器共有三十幾件。
上品神器每個人都有兩件,但都沒有經過煉化。
看樣子是不知道從何處得來的,應該是沒想好到底要不要當做主要的神器修煉。
除了這些之外,他還在空間法袋裡發現了神闕靈鮮三千五百餘隻,受到大神血肉意志影響的道藏神藥、神礦多達一千餘種。
很顯然。
過往一個月來,田飛和年金通根本沒閒着,曾四處尋找過道藏。
“有了這些東西,突破六轉綽綽有餘,再多收集一些,便可以找個地方好好閉關一陣子。”
風絕羽嘴角揚起。
之前爲了突破自身固有境界,他只能在道途中四處探索,尋找收集道藏。
原本以爲若能在陀地行宮中搜羅一番將將夠自己破境,沒想到蹦出個田飛和年金通,大大豐富了自己的積累。
“就在陀地行宮中再轉一轉,把其他道藏盡數收集起來,然後找個地方閉關了。”
風絕羽沿着山路往山上行去。
陀地行宮外,田飛和年金通沒敢逗留,撒開兩條腿向遠處狂奔。
“可惡,老子都要氣死了,被一個四轉境給打劫了,回去還怎麼見人。”
田飛手裡拎着一把大弓,氣勢洶洶的跑動着。
由於被風絕羽打劫了一番,他和年金通的飛行神器都沒來得及從空間法袋中取出來,一併成爲了風絕羽的戰利器。
年金通也是灰頭土臉,狼狽懊惱道:“行了,別廢話了,兩個打一個還輸的這麼慘,臉都丟盡了。唯今之計,只有向兩位宇文師兄求助了,正好我們也是聽從他們的命令守在陀地行宮,佈局劫掠其他人,如今我們失敗,他肯定會爲我們出頭。”
說着話,年金通問道:“你身上的寶物全都交出去了?”
“怎可能?看家保命的我從來不往空間法袋裡面放,可也沒多少了,只有出來的時候,恩師給我的一樣至寶。”
年金通點了點頭:“我也是,既然如此,我們還有翻盤的機會,儘快找到兩位宇文師兄,把東西再追回來。”
田飛恨恨道:“這一次,我要親手殺了他。”
……
陀地行宮,風絕羽一路飛馳,沿途將視野可及之處的道藏盡數收集起來。
共獲得神闕靈鮮兩千多枚,各種神藥神礦近千種,路上還殺了十頭跳出來偷襲他的神獸,從神獸體內獲取了受到擁有道藏性靈的獸核十枚。
這樣一來,再加上他近一個月收集的道藏種類數量,光是神闕靈鮮就達到了上萬,神藥神礦加在一起過八千種,各種獸核足有上百。
說來有趣,道途中的神獸普通不是很厲害,大抵也就只有六轉左右的實力。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那些極爲兇險的隱秘之地。
擁有這些東西,風絕羽算了一下,應該足夠自己破境六轉,甚至到六轉中境的境界。
正當他想着的時候,他終於來到了陀地行宮在山頂上的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