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橋九閣……
“人還沒找到?”
靈橋上的一棟閣樓裡,紅杏夫人再一次見了鳩狂傑,不過這次,玄重也趁着夜深人靜的時候早早的候在閣樓裡等着鳩狂傑的到來了,三人一見面,鳩狂傑便火急火燎的問了一句,而得到的回答,卻是二人雙雙搖頭。
“真他媽的奇了,這人到底是去哪了?丟了一天一夜了,一點信兒都沒有,他不能是跑了吧?”鳩狂傑氣呼呼的直罵。
而聽到此言,玄重抱着長劍歪了下腦袋,沉聲道:“你別不知好歹。”
鳩狂傑張了張嘴,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嘯月宗傾盡人馬潛伏在靈橋九閣四天,冒着多大的風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若說這個時候嘯月宗的人全都撤了,再找不着風絕羽,那到是有可能,但現在除了風絕羽之外,所有人都在,風絕羽就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離開。
“唉,你別往心裡去,我就是着急,說錯話了,這事兒不針對你們嘯月宗,我心裡有譜,關鍵是我他媽的費了半天的心思把倒酒的人都找到了,風兄人沒了,你讓我怎麼往下面進行啊?”鳩狂傑急赤白臉的一堆亂噴。
玄重沒再吭聲,看了看紅杏夫人。
託着香腮的紅杏夫人一臉的愁容,但此時沒了風絕羽,她就是嘯月宗的最有話語權的人,這個時候,紅杏夫人沒有表現出一絲一點的慌張,反而對玄重說道:“他也挺難,發點脾氣不過分,風小子是找不到了,咱們只能盼着他關鍵的時候能趕回來,至於什麼原因失蹤的,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鳩狂傑一聽,也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夫人,還有不到三個時辰壽宴就開始了,整個壽宴也就是一個時辰左右,隨後賓客就得散去,外圍的守山大陣再關上,人都進不來了,你說說,咱們怎麼辦?”
紅杏夫人一擺手,道:“你先別急,我問你,倒酒的人安排了嗎?”
“安排個屁啊,要是能安排我還用這麼着急嗎?你都不知道我弄這瓶摧神水的時候下了多大的功夫,現在的問題是,那個倒酒的人是鳩狂人親信,死忠,根本就沒辦法放話,這小子也夠精的,別人不挑,就挑他身邊的親信,我壓根就見上面,下毒這一招肯定是不行了,咱們得想一想到底怎麼進行下去,爺爺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強橫,就在昨日,他一個老友親自進入了禁地拜會,聽說兩個人在還在洞府裡過了幾招,對方承道大圓滿,完全不是對手,我現在覺得飯老出手都不一定託底呢。”鳩狂傑確實急了,一個勁兒的說些喪氣話。
紅杏夫人咯咯一笑:“那你什麼意思,到此爲止了?”
“我可沒說,等了這麼多年,這是最有希望的一次機會,說什麼也得把鳩英明那對吃裡扒外的傢伙端了,這事兒沒改。”鳩狂傑憤怒不已道。
“沒改就好,沒改就按照原計劃進行,玄重帶兩千人跟你的人匯合,今夜子時,聽你號令,你只要在山說出真相,自在宮一旦大動干戈,逍遙谷和靈獸谷就直接開戰,到時候玄重帶隊直取逍遙谷,本夫人親自帶一部分人幫你看住靈獸谷,剩下人都交給你,飯老就管鳩奇木,剩下的事你來辦。”
紅杏夫人一口氣說完,鄭重其事道:“但咱們醜話說在前面,一旦不行了,不管你怎麼想的,我的人必須給我一個不剩的帶出來,嘯月宗陪你耗不起,你懂嗎?”
鳩狂傑咬了咬牙道:“你放心吧,夫人,退路我都想好了,這次是肯定要撕破臉,但萬一事兒不成,我也不攔着,嘯月的人想什麼時候退就什麼時候退,現在我就把靈橋九閣幾個能逃出去的地方告訴給你,反正到最後,我是不走了。”
玄重和紅杏夫人一聽無比愕然。
鳩狂傑恨聲道:“這麼多年了,我活着就是爲了這口氣,他孃的,要是不成,老子抱着鳩英明死。”
“行了,沒事兒你回去吧,一切按照原計劃辦,你出來久了不好,萬一在這個節骨眼再出什麼差頭,咱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說到最後,鳩狂傑是被紅杏夫人轟出去的,等鳩狂傑人走了,紅杏夫人才對玄重說道:“給天坊那邊去個信吧,讓任麒麟和沐天浩過來一趟。”
玄重挑眉看向紅杏夫人,想了想說道:“是不怎麼拖底,行,我去傳訊。”
紅杏夫人愁眉不展道:“讓他們來了別聲張,最好易容改扮一下,借他們的力量也不是想扳倒鳩英明。”
玄重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你是不忍心咱們跟鳩狂傑輸的翻不了身。”
紅杏夫人嘆了口氣:“帶了這麼多人出來,怎麼着也得完好無損的帶回去,如果我們敗了,就必須儘快退出去,後面的麻煩肯定少不了,到時候讓任老和沐天浩在外面接應就可以了,能不硬拼就別硬拼,唉,我怎麼覺得這件事有點懸呢?”
玄重聽完,鮮有的一笑,說道:“夫人,你可別動搖,二弟不見了,大家可都指望你吶。”
“你說這小子到底去哪了呢?”
玄重搖了搖頭,但眼神無比堅定道:“他去哪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二弟肯定會回來,他從來沒讓我失望過。”
“行,我明白了。”紅杏夫人擺了擺手,也不多想了。
……
一場決定着縹緲峰自在宮未來走向的風暴,在一片喜氣洋洋的熱烈氣氛之下暗中醞釀着,而拋開靖州十年一次的盛世,遠在霸王城中,兩個頭腦同樣不一般並始終不安分的小子,光明正大的進入了霸王城。
王錚將摩羅地下古城監管傳送陣的管銘帶進了嘯月府之後就秘密安排到後院去了,這天早上,王錚從自己的住處走了出來,看到府衛長趙靖正在率領嘯月府的弟子正準備出門,便把下面的管事喊了過來。
“楊管事,你過來一下。”
一個老頭快步走了過來,點頭哈腰道:“王副總管,有何吩咐。”
“嗯,沒什麼大事,嘯月宗那邊來了一個兄弟,你讓下人們晚上準備一些酒菜什麼的,去後面再備一些好酒,對了,去城中的祥雲樓,我聽說那裡的仙酒不錯,多打上幾壇,嗯,準備一下,晚上我準備給他接接風。”
“行,小的這就去辦。”
話說完,王錚扭頭便要回去,這時,聽到王錚吩咐的趙靖眼前一亮,扔下了手下人跑了過來。
“王老弟。”
“哎,趙兄。”
“呵呵,起的很早啊,最近沒有閉關嗎?”
“沒有,府裡的事太多了,出來轉轉,趙兄這是要出門嗎?”
兩個人站在院子裡寒暄了片刻,趙靖忍不住問道:“剛剛聽老弟跟楊管事說話,怎麼,山上下來人了?”
“嗯,是夫人身邊一個親信,專門負責搭建傳送陣的,你沒見過。”王錚很隨意的說道。
趙靖這人平時心眼挺多,一聽心裡就癢癢了:“誰啊?”
“叫管銘,人不錯,就是有點架子。”
趙靖道:“你要宴請他啊,正好,我房裡有兩壇上好的仙酒,是不久前劉同他們幾個給我弄的,咱一塊兒喝點啊。”
王錚一聽道:“行啊,正好上一次你們請過我了,我還想着回請你們的,這樣吧,反正都不是外人,管護法也不經常下來,藉着這次機會,大家都見一見,你把劉同、陳長金他們都叫上,哦對了,順便再弄兩個美人,呵呵,管護法極好此道,我這方面又不熟悉,你懂的。”王錚說着,給趙靖使了個眼色。
趙靖瞬間通透,道:“行,明白了,包在我身上。”說完,他喜滋滋的離開了。
回到院門口,正好跟趙靖準備一起出府的劉同看見二人交頭接耳,便問道:“趙大哥,什麼情況?”
趙靖呵呵一樂,拉着劉同道:“好消息,嘯月宗那邊下來人了,是夫人的親信,你這樣,晚上把陳長金他們幾個都叫上,哎,對了,我聽說你的夫人不是有幾個要好的姐妹一直在一起修行嗎?你都叫來,大家樂呵樂呵。”
劉同一聽,當下就明白了:“啊,咱們的那幾個夫人確實有幾分姿色,他們的姐妹也不差,怎麼着,來的那位也好這口。”
趙靖一瞪眼:“哪個不好啊,這就是山上管的嚴,不讓亂來,要不然你讓他們下來看看,這風花雪月,有幾個不眼饞啊。”
“呵呵,那小弟明白了,放心吧,晚上一定安排好。”
“行,你先去忙吧,我也回去讓夫人準備準備,這山上下來人不容易,來的還是個大人物,也就是王錚那小子了,換個人,都不帶待見咱的,這次是機會,給人接好了風,沒準哪一天,人家稍微給夫人遞一句話,咱們就不用待在霸王城苦哈哈修行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隨後各自分開了。
……
另一頭,回到了房中的王錚見到了管銘。
“都安排好了?”管銘問道。
“嗯,基本上差不多了,那幾個人晚上你應該都能見着,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呵呵,那就不用你管了,到時候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