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府東院裡,因爲林烈和德子的驚人發現,風絕羽和沈天悲眼瞬間燃起了興奮的希望之火,兩個人幾乎瞬間把林烈給圍住了,異口同聲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林烈被嚇的一蹦高,拍着心臟狂跳的胸口道:“我靠,你們幹啥呀,差點把我嚇死。”
風絕羽根本沒理他,飛快的抓住林烈的手臂道:“你快說,仔細的說,怎麼回事?”
沈天悲此時也靠了過來,跟林烈的距離只有一拳左右,臉都快貼在他的身了。
而林烈一看這兩人如此焦急,知道自己無意發現了重大的線索,趕緊把他們那天了岸以後,並且在荒郊野外逛了整整兩天沒遇到人、後來在山看見一行黑衣人飛過的事,如實的交待了出來,這當,風絕羽不止一次指出細節,包括那些黑衣人的數量、他們從哪個方向過來、奔着哪個方向飛去、路跟他說了幾句話、聲音如何、樣貌如何、語氣如何,凡是能找到線索的地方,風絕羽是能不落下的全問了出來。
林烈一看風絕羽這般認真的表情,當下也不敢怠慢,和德子仔細的想了半天,將風絕羽和沈天悲問的問題全部給答了。
汪景春聽完之後,歎爲觀止道:“林小兄弟,你可想好了,此事非同小可,千萬不要記錯了,我問你,你確定那個黑衣人帶着的是一個凡人嗎?”
“這還能看錯?”林烈眨着眼晴,無篤定道:“我好歹也算是承道後期高手了,一個人身有沒有神力,還能看不出來嗎?再說了,那個老頭一直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當,根本沒辦法用功力掩飾自己的修爲,他旦凡有點神力,我都能馬看出來。”
“你說的那個凡人老者,長的什麼樣子?有多高?”沈天悲迫不急待的問道,因爲聽完了林烈對那羣黑衣的描述之後,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幫人是劫走沈青的,但爲了能讓證據更加確鑿,他馬追問起沈青的情況。
“那個老頭啊,還真沒太注意,德子,你有多少印象啊?”林烈看向德子。
後者撓了撓後腦勺,道:“記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個子不算高,好像還駝着背,反正氣息很弱,跟沒了半條命似的。”
“啊,我想起來了,那個老頭身穿着一件灰不拉璣的布褂,褲子還破了洞,在膝間位置,草鞋。”
林烈說完,用眼睛掃量着目瞪口呆的風絕羽三人,而後者三人在聽完他的描述之後,已經是驚喜的不得了了。
“是爺爺,是爺爺,他走的時候,穿着是那套衣物。”
“個不子高,駝背,是沈老沒錯。”
“哎呀,沒想到線索這麼快出現了,真是老天開眼了。”
“風前輩,馬走吧,越快越好,這些人去了南岸,而碎亂星島根本出不去,南部最大的山脈,隱雲山,那裡多山峰林立,普通人躲進去,算髮動大軍也很難找到,他們一定是去了那。”
“那是說,我們的路線正好與他們相反了?”風絕羽想起自己發現氣機的三個方向,後來沈天悲選了北面追蹤,失去了線索。
“沒錯,東邊是金聖城,他們再膽大包天,也不敢跑到四聖使的眼皮子底下,而南邊,是最好的去處。”
“妥了,咱們馬出發。”
風絕羽說着,心胸無的舒暢了起來,而旁邊的林烈看了半晌之後,突然拉了拉風絕羽的衣袖道:“哎?我問問你,我是不是又立了大功了?”他已經聽出來了,自己的大哥和那姓沈的公子好像在找一個人,而這個人恰恰是自己在南岸附近看到過的那個被黑衣抓走的凡人老頭,於是林烈得意的吹噓了起來。
“嗯嗯,你確實立功了,林老二,你果真是個福將啊。”風絕羽感嘆不已的拍了拍林烈的肩膀。
後者哈哈大笑,更加一發不可收拾道:“那可不,我跟你說,我自打從幽冥城逃出來以後,這運氣是一天一天好,跟我對了,哎,大哥,我立了這麼大功,你是不是得犒賞一下我啊。”
“犒賞犒賞,走,走,走,跟大哥我走一趟,回來虧待不了你。”
風絕羽急不可待,沈天悲更是焦急不已,說話的功夫,風絕羽一把抓起林烈往府外走去,看的汪景春在後面直呼:“等等老夫,我多帶些人手。”
“那個真真吶,我帶你林二哥出去幾天,你不用跟着了啊,在府宅裡待着,待會兒把我們的行程告訴飯老和映雪,別讓他們着急,幾天,幾天我們回來了。”
爲了儘快趕到林烈發現黑衣人的隱雲山,風絕羽甚至扔下了與林烈形影不離的許真真,而許真真也知道風絕羽出去是因爲有急事在身,很懂事的沒有要求跟隨:“好吧,你們路小心一點,風大哥,千萬要保重啊。”
“放心吧。”
隔空對話間,風絕羽帶着林烈和沈天悲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汪府,而汪景春爲了能讓行程更加順利,一溜小跑的掠過宅院,從下人當,挑選出來二十名精明能幹,且修爲較高的護院,非常積極的帶着人跟了出來,隨後他們這一行二十多人,浩浩蕩蕩的從東城門離開,直奔星島南岸啓程了。
而且三人帶着林烈從城出來的時候,還發生了一段非常有針對性的對話,記得一日之前,風絕羽和沈天悲請求汪景春利用他在金聖城的能量打聽四座聖塔的主人——有關四聖使的動向,其實對於汪景春來說,這件事並不難辦,他當天晚收到了來自手下人的消息,並且在第二早起來之後,已經把情報歸攏完畢了。
路,汪景春十分認真的對他們說道:“昨天午後,到今天早,我的人分別用不同的方式和途徑打聽了一下關於四聖使的動向,幾乎可以肯定,四位聖使大人都沒有離開金聖城,天悲啊,我覺得咱們打的算盤,可能要落空了。”
“四位聖使全都在城嗎?有人看到他們了嗎?”沈天悲感覺這件事越是深挖下去,越來越古怪。
“這還用看嗎?”汪景春十分無語的解釋道:“四位聖使,經常待在聖塔當,他們身邊的隨從一抓一大把,任金聖君辭世之後,碎亂星島本來有幾股不安分的小勢力蠢蠢欲動,四位聖使各司其職,爲了碎亂星島的長治久安,每天要處理的大事可謂多如天繁星,那些命令一道接着一道下達出來,沒有四位聖使當面首肯,是不可能順利進行下去的,不過我也特意打聽了一下,東聖使和南聖使昨天夜裡都在聖塔當露過面,而西聖使昨日午剛從城外的百靈山巡視完回來,身邊跟着好多人,據說他在那待了三天,一直沒有離開過,唯獨北聖使沒有露過面,但是很多人都看見他早在一個月之前閉關了,北聖塔那邊要處理的機密要務,每天都從北聖使的坐關寶地頒發下來,從未有過耽擱,北聖塔的千丹閣,每天還要派人送進去一些靈丹,幫助北聖使修行,應該不會有假。”
風絕羽身邊帶着林烈,思緒嚴謹的分析了一番道:“看來咱們調查的方向選錯了,我一直覺得四位聖使當如果有人是劫走沈老的幕後黑手,他一定會耐不住性子急於見沈老一面,可眼下看來,他們要我們想象的更有耐心一些。”
汪景春不置可否的迴應道:“沒錯,其實這件事兒都不用想,老沈出事,誰都知道對四位聖使最爲有利,這個時候,算他們當有人是幕後黑手,也不會冒着被人懷疑的風險離開金聖城,畢竟城大大小小的眼線成千萬,哪怕出現一絲紕漏,這個黑鍋會被人扣在頭,別看他們是聖使那般地位崇高的人物,他們也怕被別人懷疑,暗戳脊梁骨啊。”
沈天悲對這種陰暗層面的行徑,經歷的較少,應對經驗自然沒有風絕羽和汪景春這樣經常與人勾心鬥腳的老前輩相,是以聽完這番話,腦子亂的更加理不出頭緒了。
風絕羽一看沈天悲滿臉痛苦的神色,忍不住截住話茬,好言安慰道:“沈公子,不用擔心,好在咱們現在又多出來一條線索,我這位兄弟曾經見到過沈老被人帶到了隱雲山,咱們先過去找找,萬一找到了,那一切會真相大白了。最起碼,人是可以救出來的。”
沈天悲一聽,也無二話,咬牙道:“只能如此了。”
三人邊走邊聊,風絕羽和汪景春也是對沈天悲進行了一番開解,之後,才全速趕往碎亂星島的南岸。
……
金聖城的某座聖塔,一名身穿黃色錦袍華服,身材魁梧的年,緩緩的收起了雄渾的內息,正襟危坐在聖塔最高層當,聽着手下人帶回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