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看出來了,紅杏夫人肯定暗地裡跟殺神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這件事她沒打算說,一般人也撬不開夫人的嘴。
風絕羽滿腹疑惑,商量對付自在宮的行動的時候沒怎麼往下聽,心裡一直琢磨着殺神爲什麼要託付饒給自己帶話,後來會議結束了,衆人散去,風絕羽又找到蕭嶽河、聶人狂、項破天分別問了一下,結果三個老怪物衆口一辭,啥都不知道。
這可把風大殺手弄的滿頭霧水了,苦思無果,風絕羽終於果斷放棄了,最後一琢磨,又鑽進流光殿修煉去了。
雖然跟鳩狂傑達成了攻守同盟,但這件事在自己閉關的期間已經由紅杏夫人接手,而且現在的嘯月和天坊,很多人明顯不想讓他什麼事都參與進來,尤其是回到流光殿的時候見了聶人狂一面,聶人狂這樣告訴他說:“你現在的任務是提高實力,一些大的行動能不參與別參與了,你是一宗之主,精神領袖,總不能遇到什麼事都像下面的弟子一樣帶着隊伍衝鋒陷陣,那樣豈不讓嘯月落了下乘,再言之,整個嘯月和天坊靠殺神和飯五斗能靠多久,你的修爲不來,還打算一輩子都依靠別人嗎?你得學學那些超級巨頭,他們平時不露面,只要一露面,必當震驚世人,此後天宗的發展再不需要你考慮,你的名氣闖下來了,天底下的人自然怕你懼你,更何況,日後你還要帶着大家殺幻山,總不能憑着承道境去吧,最起碼,你得有乾坤後期的實力。”
一番話,點醒了風大殺手,隨後風大殺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開始了新一輪的閉關。
時過一個月,兩萬精銳化整爲零分散各地,以各種渠道開始向縹緲峰自在宮進發並靠攏,具體負責此事的是紅杏夫人,但真正操作的是官若凡、巫映雪、玄重、柳之敬、莫百風這些人,沐天浩也來了七霞一趟,帶來了任麒麟的消息,說是遇到大難,任麒麟可以無條件出手,但這事兒被紅杏夫人給否了,原因在於任麒麟的名氣太大了,一旦他出手,嘯月和天坊的關係不會是秘密,至於玄重,在亂生界的夢、許二洲或有名氣,但是在七霞界,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所以無所謂。
距離鳩木的壽誕還有一個月開始了,嘯月緊鑼密鼓的安排也漸漸到了位置,其間的行事安排都是隱蔽性的,饒是嘯月宗內部也沒有任何消息,所有的精銳都是通過摩羅地下古城的傳送陣分散到各處,門的高手也漸漸離開了人們的視線,連胡一博,都跟着沒有了消息。
當其時,霸王城嘯月府主要人物全部離開,留下的只有王莽、王錚和總府衛長趙靖。
這一日傍晚,六條礦脈開採出來的玉髓在總府衛長趙靖的親臨指導之下秘密運送到了嘯月宗,無事可幹之後,總府衛長趙靖將六名府衛長請到了家裡喝酒,當然提議的不是他,因爲最近一段時間衆人百無聊賴的天天監督礦脈的收尾工作大家都挺疲憊,又無時間修煉,一個個心裡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怨氣,所以其一名府衛長要求去趙靖家坐客,用喝酒來釋放一下。
夜深人靜,酒席擺開,六名府衛長攜帶着家眷前往,其兩個人帶着的是正室,四個人帶着的小妾,趙靖也請出了自己的愛妾知苑坐陪,一座酒席坐着十四個人,有男有女,因爲都是武修人,一些俗禮可免,所以女子桌並不稀。
但這些正室或者小妾,到也並非全都是人族修者,也有獸族或者其它族類,但大家都修成人身,也沒有在乎。
他們喝的都是修界的靈酒,對修爲很有幫助,但是貪杯也會適得其反,不過這都無所謂,要的是一個高興,大醉一場也是不無不可。
席間開杯便是狂飲,放下不提,直到酒過三巡,趙靖有點喝多了,通紅着大臉指着衆人道:“我跟你們說昂,這陣子大家都累的不輕,但心裡一定不可心埋怨宗主,咱們嘯月宗已經在靈洲闖下了名堂,夫人更是智勇雙全,日後嘯月的威名絕不僅於此,大家一定給我用心把霸王城這攤看好了,別給我趙某人丟臉。”
六位府衛長聞言端起酒杯齊聲稱是,七人一同把杯喝乾,隨後放下,其一名府衛長的小妾嬌滴滴的說道:“能拜入嘯月自然是大家的福氣,這全都仰仗了趙總府,您可是嘯月核心弟子出來的,有機會一定要提攜提攜妾身相公啊。”
這女子說完,衆人齊聲附合,趙靖心情極佳,但還是謙虛的擺了擺手,喝完了酒說道:“劉夫人這句話說的好,只要大家用心辦事,宗主一定不會忘記大家的。”
當一名府衛陳長金道:“趙總府,你可是王總管眼的紅人,您給咱說說,下次選拔核心弟子,大家有沒有希望啊,您看咱們在這待了也有十年了,大家雖然都是鄒家父子的麾下,可現在也算嘯月的弟子了,總得給咱們個機會吧,您看咱們勞心勞力的,每年得到的封賞還不多,這到沒什麼,關鍵是嘯月的珍藏典籍、靈丹法器,咱們連邊都夠不到,這有點讓人心裡不舒服啊。”
趙靖也是喝多了,眯着眼睛看着陳長金道:“你有什麼不舒服的,你以前是霸王城的一個守衛弟子,把你提拔來已經不容易了,你不是不知道嘯月的規矩,想成爲核心弟子,必須先入外門,再由外門甄選,才能入主峰,陳長金,你這事兒想的有點太早了啊。”
陳長金臉有點掛不住,但他的修爲不如趙靖,地位也差之遠矣,只能忍了下來。
這時,先前那個劉姓府衛長的小妾道:“趙總府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不過要是由趙總府給咱們美言幾句,相信一定能容易一些吧。”
趙靖哈哈一笑,擺手道:“哈哈,這事兒你還別拍我馬屁,我說話還真不算,你要是有本事找我師弟王錚,那小子跟面能說的話。”
話到此處,有人道:“咦,對了,王副總管今兒怎麼沒來?趙總府和王副總管不是一向親如兄弟嗎?”
這時,趙靖的愛妾知苑笑道:“相公瑣事纏身,許是忘記了,不過妾身已經請了,怕是快要到了。”
趙靖紅着臉攬過知苑的腰肢道:“還是你懂事,我真把這事兒給忘了。”
話說着,門外走進一人,正是雲凝的師兄,王錚。
王錚跟着王莽督管嘯月府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近些年的修煉也堪堪達到了涅槃境,距離妙渡差一步。
此時王錚走近,一看衆人都在,笑呵呵打招呼道:“衆府衛長都在啊。”
“哎?師弟,你來了,來,看座。”
知苑很懂事的加了一把椅子,王錚落座,又是一頓碰杯。
此後有人提起先前之事,王錚把杯子放下道:“這件事啊,幾位府衛長可別爲難在下了,嘯月的規矩大家都懂,我算時常見到夫人也不好開口,畢竟規矩不能壞,對吧,不過有件事我可以告訴大家,因爲這六條礦脈,大家辛苦了十年,此事過後,夫人定會重重賞賜,到時候夫人會見大家一面,屆時有什麼要求,大家自己去提可以了,如你們想進入主峰成爲核心弟子,要是夫人高興,我覺得不算什麼。”
衆人一聽,紛紛高興了起來,連之前的陳長金也樂的跟王錚幹了幾杯。
他們這些人的修爲其實不差,差差在因爲是霸王城的弟子,所以選拔外門、核心弟子的時候要求過高了,所以一直沒有機會進入主峰修煉更加高深的心法,現在一定有門,大家哪能不高興。
酒過三巡,王錚也有些臉紅,衆人天南海北的聊着,或展望抱負,談着談着,有人問道:“咱們嘯月什麼時候能向那些超級巨頭一樣擁有自己的武修軍團好了,遠的不說,你如縹緲峰自在宮的幾大武修軍團,都是精銳之師,隨便挑出一個能以一擋百,那些人吶,可都是自在宮用心培養的弟子,如果咱們嘯月也有,咱們又能加入,那不枉此生了。”
說話的是陳長金的小妾,名筱雨。
王錚聽到此言沒作聲,但心裡卻是鄙夷的,他是嘯月的核心弟子,又是雲凝的師兄,跟黃天爵關係非同一般,嘯月秘密訓練武修軍團一事,他心裡門清,但這事是個秘密,所以王錚沒說。
可在這時,另一個妾室劉府衛的夫人卻是說道:“怎麼沒有,妹妹你可真是孤陋寡聞了,我聽說啊,咱們嘯月很早之前有自己的武修軍團了,還是夫人親自訓練出來的呢,叫什麼紅衣,是不是王副總管。”
王錚聽着臉色微微一變,一下子酒醒了,問道:“你聽誰說的?”
紅衣劍侍的事,當初只在嘯月主峰的人才知道,而這些年,那裡的人基本都已經進摩羅地下古城了,這事變成了一個極少有個知道的秘密,但現在提起來,王錚臉色有點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