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傑看着急的要發瘋的路謙說道:“路四伯其實也不用如此糾結,不如也立個血誓如何。”
他這麼一說,路謙馬上說道:“血誓?”
程傑說道:“沒錯,路四伯不知道路文去哪裡的話,就立一個血誓如何?”
路謙聽了程傑這話,也是嚇了一跳,但是這是最好的擺脫自己嫌疑的方法。路謙氣呼呼的點了點頭,說道:“立誓就立誓。”說完,他抓起剛剛路訊的那柄刀,也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個口子,說道:“我要是知道文兒去了那裡,我武功盡失,成爲廢人。”
他手指上的血液也以肉眼能夠分辨的速度霧化成血氣,擴散在空中。但是和路訊剛剛的不同,路謙的血霧不斷擴大,竟然開始纏繞在了他的身上。
衆人一驚,血誓的報應來了。
路謙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血誓竟然開始運作,路謙一驚,馬上後退數步,但是立誓之後血霧的應驗報應,可不是你退兩步就能逃過的。
血霧像是無數的小蟲子一樣,開始鑽入路謙的體內,路謙頓時麻癢難忍。不住的抓撓自己的皮膚,嚎叫着,身上出現了陣陣劃痕。
衆人無不驚恐,但是知道這是血誓的應誓,誰都沒有辦法,路謙一驚跳到了庭院之中,不住的抓撓,幾個心腹雖然衝上前去,但是絲毫沒有辦法。
庭院內,有一片大湖,路謙不顧一切,轉身跳入了湖水之中。衆人馬上來來看,湖面上開始慢慢飄上來絲絲血跡。
程傑馬上大喊道:“快,快救人,現在的路四伯沒有就這樣沉入湖底的話,一定有危險。”
他說完,幾個路家的人就跳入了湖中開始救人。而水中開始濺出不小的浪花,路謙的手腳都不聽實話,四處亂抓,下水之人都是修源者,倒是也傷不到自己。
兩個人輕輕一提,路謙渾身溼漉漉的摔在了地上,表情依然痛苦,可能是冷水讓路謙稍微冷靜了一點,有了意識的他,竟然忍住不再嚎叫,程傑不得不在心底向路謙豎起大拇指。路謙果然是個硬漢。
當所有的血霧都鑽入了路謙的身體之中的時候,路謙一驚像是一灘爛泥一樣拍在了泥水之中。
大家都知道,路謙立的血誓可是如果知道路文的去向,功力全失,稱爲廢人。路昭對虞煙說道:“快看看路四伯的傷勢,救治一下。”
虞煙點頭,馬上走上前去,把自己的手搭在了被泥水污染了的手腕之上。仔細觀察了半天,虞煙拿出一粒藥丸,遞給路謙說道。
“路四伯,先服下這粒藥丸吧,對你現在的身體有好處。”虞煙面色誠懇,她
可不知道程傑他們的計劃,所以是非常誠懇的。
路謙也知道自己的狀況,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應誓但是事實如此的話,也只有接受。但是剛剛還是爆源一成的高手,現在卻功力盡失,稱爲廢人。要說不失落絕對是假的。
“不用了,我可不成你程家的人情。”路謙強忍着心中的苦悶和難受,儘量說的平穩一些。
“不是承情的。”虞煙趴在路謙的耳朵上說了幾句話。
路謙表情一驚,就吃下了這顆藥。馬上就恢復了些許平靜。程傑一怔,看了一樣虞煙,虞煙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的路四伯,功力大概只在初源兩成左右。”
程傑點了點頭,看了看路訊。說道:“路四伯,你這個樣子,還能不能承受的了家主之位了呢?”
路謙一嘆氣,說道:“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我只剩了一個兒子,可不想他再出事了。從今天開始,路謙似乎要程家主照顧了。”
他說的淒涼,程傑心中一難受,不知道似乎路謙是否猜到了什麼。
程傑點了點頭,說道:“路四伯放心,程家也是炎三家中的一員,而且是炎三家最重要的一員。我一定保護好你們。”這句話程傑難免虧心。
話說路文死在了路訊的手中,但是這確實是自己的安排。程傑看了看路訊問道:“路兄,路四伯已經無力再繼續擔任家主一職了。”
路訊說道:“這可就麻煩了。”
程傑說道:“路家的家主理應由你們自行推舉。但是我先說清楚,這個家主只是在路伯伯未確定行蹤的臨時家主。”
路訊似乎就看見了自己登上了家主之位,喜形於色的說道:“知道知道,我一定會在這段時間盡力配合好您的工作。”
程傑看看路訊的樣子,覺得有些噁心。說實話,如果不是路謙反對自己,自己覺得他比路訊更適合當家主。
路訊輕咳了一聲,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樣,說道:“在下不才,但是願意再給爲叔叔伯伯前輩的幫助家,暫時擔當起路家家主一職,希望大家能夠和程家和龍家,團結一心,儘快找回家主大人,打敗強敵。”
路家的人看着個情況,都一一上來向路訊施家主之禮。程傑和路訊說了幾句,路訊表達了對程傑的無限感激。
程傑爬到路訊的耳邊說道:“路謙已經沒有威脅了,不要在傷他性命,我能把你扶上家主之位,也能把你的弟弟扶上家主之位。”程傑的話語之中,充滿了鄭重警告之意。
路訊馬上說道:“您放心,心中有數,心中有數。”
程傑又安慰了路謙幾句,說道一定保證路謙和路謙僅剩的小兒子的性命。之後便和虞煙離開了路家。
在回去的路上,程傑問道:“本來路謙不要你的丹藥,你說了什麼他就收下了。”
虞煙說道:“其實沒什麼,路四伯要面子,不想承程家的情。我就告訴他說,這是我研究的凝神丸的試品,如果路四伯能夠服用,其實是程家承了他的情。”
程傑點了點頭,說道:“怪不得,本來應該功力全失,沒想到反而還能爲初源二成。看來你有研究成果了。不過着不礙大事了。”
虞煙不解的問道:“我還是不明白,路訊難道複述的話全是真的嗎?”
程傑說道:“自然是真的。血誓爲證,只不過,路文的那些話全失我誘導他的。我假扮了一個外地的古董商人,只是聊一點古董的事情。我說怕炎三家當家之後,會妨礙到我的生意,就和他上鳳來樓喝酒。要給路謙的禮物,當時指的是古董。”
虞煙點點頭,說道:“難怪,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竟然也沒有告訴我。但是,路四伯怎麼會應誓呢?我絕的他不該知道路文地去向啊。”
程傑的臉色一下子變的很不愉快,沮喪的說道:“其實是騙他的。這是個全套。”
虞煙一驚,說道:“圈套?”
程傑點點頭,說道:“路謙的心中自然認定了是我殺的路文,所以雖然不肯定,但是按照誓言來說,他是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何處。”
虞煙震驚的問道:“你殺了路文?”
程傑搖搖頭,說道:“不是我嚇得手,路文和路訊兩個人言語不和,路訊動的手。”
程傑雖然這麼說,但是虞煙知道,若沒有他的安排,這這事是不會發生的。
“路謙猜到是我殺的路文,所以屍體應該和我有關,雖然我沒有殺人,但是路文的屍體,確實在我的晶木盒上。如此一來,血誓就要應誓了。”程傑說道這裡,表情很難過:“我很抱歉,之後路謙就猜到了八九成,所以纔會說道‘心有餘而力不足。自己只剩一個兒子,不想他在出事。’”
虞煙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少爺,我知道這麼做有你的苦衷,但是,哎。”虞煙說道這裡一聲嘆息,他沒有辦法指責程傑,程傑到現在爲止,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爲了程家。
程家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也免不了不擇手段。看着程傑失落的神情,虞煙輕輕的挽住了程傑的胳膊。柔聲說道:“少爺,要是有什麼失落與難過,就對我說吧。”
程傑一怔,看着虞煙溫柔的眼神,心中無限盪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