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謙右手一閃,就要向路訊的額頭砸去。路訊心中一驚,嚇得眼睛都不敢睜開。就在路謙右手要下落的時候,一根藤杖架在了他的右手下。
“且慢,路四伯,何故下此殺手。難道路兄所言非虛。”程傑問道。 路謙是個脾氣火爆的直性子,和他的名字完全不相符。但是卻不是什麼陰險卑鄙之人。只是覺得路訊是個信口雌黃的小人,所以才一怒向路訊出手。看到自己的手被程傑架住,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
如果自己傷了路訊,或者說一掌斃了他,那麼以後真的很容易被程家和路家當爲笑柄,也容易讓人懷疑自己真的曾經把路文派出做過什麼事情。
“程家主,不要聽信了路訊的胡言亂語。”路謙馬上向程傑拱手彎腰。
程傑點點頭說道:“我當然不會只聽一面之詞。”
“好,那今天咱們就把話說清楚。路訊,你說,我的地文兒到底去了哪裡?”路謙豁出去了,他必須把這事說清楚,這也是他的個性。
路訊彆彆扭扭,顯然剛剛是嚇到了。程傑輕聲的說道:“你放心,這中間有誤會,只要說出來,誤會已解決就沒有事情了。”
“好,既然程家主在這裡,那我也不怕什麼了。”路訊一點頭,說道:“四叔,自從我父親失去消息,憑着良心說,我非常感謝,您堅持不懈地派人去尋找他們的下落。”
路謙聽了這話,面色和善了很多,但是還是哼了一聲。
“但是,你們找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都沒有我父親和大哥他們的消息。而且沒有任何進展,中間,你們既不向其他城池求助,也不向炎三家的其他兩家求助。明知道這種辦法不行還在不斷的使用,讓侄兒不禁懷疑你們的誠意。”
路謙圓睜着雙眼,怒視路訊。而其他路家的人聽到後,不住的點頭。
這是路謙的心腹說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龍家和程家,不是也沒有找到嗎。路訊公子,就事論事,還是說說路文公子的下落吧。”
路訊瞪了說話的人一眼,說道:“我當然要說,那日我去了鳳來閣,無意之中看到了路文堂哥的身影,他和一個可疑的人一同在雅間商量着什麼事情。這事鳳來閣的小二可以作證。路文堂哥的相貌,小二還是認識的。”
路謙一擺手,馬上派自己的心腹前去核實,而路訊和程傑悠然的看着他前去核對。因爲隨便問,路文去過鳳來閣的事情都不是假的。只不過那個可疑的人,是程傑的喬裝打扮而已。
不一會兒,心腹回稟道確有此事。
大家一聽,不禁對路訊又多了幾分信任。
路謙黑着臉說道:“你接着說下去。”
路訊似乎有了底氣,說道:“我當時奇怪,就悄悄的要了他們旁邊的雅間,我並不是一個喜歡聽牆根地人,但是我覺得那個可疑的人實在不是正路上的人。他們說的話,聲音很小,但是到了後來,估計是放下來心,開始放聲說道‘哎,這下炎三家聯合,必定使得炎上城地境界更爲森嚴。’路文說道:‘什麼炎三家聯合啊,全是程傑那小子一廂情願,塔他程家想趁亂一步登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整個炎上城,誰不知道路家的實力是第一的。’那個人又說:‘可是這次看來炎上城真的和原來不一樣了。’路文說道:‘什麼呀,我告訴你,你放心的來,炎上城,還是路家的天下,路家不點頭,程傑一個人能翻起多大的浪。我爹可是和我說過,他對於什麼推舉炎三家的家主,完全的沒興趣,只要他還在家主之位一天,程傑想都別想。’”
路訊複述到這裡,陸謙臉上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神情,顯然他說過這樣的話。而程傑確實打斷了路訊的話頭,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不曾有添油加醋,或者顛倒黑白?“路訊說道:“千真萬確,我敢立誓。“程傑二話沒說,遞給路訊一柄刀子,說道:“此事非同小可,你立個血誓。“說完,看看臉色尷尬的路謙,問道:“路四伯,你覺得呢?”
路謙點點頭,說道:“程家主怎麼說,就怎麼做吧。“路訊就拿過刀子,在自己的食指劃過一個口子,說道:“以血起誓,接下來路訊要是有隻言片語的假話,天雷滅頂,不得好死。“說完,路訊手指上的血以肉眼可以分辨的速度,蒸發爲一段紅氣,飄散在空中。這是一種非常厲害的誓,以自己的血起誓,成爲血誓,凡立誓的人都將遵照誓言,不然必然遭報應。
路謙沒想到路訊真的敢起誓,微微感覺不妙。
程傑滿意的說道:“好了,你繼續說吧。”
路訊說道:“那人似乎十分讚賞的說道:‘令尊大人真的這麼強硬,相信那程傑小兒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吧。但是如果路昭陸老爺回到了炎上城之後呢?會不會一時糊塗竟然聽了程傑的話,也同意三家統一號令,聽從炎三家家主的話呢?’路文說道:‘嗨呀,老兄多慮了,第一,如果路大伯回到了炎上城,那麼這炎三家家主之位還會是程傑那小子的嗎?即便是輪到了路州,都不會輪到程傑。再說了。’
路文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路伯伯已經走失了一個月了,誰能保證他還是否尚在人間。’那個人笑嘻嘻地說道:‘這樣一來,那麼路家的家主之位不就是令尊的囊中之物了嗎’路文哈哈一笑,說道:‘那還用說,我爹也終於算是熬出頭了。這就叫因禍得福。’”
看着路訊侃侃而談,路謙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看來這些話都是出自自己的兒子之口無疑了。
“說到這裡,那個人又問道:‘改日,過來這段風聲,路兄就來我這裡一趟吧,從長計議,以後的路還長着呢。’路文說道:‘其實現在已經太平了,我爹派出去的人,都沒有再遭到過襲擊,看來已經沒有事了,不如過幾天,我就去你那裡一趟,嘿嘿,我爹也早說想要這麼個東西了。正好給他個驚喜,就當是提前祝賀他登基路家家主之位。’那人笑道:‘路公子放心,我都安排妥當了,就瞪路兄和路家住一聲令下了。’”
說道這裡,路訊聽了下來,沒有一點異樣,沒有天雷轟頂就表示着路訊剛剛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路謙黑着臉,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程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站起來說道:“看來事情很明顯了。路四伯,令郎很可能眼下就在這個可疑的人的住處,替你取一些你夢寐以求的東西吧。”
路謙說道:“不不,這不是真的,我不記得曾經讓文兒幫我找過什麼人,去取過什麼東西。”
程傑冷笑說道:“那麼路訊所說不實了嗎?是假話嗎?”
路謙當然知道路訊所言非虛,要不然別說是編造出來的了,即便是有一句話不實,路訊也會馬上遭到血誓的報應。
程傑爲難的說道:“我也不是不信任路四伯,但是,你也看到了,路訊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立了血誓。斷不會有假。路四伯要是真心擔心兒子,那麼就去你的那位朋友把兒子接回來,如果不擔心的話,嘿嘿,就不要在煩勞程傑了。”
路謙腦中一片亂麻,說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文兒會去什麼地方。”
程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如果路四伯還因爲別的事情分身乏術的話,不如告訴程傑,程傑一定抽出空,替你接回路文公子。難道那個人的身份,路四伯不能告訴程傑嗎?”
路謙啞巴吃黃連,急的滿面通紅。程傑哼了一聲:“其實這件事情也簡單。您也來立個血誓不就完了嗎?”
(天乾物燥大家小心不要上火,哎上火太難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