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謙的長子失蹤已經好幾天了,路謙心中焦急,這可是非常時期,出什麼事情都可能的很。而路謙更是一下子懷疑到了程傑的身上。
這一日,他給了程傑一份請帖,邀請程傑來到路家赴宴,說是有事相商。程傑一直和路訊保持聯繫,這一張請帖剛剛到手,程傑就知道這一定是鴻門宴,程傑嘿嘿壞笑了一聲說道:“這路謙想擺鴻門宴,好,我就給他來個關二爺單刀赴會。”
他叫上虞煙,通知他一同赴會。這下程家大部分人都不同意。王宇勸道:“家主,路謙明顯是懷疑我們對路文做了什麼事情?您和劉姑娘隻身前往怕有危險啊。”
劉友山也勸道:“小杰,此事非同小可,那路謙和咱們不對付,就算不敢對你動手,也會想辦法刁難羞辱你。”
程傑自信的笑道:“一個小小的路謙我都應付不來的話,這炎三家的家主我也不用爭了。是吧,虞煙,你敢和我去赴宴嗎?”
虞煙點點頭,說道:“當然敢了。”
看到女兒也這麼說,劉友山還是不能同意。
可是畢竟程傑是家主,要怎麼做都要聽他的。程傑不僅要和虞煙隻身赴宴,還要虞煙刻意裝扮一下。
炎上城的人都知道了程傑收到了路謙的邀請,也都傳聞上次在程家本家,路謙吃了一個大虧。大家都認爲程傑此行有一定的危險,至少路謙要利用在自己的地盤上的優勢,戲弄一下程傑,殺殺他的威風。
到了約定的時間,程傑準時帶着未婚妻虞煙出現在了通往路家的路上,他二人乘兩頂轎子,之外再沒有別的隨從。
這下子大出所有人的意料,包括路謙本人。路謙聽到心腹來報,程傑和虞煙隻身前來時,一驚,心想:程傑如此託大,有道是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看來程傑真和路文的失蹤沒關係,要不然。
剛想到這裡,家丁來報,說是程傑已經和虞煙到了路家的門口。
“快快有請。”
其實,即便是讓路謙這個臨時家主親自迎接也不爲過,但是他說完這句話,反而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只是派手下人出門迎接。
程傑和虞煙看到迎接自己的是底下人,心中一動,微微冷笑了一聲。
“虞煙,這路老爺如此熱情,想必是路家庭大院深,還給我們派來一個領路人。以免走丟。”
虞煙微微點了一下頭,說道:“少爺所言極是,下次路家的給位要是來到我們程家,我們也一定要如此相待才行。”
他們二人聲音不小,像是故意要讓人聽到一樣。
一些路家的家臣
聽到了這些話,心中微微感覺不是滋味。想到了程傑接待路龍二家人的時候,往往是親自相迎,甚是熱情。不由覺得路謙這事情辦得不漂亮。
這是路訊趕忙趕來過來,向程傑施家主之禮。程傑馬上恭恭敬敬還禮。程傑時一家之主,而路訊只不過是一個即將過氣的家主的公子。示意此禮,充分表達了程傑對路家的敬意。
路家的衆多家臣之中,不少人都還是想追隨路昭的後人,但是路昭的四個兒子,除了路州意外,都與寄生蟲無異,不禁讓他們寒心。
但是他們驚奇的發現,路訊最近一段時間內,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開始關心家中正事,也不再去賭博閒逛。顯現出了大家之後的風範。
當然,這都是程傑教的。程傑早就料到,如果路訊能夠表現出成才的一面,會慢慢挽回一些忠於路昭的人之心。
“聽說這幾天,路兄功課多有進步啊,人常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看來說的就是路兄了吧。”
路訊謙虛的說道:“愚兄,從前一直荒度,現在才知道過去的愚蠢。慚愧的很啊。”
兩人說着說着,就來到了宴請程傑的會客廳。在這裡,路謙和路謙的心腹,以及路扇都在門口迎接。
互相寒暄幾句後,雙方落座,路扇是個好色之徒,眼睛從一開始就一直描着虞煙轉個不停。
路謙說道:“最近程家主在忙些什麼呢?”
程傑說道:“和上次開會的內容一樣,我已經開始聯絡各地,請求幫助,而且已經得到了一些消息,馬上我就把這些消息彙總整理,拿給您和龍龍看。”
路謙點了點頭,其實他根本沒有聽進去。
過來一會兒,路謙又不懷好意的問道:“程家主啊,我大哥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可是犬子路文卻不知去向,炎上城的安全,嘿嘿,看來程家主百密也難免一疏。”
程傑馬上正色說道:“令郎路文失蹤的事情我已有耳聞。”說道這裡,程傑的臉色竟然微微一變,有點質問的口氣,說道:“但是據程傑所知,路文失蹤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吧。”
路謙一怔,說道:“不錯,已經有四五日了。”
程傑問道:“那麼路四伯爲什麼今日才告訴程傑呢?”他這話一說,意思倒是路謙的不對了。路謙的幾個心腹當時的臉色就變了。
“這,”路謙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程傑的眼睛一轉,若有所悟的說道:“看來路四伯是懷疑程傑了。哈哈,所以纔沒有通知我,而是默默的調查我了。”
路謙馬上說道:“不不
,我不是這個意思。”
程傑問道:“那是什麼意思呢?不是還信不過程傑嗎?既然這樣,今日又何必問我呢?”
路謙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程傑噎的說不出話來。
路謙想了半天,說道:“其實,我自己已經私下找過了,想到程家主很忙纔不敢因爲這一點小事麻煩你。但是找來好去,實在找不到,這纔不得不想你求助了。”
路謙說的好像很委屈一樣。程傑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哈。”說到這裡,不僅打了個哈哈。
他偷偷向路訊使了一個眼色,路訊說道:“路四叔,路堂兄到底去了哪裡,您真的不知道嗎?”
路謙沒有想到路訊這個自己家的人竟然開口想自己質問。
他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把兒子藏起來後再四處尋找嗎?”
路訊哼了一聲,說道:“路四叔自己心中當然有數了。”
他二人忽然用這樣的態度對話,路家衆人都是一怔,顯然出乎他們意料。
“路訊,你這毛頭小子說清楚,我心裡有什麼數。你不說清楚,今天就別想罷休。”
他霍的站起身來,倒是嚇了路訊一大跳。程傑馬上站起來,勸道:“路四伯息怒,息怒,你們家的事情,還是不要當着我們這些外人說吧。被我們聽進去就不好了。”
路謙聽了程傑的話,慢慢坐下了身子。而路家人的心裡反而怪怪的,尤其是原來和路昭混的那羣人,以爲路謙自己心中有什麼想法呢。
路謙和自己的心腹,以及路扇和路訊,陪着程傑和虞煙坐在一張桌子,其他的人擠在另外一邊。這本來就讓跟隨路昭的那些人心中不平,要知道,曾經坐在那裡的,都是自己。
現在聽路訊再一說,以爲路謙心中有別的算盤,臉色都是一變。
“自己家?”路訊冷笑道:“到了現在四叔還在只想着路家一家的利益嗎?那麼炎三家的利益何在?龍家和程家可是看着面子還在和我們合作,但是你這樣自私的行爲,不是吧龍家從炎三家中分離出去嗎?”
他話一說,路謙使勁一拍桌子,吼道:“自私?哼,我們炎三家一起打江山的時候,你這黃口小兒還未出生呢!”
路訊說道:“哼,人心不古。程家和龍家都同意了以後三家精誠團結,一起共度難關,可是四叔爲什麼還要單獨派出路文堂哥出城單獨做一些事情呢?”
他這話一說,程傑和其他衆人齊刷刷地看向路謙,路謙額頭青筋暴起,一掌拍碎了桌子,惡狠狠的揪住了路訊的衣領,像一頭髮怒的豹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