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傑曬着太陽,靜靜的躺在躺椅上,柯雲佈置的作業放了一大堆。但是炎熱的天氣有點受不了。
雖然是火屬性,但是對於天氣的溫度變化,不管是普通人還是修源者都會清楚地感覺到。
對於自己的記憶,對於五行霸證,程傑都有點毫無辦法。因爲有心無力啊,雖然自己的身邊開始有了一些人,但是憑這個想對抗程凡陽來說,簡直不值一提,更別說比程凡陽更強的龍家和路家。
好久不見的劉友山這一天突然找到了程傑,似乎談一些事情。
“小杰,下個月你就十八歲了。按照當時的說法,程凡陽應該準備把家住之位歸還。”劉友山頗有憂慮地說道。
程傑點點頭:“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哎,劉叔,現在不提這事也罷。”
“但是。”劉友山還想說什麼。
程傑明白,劉友山和父親是摯友,他把自己的事情時時刻刻都放在了心上。甚至有時關心自己,更勝於關心自己的女兒。程傑不禁心下感動。
“對了,劉叔。我父親當年是怎麼死的。”程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會問出這一句。
程傑繼承的記憶與意志,充滿了對未知的疑惑,但是原先的程傑無論如何不會問出口。而現在,程傑就像是在詢問有關別人的事一樣,詢問者劉友山。
“這個事情,當時不都說過了嗎?”劉友山有些尷尬的說道:“骨枯谷,出現的赤目獸。”
程傑知道這是後來炎三家集體給出的解釋,但是憑着程家十幾位本家高手的實力,幾隻赤目獸絕對沒有可能對他們造成這樣的威脅。
劉友山尷尬是因爲,這件事情明擺着是人爲所致,私下裡,大家對於這樣的話題,也不敢輕易談論。
程傑其實是有一種執着的,憑着這份執着,他才能夠是自己論文大受追捧,是自己練得冷門職業稱爲全區的佼佼者。
所以,既然開始了話題。就沒有理由再繼續迴避。
“劉叔,我是說你怎麼看,不是想聽炎三家說的。”程傑看着劉友山,用眼神鼓勵着他。
劉友山不是怕事的人,他知道程傑所想,路家是幕後黑手。但是他不回答,並不是因爲害怕路家的勢力,而是他覺得不可能是路家所爲。
劉友山沉默了半晌,說道:“我知道你心裡的懷疑,但是我不認爲是路家所爲。既然小杰你也長大了。有些話我也可以和你一起來探討。”
“反過來想其實挺簡單。路家如果是黑手,那麼路家要的效果是什麼,炎三家的領袖地位嗎?”劉友山分析道:“或者說,程家有什麼東西被路家所窺覷。”
“對,”程傑說道:“因爲程家曾經有一件能讓路
家垂涎的東西。”
劉友山一怔:“什麼東西?”
程傑一字一句地說道:“火之霸證,火羽。”
劉友山無一例外的和路州一樣,霍的站起來,說道:“你聽誰說的?”
程傑問道:“原來劉叔也知道,看來整個天下,就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五行霸證的事情,哼哼。”
劉友山馬上說道:“我不管你聽誰說的,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程家沒有這種東西。如果有的話,那麼你父親他也不會死了。”
程傑一驚,說道:“爲什麼?難道去骨枯谷的目的。”
劉友山點了點頭說道:“去骨枯谷的目的,只有一個,火羽。”
程傑突然感覺這是一個圈套。
他一怔,腦子裡飛快地有運轉起來。以火羽之名,迅速形成了一個誘餌,程家在骨枯谷其實是被同樣尋找火羽的人所埋伏。
“就算沒有過火羽,那麼程家因火羽而遇難的事實並沒有改變,無法排除路家的嫌疑。”程傑一口咬定。
“那麼我問你。程家爲什麼會敗給路家,路家能夠不損一兵一卒嗎?”劉友山問道。
“這就是陰謀的力量。這個世界上最強悍的不是有多強的源力,而是人類的計劃與陰謀。”程傑說道。
“你,”劉友山臉憋得通紅,似乎還有什麼有口難言的秘密,但是卻不便說出口。
程傑看着劉友山,說道:“劉叔,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我也只是說我的想法。不管事實怎麼樣,現在的我都沒有能力報仇。說了也是白說。”
劉友山看着程傑,有些心裡不是滋味。
他沉了沉氣,說道:“其實,我知道不是路昭,因爲,因爲那一天程家爲了能夠獨享火羽,由我來監視路家的一舉一動。”
程傑一驚:“什麼?”
劉友山似乎在回憶什麼不光彩的事情。
原來劉友山之前曾經勸過程傑的父親程風行,希望能夠和其他兩家聯合,這時的劉友山,已經清楚的看到了在他眼中的一種貪婪。
按照炎三家的約定,這種事情是應該通知其餘兩家的,但是程家明顯的起了貪慾,儘管劉友山覺得有礙道義,但是畢竟自己是程家的人。難怪再提到這件事情,劉友山有一點尷尬。
程傑聽劉友山的話之後,呆了一下,明白了劉友山的意思,如果程家能夠一如既往的和兩家合作,說不定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程傑也突然明白了兩家爲什麼會對程家有了一種或明或顯的隔閡。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嗎?”程傑有點自嘲。
劉友山聽到程傑聲音中有很大的自嘲之一。道歉道:“對不起,小杰,其
實,你父親。”
程傑向着劉友山一笑,說道:“我終於明白你的苦心了。劉叔。不說這些,是怕傷害我。但是不說的話,又怕我盲目的樹敵。真是難爲你了,爲了程家做了這麼多。”
看到程傑明白了自己的苦心,劉友山鬆了一口氣。
程傑感激地看着劉友山,不知道說什麼好。而劉友山雖然像個書生,但是沒有一點的迂腐酸味,反而很豁達。
“小杰,不要再想過去的事了。我們眼前現在很危險。柯老前輩的傷勢,雖然沒有公佈,但是如果程凡陽有什麼動作。柯老先生不知道還能不能幫到忙。”
程傑說道:“這個不是我擔心的。因爲只要沉得住氣,程凡陽不能輕舉妄動。對了,師父的傷勢,有沒有好轉。”
шшш ттκan ℃O
劉友山說道:“不好說,雖然看着和平常一樣,但是我知道的源種受重傷的嚴重性。搞不好,會源種破裂。”
程傑想到自己的魯莽行動帶來的麻煩,過意不去到:“師父他老人家,哎,其實也是個好人。”
這次談話看來雖然沒有實質性突破,但是對於程傑以後的處事絕對有好處,程傑畢竟只是單調的繼承了先主的記憶,但是這是不夠的。因爲先主收到的抑制使得消息很閉塞。
不知道爲什麼,程傑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次感到了疲倦。比起之前對一些事情的束手無策,這時的他感覺的竟然是茫然。
不知不覺的,程傑又想到了那天在茶樓碰到的少年,那種安安靜靜喝着各地材料融合的香茶的愜意,程傑感覺十分愜意。
突然,一個小動物突然出現在庭院中,像是蜥蜴,但是五彩斑斕的,大大的眼睛東張西望,煞是可愛。
程傑慢慢蹲下身子,想要去逗它,沒想到這小東西,向是和自己早已經玩熟一樣,一溜煙就跳到了自己的手上。
程傑仔細地觀察着,亮晶晶的鱗片讓人感覺這東西很有精神。
程傑童心一起,用手指點着這傢伙的小腦門,而這傢伙也很聽話的配合着程傑。一副其樂融融的感覺。
程傑也覺得特別投緣,哈哈的大笑起來:“真可愛,小西,嗯,就叫你小西吧。”
這隻小蜥蜴一下子一蹦老高,頑皮的上竄下跳。
可是,程傑馬上停下了笑容,因爲他發現,小西的兩隻眼睛,單純而靈敏,但是卻是青紅黃白黑五種顏色。
“你是?”程傑馬上一個激靈,手一抖,小西掉在了地上。
程傑看着小西的兩隻眼睛,五種顏色相互制約,猶如封印的枷鎖一般。而枷鎖下,不可小視的能量暗中涌動,但是這一切,小西似乎都沒有察覺。委屈的看着不知道爲何突然把它摔下來的程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