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此次聶風解救了整個翠綠小鎮,在艾菲特的強烈挽留下,聶風決定暫時就待在艾菲特的家中。
其實聶風留下來的主要原因是:如今自己獲得了足夠多的魂珠,再去亡靈峽谷外圍冒險狩獵,就顯得沒那個必要了。畢竟魂珠的產率太低了,而且聶風的實力還很弱小,萬一遇到比幽靈護衛高級的怪物,那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而聶風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煉化這些魂珠,將自己的魔力增加到見習亡靈法師的水準。而且這個翠綠小鎮也是個不錯的地方,至少比亡靈峽谷安全。再說還提供三包服務,包吃、抱住、再包……那個、呵呵
於是,翠綠小鎮便多了聶風這位亡靈法師。但是出於人類天生對亡靈法師的恐懼感,讓鎮上的其他人都和聶風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也只有雲來仙的老闆桑格和艾菲特一家和聶風有過交往。
艾菲特家中如今就只有他和他的女兒凌娜,兩年前艾菲特的老婆和大兒子被食人族抓去,生死渺茫。就剩下他和他的小女兒凌娜相依爲命,而食人族經常出沒於亡靈峽谷和拉什大沙漠的交界處。經常有人類的村落被食人族夷爲平地,而且每一個被食人族襲擊的人類村落,最後只會剩下一堆堆白骨。
在亡靈峽谷邊緣,食人族是比亡靈還要讓人感到恐怖的怪物。因此,對於聶風這個亡靈法師,艾菲特倒是沒有什麼歧視和芥蒂,而且聶風本人也不是個壞蛋,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當夜幕降臨之時,聶風和艾菲特一家一起坐在火爐前,夜晚的寒風呼呼的颳着,屋裡只剩下木柴被火焰燒裂的“噼啪”聲。
感受着火焰的溫暖,聶風將自己的法師袍裹了裹,以此讓自己更舒服一些。和亡靈峽谷的陰寒相比,聶風還是比較喜歡溫暖的小屋。摸着懷中的那個精緻小盒,以及那本發黃的魔法書,聶風心中很是激動,他決定今晚就開始轉化魂珠的能量。
艾菲特首先打破了沉默的場面,低聲道:“一直還沒請問法師大人你的名字呢?”
“我叫聶風,以後就不用叫我法師大人了。”聶風溫和的說道。
艾菲特和凌娜想不到,這個一直都用黑色長袍裹着的亡靈法師,竟然說話會這麼溫柔。頓時有些適應不了。
看到兩父女那有些不適應的樣子,讓聶風覺得很是鬱悶,難道亡靈法師就必須要兇巴巴的嗎?
感覺到眼前這個亡靈法師比較好相處,艾菲特的話匣子也打開了。
艾菲特說道:“這些該死的食人族,可把我們這些普通人禍害慘了。”接着他嘆息道,“只可惜我一把老骨頭,有沒有實力,不然我一定要親手宰殺幾個食人族。”
旁邊的凌娜也攥在她那雙柔弱的小手,狠狠的說道:“我要是有聶風大人的實力,一定要把那些食人族給殺個片甲不留。”
只聽的聶風搖頭苦笑道:“你們別把我想的太厲害了,我只是一個連見習魔法師都不是的魔法學徒而已。”
艾菲特道:“就算大人你只是一個魔法學徒,但你這次卻真的救了我們翠綠小鎮,真的很感謝你。”
“不客氣,你不是也給了我報酬嘛。”
“那幾顆珠子,只是我的爺爺傳下來的,當時我的家族也有魔法師出現,那幾顆珠子是當時的先輩遺留下來的,據說對你們魔法師很有裨益,所以我才斗膽請你幫忙的。”老實的艾菲特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用擔心,那三顆珠子的確對我有很大的用處,而且還有可能幫我突破當前的階段,讓我成爲見習亡靈法師。”聶風也毫不隱瞞的說道。
接着,聶風又好奇的問道:“你們對於我的身份不害怕嗎,我可是亡靈法師。”
“怕,當然怕了………”這次凌娜搶先說道。頓時艾菲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將她還想說的話,嚥進了肚子裡。
看到欲言又止的凌娜,聶風也大概知道了普通人對亡靈法師的看法。
然後,聶風問道:“這些食人族這麼猖狂,難道人類就仍由它們肆虐嗎?”
“哎!我們這個地方是三不管地帶,沒有國家,都是以前爲了逃避沉重的賦稅而來的普通百姓。那會有人管我們的生死。”艾菲特嘆息道,接着話鋒一轉,“不過現在有一個D級傭兵團組紮在菲特斯聯邦,菲特斯聯邦是我們這兒最大的綠洲。今天我發求救信就是發給那個D級傭兵團的,不過這羣傢伙到現在都沒來,看來根本沒把我的求救信當回事吧。”
“哦,原來如此啊。”聶風點頭道。
“不過,最近幾年食人族越來越猖狂了,我們所有的綠洲,也請過傭兵團去剿滅那些食人族,不過這些食人族的實力太強了,每次人類請的傭兵團都損失慘重。今天來的這些食人族算少的了。最大那次食人族侵襲發生在一年前,那次食人族出動了近兩萬人,將一個十萬人的城鎮給殺得個一乾二淨。那才叫一個慘,整個城鎮就像人間地獄般。”說到這兒,艾菲特忍不住搖頭嘆息。
可能是想起了慘死在食人族手下的妻兒吧,艾菲特在那兒暗自嘆息。
再聊了一會,聶風就說想要休息了,於是艾菲特將聶風安排進了自己招待客人的房間,一間很大很舒適屋子。
關上了房門,在那昏暗燈光下,聶風顫抖着從那精緻盒子中拿出一顆純黃色的魂珠。
聶風用手不停的撫摸着這顆光滑圓潤的珠子,口水都忍不住流了出來,魂珠,魂珠,我愛死你了,聶風有些癡呆的說着。
接着,聶風盤坐在那張鬆軟寬大的牀上,那顆魂珠則放在他的手心處。擁有了上次煉化魂珠的經驗,這次這顆魂珠的煉化就輕車熟路多了。只見那顆魂珠漸漸變成透明的液體,慢慢的滲進聶風的手心,然後再慢慢的轉化爲能量進入到聶風體內。
這顆魂珠所蘊含的能量,是以前那顆土黃色珠子的三倍多。當這股能量進入到聶風的體內時,他只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能量涌進了自己的體內,身上的血管經脈,被漲的刺刺發疼,就像要爆裂般。
劇烈的疼痛刺激的聶風全身大冒冷汗,聶風的臉色越發蒼白了。
不會就這樣被能量撐死吧,聶風心中有些恐慌的想到,而體內那股蠻荒之力,竟然越來越強了,聶風的全身的大動脈和毛細血管都被漲的鼓鼓的,看起來異常恐怖。而且由於血管的劇烈撐漲,聶風的全身已經滲出許多血絲,看起來就像一個紅色的血人一般。
而聶風眉心處的那個三角魔法陣,此時正瘋狂的旋轉着,轉化着來自魂珠的恐怖能量,而聶風的魔力空間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膨脹變大,隱隱感覺有被撐裂的趨勢。
此時的聶風已經被劇烈疼痛,折磨得快要失去了意識,但是他還是用最後的一點意識,咬牙堅持着魔法陣的轉換,如果停止了魔法陣的煉化,那麼體內的那股狂暴的能量將會把自己活活的撐爆。
此時是考驗聶風意志的時刻了,終於就在聶風覺得自己將要爆體之時,體內的那股狂暴能量終於漸漸轉弱下來,從全身那神經末梢傳來的疼痛也減輕了許多。
接着眉心處的三角魔法陣也由瘋狂的轉動,變得平緩下來。此時聶風才鬆了口氣,看來這次自己是逃過了一劫。
整個夜晚,聶風都在煉化那魂珠的能量。當第二天,凌娜去叫聶風用早點時,聶風才慢慢的從牀上爬起。由於全身血管被撐裂,聶風每走動一下,就會帶來劇烈的疼痛。
於是,聶風用虛弱的聲音對屋外的凌娜說道:“早餐我不吃了,這些天我要獨自靜修,你們不要打擾我。”
屋外的凌娜聽到聶風的話後,有些奇怪聶風,怎麼昨天還挺好說話的,今天就變得有些生疏了?
哦了一聲,凌娜將早餐放在了門口,就離開了。
身上的劇烈疼痛將聶風的嘴都疼歪了。經過一晚上的煉化,那顆魂珠的能量有一小部分被聶風煉化成自己的魔力,不過還有一部分魂珠的能量殘留在體內,至少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能將體內的那些能量完全煉化。
這次的經歷,讓聶風現在都還心有餘悸,那血管被漲的即將爆裂的感覺,深深的印在了聶風的腦海中,看了看自己那雙滲血的雙手,聶風只能苦笑不已。
這個異世也不好混啊,以爲撿了個大便宜,卻差點把自己命搭裡面。這讓聶風對以後魂珠的煉化多了份小心,如果這次聶風煉化的是顆紅色魂珠,可能他真的就會被爆體而亡吧。
不過風險的背後總是隱藏着巨大的利益,聶風的魔力空間經過這次的煉化,竟然比以前大了三分之一,現在聶風距離見習亡靈法師的水準已經不遠了,當聶風把體內所有的魂珠能量煉化之後,也就離成爲見習魔法師不遠了。
而這次的煉化也是對聶風精神力的鍛鍊,這讓聶風的精神空間也更加堅固。
疲憊的聶風,輕輕的躺在那鬆軟的大牀上,放鬆自己繃緊的心情,以此來減輕那血管中傳來的劇痛。
聶風一睡就睡了一天,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不過這次聶風醒來的原因,是因爲被餓醒的。於是聶風草草的吃了些放在門口的食物,然後又繼續矇頭大睡。
艾菲特父女,雖然覺得聶風怪怪的,但也不敢去打擾他,畢竟亡靈法師都是些喜怒無常的人。
接下來的日子裡,聶風每天就是煉化自己體內的魂珠能量,還有冥想鞏固自己的魔力空間,畢竟這種靠外力擴充起來的魔力空間還不是很穩定,需要不停的冥想,以此來鞏固那突然變大的魔力空間。
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聶風也在艾菲特一家待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聶風煉化了兩顆魂珠,而他的魔力空間終於突破了見習魔法師的水準。此時聶風的魔力空間已經是以前的三倍大小,如今聶風擁有了召喚二十四個骷髏戰士的魔力量,而他的精神空間也是以前的三倍。可以同時控制十八個骷髏戰士。這是質的飛躍,光是從量上,就可以分辨出魔法學徒和見習魔法師的實力區別。
如今的聶風已經具備了見習亡靈法師的水準了,不過他只是精神力和魔法力達到了見習亡靈法師的水平。但他還沒有學會一個一級亡靈魔法。
而這些天的煉化,也將聶風折磨的死去活來,每次煉化魂珠時,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讓聶風以後都不敢輕易再用魂珠這種東西了。
看來還是要踏踏實實的冥想,雖然速度慢些,但是安全無後遺症,聶風如此想到。
終於在一個月後,艾菲特父女倆見到了聶風的真容。他們已經有一個月時間沒有見到聶風出現了,每天就是幫聶風送飯,端馬桶,一直沒有見過聶風走出那間房門。甚至艾菲特曾懷疑聶風是不是出事了。
如今看到聶風又重新出現,艾菲特和凌娜才放心下來。
感受到艾菲特父女這些天對自己的照顧,聶風快步走上去,真誠的說道:“謝謝你們這些天對我的照顧。”然後就大步向屋外走去,是該出去放鬆一下了,一個月的苦練,已經將聶風憋的受不了。
看着大步流星的聶風,艾菲特和凌娜有些受寵若驚的愣在那,想不通這個亡靈法師怎麼一下這麼客氣了。
走在外面的聶風,心情大好,今晚就可以學習第二頁上面的魔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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