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聶風所在的碉樓上已經站滿了人。其中有二十多名人類流浪魔法師,這些魔法師的等級都是初級,這可以從他們魔法袍上面的標識分辨出。其中火系魔法師有十名,冰系魔法師兩名,水系魔法師三名,風系魔法師三名,還有三名少見的土系魔法師,甚至還有一名雷系魔法師。
這讓聶風大開了眼界,這些魔法師的系別雖然雜亂,但都只是初級魔法師,看他們那一身破爛的魔法袍,聶風搖頭不已,怪不得這些人會被那鳥人將領看輕。
這些魔法師要麼是因爲天資有限,要麼就是自己以前跟隨的家族敗落了,無依無靠才流落至此,他們多半都很窮迫,不然也不會爲了那一個金幣的人頭費來守城。要知道一個金幣要是省着點用也夠他們一個月的生活費用了。而且如今是站在高高的城牆上,射殺敵人肯定很容易,只要他們準頭好點,殺十幾個普通敵人還是沒有沒有困難的,要是幸運的殺掉一個重要將領,那賞金更加豐厚了。
而聶風不同的是,他根本不需要爲那點金幣犯愁,他還有上千塊魔力水晶,沒錢了隨便拿出一塊魔力水晶換點錢就行了,而且聶風的修煉也並不需要藉助太多魔法藥品,因此也就省卻了這些流浪魔法師的煩惱。
炙熱的光線已經全部消失,只在西方留下一片瑰麗的殘紅,這個世界的天空特別蔚藍,多半是因爲是沒有工業廢氣污染的原因。聶風瞅着那藍藍的天,傍晚的空氣也漸漸變得涼爽起來,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有點像前世在田間,晚風吹過的味道。
看着聶風如此享受的呼吸着,身旁一個滿臉鬍子,大約三十多歲的高個魔法師不解的問道:“朋友,難道你沒有呼吸過空氣嗎?這有什麼好吸的。”
聶風瞥眼看了看身旁這個長得像竹竿的魔法師,笑了笑,說道:“當然要好好享受這個世界的每一分鐘,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沒機會了!”
聽到聶風的話,竹竿魔法師一下子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片刻之後,他才喃喃道:“誒!這個世道不好混…….朋友,如果我在戰場上出了什麼事,還請你把我的戰功所得給一個女子,她叫弗林娜…….”當竹竿魔法師說道那個叫做弗林娜的女子時,眼神中透出了一絲和他那粗獷外貌不相符的溫柔。
“哦?”聶風微覺詫異,說道:“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你認爲你會死在戰場上嗎?”
“誰知道了?說不定我倒黴就死在這兒了!”竹竿男聳了聳肩膀,頹廢的說道。
“那你爲什麼要我送?難道不怕我將你的戰功私吞了,又或是我也死在戰場上了!”
“呵呵…….我憑的是感覺,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死在戰場上,而且也不會私吞我的戰功!”竹竿男微笑着說道,讓聶風對他的印象大有改觀。
接着他又說道:“弗林娜是個苦命的女人,她是我在奴隸市場買下的精靈女奴,當時我可是將自己所有的積蓄拿了出來,呵呵…….”說道此,竹竿男溫馨的一笑,好像是回想起了他和那個弗林娜第一次親密接觸時的情景。“當初,我主要是覺得弗林娜長得漂亮,身材也好,所以就把她買下了。不過……後來,我慢慢愛上了她,她的身世很悽慘。而我…….本來是一個遊蕩的落魄魔法師,現在終於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聶風能感受到眼前這個魔法師的苦楚,爲了讓自己的女人過的更好,而選擇來到戰場廝殺,這讓聶風不由得對他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意。
聶風拍了拍竹竿男的肩膀,安慰道:“朋友,放心吧。等會開戰時,你躲着點就行,我會照顧你的。再說…….我也不能讓你的弗林娜沒了男人嘛!否則她會傷心一輩子的!”聶風微笑道。
感受到聶風那沒有絲毫虛假的善意,竹竿男感激的說道:“能認識朋友你,是我卡利夫的榮幸,我是一名初級水系魔法師!”卡利夫昂了昂頭,很是自豪的說道。
“水系?很少見,我叫聶風,呵呵!”
看到聶風的笑容,卡利夫露出了一絲慚愧的表情,接着他弱弱的說道:“不過…..我就會兩個水系初級魔法,一個是範圍內魔法“水瀑”,攻擊力不強,很難殺敵,主要是用來阻緩進攻的;還有一個單體魔法“水箭”,威力也是一般般。誒…….”
聶風也知道,碉樓上的這些流浪魔法師必定實力很低微,否則也不會沒有人收留而成爲流浪魔法師。
隨後,卡利夫好像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不停的跟聶風說着他的一些生平經歷。聶風沒想到這個長着一臉鬍子的魔法師會這麼健談,不過他也很久沒和人聊天了,今天難得遇到一個愛說話的人,他也很樂意聽這個卡利夫說他的生活趣事。
時間在兩人的交談中匆匆過去,也將周圍那些人緊張的情緒沖淡了許多。碉樓之上除了二十二名魔法師之外,還有五十名中級精靈族弓箭手,他們一臉肅殺的凝視着遠方,一張張兩米長的黒木巨弓被他們緊緊的握在手中。除了這五十名弓箭手,還有五十名夜鷹族戰士,這些背身雙翅的鳥人手中拿着兩把鋒利的彎刃,以及一把沉重的黑色弩弓。有了弩弓,可以讓他們發揮出遠程殺傷力,而且這些鳥人可以低空飛翔,這樣就增加了他們殺敵的範圍。
聽着卡利夫的嘮叨,聶風的思緒慢慢飄移,他不知道凌娜和艾瑟琳是否也在城牆之上,也不知道喀麥隆那些大佬們有何對敵之策。
此時,在東牆的一個小型碉樓上,艾瑟琳和凌娜正站在上面,凝望着前方。而艾瑟琳身後不遠處則是那個高級火系魔法師——布魯克,自從宴會一別後,布魯克就迷戀上了艾瑟琳,雖然他還沒看過艾瑟琳的容貌,但那雙深藍色的美麗眼睛,以及她那傲人的氣質已經深深的吸引住了布魯克。而且面蒙黑紗的艾瑟琳總給布魯克一種神秘的感覺,這讓他產生了更強的佔有慾。
雖然布魯克儘量在艾瑟琳面前裝出一副紳士的樣子,但艾瑟琳始終對他沒什麼感覺,這讓布魯克惱火不已。艾瑟琳身旁的凌娜也是難得的美女,不過悲劇的是,凌娜對這個布魯克也沒有太多的興趣。有時布魯克會齷齪的想道:這兩個成天形影不離的女人是不是同性戀,難道她們對像他這樣的成熟深邃的男人沒有興趣?
艾瑟琳和凌娜站在碉樓的邊上,布魯克則假裝在檢查碉樓上的連弩,不時的瞄向碉樓邊上的兩女。眼前的這兩女都讓布魯克垂涎不已,艾瑟琳高傲冷漠,身材火辣,神秘冷豔;凌娜則冷漠中帶着一絲柔弱,而布魯克的一大嗜好就是喜歡蹂躪那些性格柔弱的女子,他喜歡她們那種在那方面無助卻又瘋狂的神情。因此他就想方設法的要接近這兩名女子。
艾瑟琳皺了皺眉,厭惡的說道:“這個傢伙真煩人,成天像蒼蠅一樣跟着身邊,我真想一箭把他射死。”
凌娜則淡淡一笑,說道:“這個布魯克還好啊!平時也挺紳士的!”
艾瑟琳敲了敲凌娜腦袋,說道:“你這個傻丫頭,人家對你紳士,你就以爲他是好人了,誰知道他內心想的什麼,男人都是一路貨色,就想着女人的身體。”
凌娜聽到艾瑟琳這些露骨的話,頓時變得臉紅耳赤起來。
艾瑟琳接着玩弄的說道:“你要是覺得這個布魯克還行,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我想他對你肯定也有意思,嘿嘿……”
“艾瑟琳姐姐,你別亂說,我可沒那個意思!“說完,凌娜慌張的朝着布魯克望去,好像是怕剛剛的話被他聽到似的。而此時布魯克正微笑着朝着她望去,只看得凌娜心裡一陣慌亂。
艾瑟琳將這些全看在眼裡,戲謔的說道:“哼哼…….小妮子動了春心,聶風怕是要傷心了!“
羞愧難當的凌娜氣得跺了跺腳,獨自站到一邊生悶氣去了。艾瑟琳笑了笑,隨即又狠狠的瞪了瞪身後的布魯克,直把後者那微笑的眼神給瞪了回去。說實話,布魯克真有些怕艾瑟琳的眼神,她的眼神總是那麼冷冰冰的,好像對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有深仇大恨似的。
艾瑟琳繼續凝望着前方,而布魯克還是賴在後面不走,這讓艾瑟琳很惱火。
“凌娜,走,我們去東北角的巨型碉樓,這兒有個東西站在那兒讓我礙眼的很,哼!”
說完,艾瑟琳便拉着凌娜的手朝着碉樓下走去,當兩女路過布魯克身邊時,他依舊露出一副紳士的笑容,不過艾瑟琳根本不正眼瞧他,到是凌娜不好意思的回望了他一眼,便匆匆離去。
當兩女走遠後,布魯克臉上那和善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猙獰的表情,他心中暗道:艾瑟琳,你這個冷豔的**,我總有一天要將你按倒在牀上,嘿嘿嘿…….凌娜這個女人也不錯,比較好下手,等我哪天單獨約她出來,喂她一點迷魂藥,保證把她騙上牀,嘿嘿…..
此時的布魯克表情無比猥瑣淫~蕩,要是讓凌娜看到他此時的模樣,一定不會再認爲這個布魯克是個紳士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