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雲來仙飯店的大門外,凌娜焦急的朝着屋裡面喊道:“桑格叔叔,你還好嗎?”
片刻之後,從屋內傳來桑格那帶着無限激動而有些滄桑的聲音:“小娜娜?是你嗎?”
聽到桑格無恙,聶風等人那揪着的心頓時放了下去,只聽凌娜激動的說道:“桑格叔叔,是我,我們來救你了。”接着屋裡便傳來一陣重物搬動的聲音,不多時那扇搖搖欲晃的大門轟然打開,露出老桑格的身影來。早已等候在外的凌娜急忙撲入到桑格的懷中,抽泣道:“桑格叔叔你好嗎?剛剛擔心死我了!”
此時老桑格也眼中含淚,剛剛自己還以爲再也見不得凌娜和聶風他們了,誰想到峰迴路轉,此時衆人又能平安相聚了。看着這一老一少相擁一起,還在馬車上的艾瑟琳頓時不滿起來,說道:“不要再磨磨蹭蹭了,再等會就可能有追兵來了。”說完艾瑟琳便朝着遠處的街道憂慮的望了望。
此時的情況的確不是敘舊的好時機,於是凌娜急忙攙扶着老桑格,還有那忠誠的牛頭人阿呆,一起登上馬車,等衆人一坐好,艾瑟琳一揚馬鞭,那兩匹高大的駿馬在馬鞭的抽打下,瞬間瘋狂奔跑起來,就在馬車剛剛奔馳起來不久。在那街道的盡頭就衝出一大隊全副武裝的狼頭人士兵。
看到這些突然出現在自己前方的狼頭人士兵,艾瑟琳緊了緊手中的繮繩,馬鞭再次狠狠的抽打在那馬臀之上,那兩匹駿馬再次受到驚嚇,以更加瘋狂的速度朝着前面的那羣狼頭人士兵衝撞過去。
看到瘋狂朝自己衝過來的馬車,那一大隊狼頭人士兵急忙舉起自己手中的精鐵長槍,頓時四五十把閃爍着幽幽寒光的槍頭對準了衝來的馬車,而在那幾十個長槍兵的後面,還蹲立着二十個手持戰弓的狼頭人弓箭手。此時他們已經彎弓搭箭,手中那長兩米來長的巨型戰弓已經拉成了滿月,弓弦之上的利箭蓄勢待發,馬上就要激射而出。
此時的情況頓時陷入了萬分危急的境地,艾瑟琳看着前面那幾十個嚴陣以待的狼頭人士兵,心裡一發狠,暗道:停下來只會死的更快,而如今狼頭人士兵更是派出了弓箭手,想跑了也跑不了。
頓時,艾瑟琳以更加猛烈的力量抽打着前面那兩匹瘋狂奔跑着的駿馬,在艾瑟琳的催馳下,那兩匹大馬四腿奔跑的頻率瞬間達到了極限,兩雙馬眼一片血紅,此情此景下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一樣會闖過去。
看着馬車沒有絲毫減慢的趨勢,那二十個狼頭人弓箭手率先發起了攻擊,頓時二十隻鑲有精鐵箭頭的羽箭朝着聶風所在的馬車電射而來。
羽箭形成的箭雨在艾瑟琳那深藍色的美麗瞳孔中越變越大,艾瑟琳驚恐的看着那朝自己射來的箭雨,心中暗道:自己就要死了嗎?
面對這樣的箭雨覆蓋攻擊,艾瑟琳的血肉之軀根本無法抵抗,唯一的下場就是被那片射來的利箭穿透身體。
艾瑟琳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任憑那兩匹瘋狂的大馬繼續朝着前方奔馳着。
“噗噗噗…….”
然而,艾瑟琳想象中的萬箭穿心並沒有發生,當她睜開眼時,那兩匹駿馬依然無恙的朝着前面衝刺,而那射來的二十隻利箭則完全被一層透明的光幕擋住了,再難近寸毫。
看着這如同神蹟般的一幕,艾瑟琳驚訝的往回一瞥,只見此時馬車的華麗錦簾早已被掀開,聶風身邊的那個蛇人女子小夭此時正一臉凝重的看着前方,手指以一種古怪的姿勢擺放着,一股肉眼可見的精神力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看來眼前這道擋住箭雨的光幕就是這個小夭產生的了,艾瑟琳心中暗暗想道。
此時小夭一臉凝重的控制着馬車前方的精神光幕,剛纔她看到那激射而來的箭雨,便急忙發動了精神光幕的防禦,因此纔出現剛剛的一幕。
此時馬車距離前面的狼頭人隊伍已經不足二十米了,只需再過幾秒中,馬車就要闖進那片鐵槍鋼林之中,看到前面那一片閃爍着幽森寒光的鋒利長槍,兩匹大馬齊齊發出一聲高亢的嘶吼,好像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被那些鋒利的槍尖刺穿一般。
精神光幕能擋住箭雨,那是因爲羽箭重量輕,但是面對這些沉重的長槍,是否依然能抵擋呢?艾瑟琳在心中打着鼓。
然而,就在艾瑟琳還在思考着這光幕是否能抵擋那片長槍時,忽然身後激射出一個腦袋般大小的火球,顯然是凌娜發射的“火炎術”無疑了。
火球帶着炙熱高溫,瞬間劃過那不足二十米的距離,朝着前面的長槍兵轟了過去。
周圍的空氣也在火球的熾烈高溫下變得瘋狂扭曲起來,面對着火球的長槍兵頓時驚恐起來,紛紛舉起手中的備用盾牌,希望以此能抵擋住那火球的轟擊。
“轟!”
然而讓那些長槍兵失望的是,在那火球的轟擊下,那平時看起來堅硬無摧的生鐵盾牌竟然直接被融成了滾燙的鐵水,而躲着盾牌之後的幾個狼頭人長槍兵也紛紛被燒成了幾塊焦黑扭曲的焦炭。
頓時衆狼頭人紛紛動容,顯然是被凌娜的“火炎術”給嚇到了,身在馬車當中的桑格更是張大了嘴,不可思議的看着一臉冷酷的凌娜。他想不到自己心中的小娜娜,如今竟然變成了一個如此厲害的魔法師。看着那幾具肢體被燒得粘連在一起的狼頭人屍體,桑格和牛頭人阿呆齊齊打了一個冷顫,這樣的死狀的確很讓人觸目驚心。
在凌娜將正前方的那五個長槍兵燒死之後,那排防守嚴密的防線頓時缺了個口,就在周圍的長槍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疾馳的馬車瞬間從那缺口之中狂奔而過。
當馬車都已經衝出幾米之後,身後的狼頭人長槍兵才紛紛追了過來,無奈馬車在艾瑟琳這個瘋狂飆車女的加速下,在那甚至可以讓一般的賽車汗顏時速下,這些徒步的狼頭人長槍兵又豈能追上。
不過此時那些弓箭手終於射出了第二幕箭雨,不能說這些弓箭手搭箭的速度太慢,而是因爲整個過程實在太快,如同電光火石般,一切只發生在短短的幾秒之中,根本沒有給這些狼頭人一點緩衝的時間,套句聶風的話“這實在是太TMD犀利了!”
而那第二幕箭雨在小夭精神光幕的防禦下,再次鎩羽而歸,沒有絲毫的戰果。看着聶風所在的馬車揚塵而去,身後的那些狼頭人頓時不甘的咒罵起來。
而其中一大部分人繼續沿着馬車的痕跡朝着前方追蹤了過去,而另外一個十人的小隊則朝着相反的方向奔去,顯然是去向其它人求援去了。
“啪踏、啪踏……..”
此時兩匹大馬已經跑的有些口吐白沫了,在剛剛那劇烈的奔跑衝刺中,這兩匹平時很少疾跑的駿馬顯然有些扛不住了。看到後面的追兵暫時失去了蹤影,艾瑟琳緊繃的神經才慢慢放鬆下來。頓時馬車的速度也稍微降了下來。
坐在那顛簸的馬車當中,此時桑格擔憂的問道:“聶風大人,到底你們得罪了誰啊?這些狼頭人怎麼要置我們於死地啊?”
聽到自己老闆桑格的發問,那牛頭人阿呆也好奇的睜大了他那雙斗大的牛眼,耐心的聽着聶風接下來的話。
看到老桑格那佈滿一臉皺紋的臉龐,頓時讓聶風想起了艾菲特,也就是凌娜那已逝去的父親,他也是有這麼一張佈滿皺紋的臉龐,以及那雙充滿慈祥與和藹的眼睛。而如今桑格在凌娜的心中已經和逝去的艾菲特處於同樣的地位了。
看着桑格那滿臉的擔憂,聶風頓感歉意起來,這次又是自己,將人家那本來還算安逸的生活給搗亂,於是聶風有些愧疚的說道:“這次我們惹到了那個商會會長聶少海了,我把他的兒子殺了。”
聶風的話無疑於一枚超級重磅炸彈,將桑格和那阿呆給驚得張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攏。片刻之後,桑格才顫顫兢兢的說道:“你殺了聶少海的兒子!我的天啦!這次可是闖了天大的禍了!“桑格失神的喃喃道。
而那阿呆則朝着聶風豎起了大拇指,讚揚的說道:“聶風大人真是厲害,竟然把那個幹盡壞事的雜種給殺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看到阿呆那張牛臉上的興奮表情,以及桑格那一副彷彿天要塌下來的神情,聶風知道自己真的是捅了個天大的簍子。而那個和自己同名的傢伙平時在剎羅城中,肯定沒少幹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以至於連這個牛頭人跑堂也對他如此痛恨。
不過一想到這麼可惡的一個人竟然和自己同名,聶風就感到一陣不爽,暗罵道:奶奶的!你取什麼名字不行,非要取個和我一樣的名字,簡直是玷污了本法師的英明。
馬車繼續沿着街道奔馳着,經過近一個小時的狂奔,馬車終於來到了精靈一族的大本營當中。看着那如同一片軍營般的建築羣,身在馬車上的幾人紛紛被勾起了好奇心。
看到那一圈圈鱗次櫛比的房屋,小夭頓時笑道:“主人,你看那些房子好醜哦,嘻嘻……”
聽到小夭的嘲笑,前面駕車的艾瑟琳頓時不滿的哼道:“你不知道原因就不要亂說,這些房子自然有她的用處的。”說完之後,艾瑟琳便快速的將馬車駛進了那片如同軍營般的建築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