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瀾會的創立

左家在九城的總舵看上去還是那樣,不過來時的左瀾手上還沒沾人命,回來的時候不止殺了人,現在還帶回了一個魔頭,不過薛重釋的名頭也不是什麼人都知道的。

左家外面的這些人還以爲左瀾帶回來的那粉色糰子一樣的娃娃很可愛,就像是當初左瀾看到薛重釋的第一印象一樣。

左亦左聞聽說左瀾回來了,立刻趕回來迎接,左亦在跟左瀾說話,旁邊的左聞卻不斷地對着左秋使眼色,然而左秋就像是忽然之間攏了啞了瞎了,既看不到左聞的眼色,也聽不見他做作的咳嗽,更沒有說一句話,活活兒一座大佛。

左瀾這邊跟左亦說着話,還分神看了看左秋那邊,頓時覺得左秋這人的確是識趣極了,相比起來,他竟然覺得左亦左聞這兩個主事的人平時可能就是被左秋耍得團團轉的,不過左秋這人藏得很深,也許是個可用之才。

左瀾坐在上首位置,手邊就是那厚厚的賬簿,他隨手翻了翻,故意一皺眉,手指上上面某一行上滑過,一下就看到左亦左聞兩人的表情變了,嘖,這麼沉不住氣嗎?

薛重釋坐在最後面,閉目養神,手掌攏在袖子裡,握着一枚魂晶,現在左瀾都驚訝於此人的修煉狀態,似乎隨時隨地都能夠進入修煉狀態之中,簡直有點——喪心病狂!

他嘴角一抽,強迫自己從薛重釋的臉上將目光收回來。轉臉對着左亦左聞道:“聽說兩位已經在跨地區貿易這塊爲左家鞠躬盡瘁許多年,左瀾年紀雖小,可是已經聽說過兩位爲家族做出的貢獻,本家那邊一直虧待了兩位,不如給兩位一個假期,這邊的爛攤子,實在是不好意思再讓兩位負責。”

眼下的跨地區貿易的確是一個爛攤子,左瀾這話可是沒說錯。

左亦左聞兩人根本沒有想到左瀾會這麼好說話,這是準備放他們?現在跨地區貿易這個爛攤子,誰攤上誰倒黴,他們巴不得脫身,撈了一把之後立刻就走,反正他們也賺了那麼多了,這麼些年摸到手裡的油水難道還少?只是怕賬目被左瀾看出什麼端倪來。

當下左聞便小心翼翼地道:“其實……我們爲家族這是應該的,更何況我們也身爲嫡系,有義務保持嫡系的地位,雖然是很累,可是心裡覺得高興。只是在這裡忙了這許多年,也的確是有些累,然而現在跨地區貿易境況艱難,我們實在是不想在這個時候抽身,感覺就像是我們畏難而下一樣。”

呵,尼瑪的要滾快滾,還要老子給你們鋪個臺階下?

左瀾心中冷笑,不過他實在不想在嫡系內部把關係搞得太僵,撕破臉之後,他倒是痛快了,旁系支族的人就更痛快了,左亦左聞的事情註定了只能在水面下面解決,別人私下裡怎麼說左瀾管不着,反正他表面上就要把面子功夫給做足了,現在自己忍着氣給他們鋪個臺階讓他們順着下來,倒是沒有什麼不可的。

所以左瀾將賬簿慢慢地合上,坐在上首,居高臨下地將那東西遞下去:“這些賬簿,都是兩位主事這麼多年記下來的,左家記得兩位的功績,你們是左家的功臣,你們的效用還要留待以後。這跨地貿易其實已經無可救藥,我不過是來徹底地終結它。兩位在這裡看到我處理掉眼下的這些事務,怕也是會傷心的,不如帶着這些賬本,留個紀念,先去大6各地散散心,回頭再來爲我左氏一族效力,左氏還需要二位呢。”

薛重釋在一邊修煉,卻是一心二用,卻是忽然之間勾起了脣,無聲地吐出了“虛僞”二字,卻也是被左瀾一下捕捉到,他的眼神一下鋒銳起來,卻及時垂下眼簾,擋住自己即將射出去的眼刀,看着那二位糾結的主事,然後輕輕地敲了敲八仙桌,一揚下頜,對着左秋道:“秋先生怕是還不能走,這邊清賣資產和給下面的人發酬勞還要麻煩您一陣,只有讓左亦左聞二位先休息一陣了。”

左秋連忙躬身爲禮,卻也不懂左瀾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本家那邊的人不是說瀾少是來拯救這些陷入死局的跨地區貿易的嗎?可是這個時候怎麼說是來終結的?這……根本不對啊……

“既然瀾少您這樣說,我們兩人也就腆着老臉,留下這副殘軀,日後再爲家族效力……嗚嗚嗚……”

說着,這兩人竟然不約而同地抹起了淚,差點把左瀾給雷了個半死,他差點沒一口茶給這兩個人噴過去,強忍了噁心,笑道:“二位不必傷懷……”

然後啪啪啪啪說了一大堆噁心肉麻的話,直到在一邊站着的左秋都顯出了抽搐的表情的時候,左瀾知道合適了,一看左亦左聞兩個老傢伙已經眼冒蚊香圈,心裡嘿嘿一笑,最後作了結束語:“那麼二位就下去休息吧,我再跟秋先生說說事兒。”

左亦左聞二人千恩萬謝地去了,待他二人走遠,左瀾“啪”地一聲直接摔了茶盅,罵道:“不知廉恥的兩個老貨!”

那茶盅摔在距離薛重釋不遠的門口,他卻一臉的淡定,慢慢地睜開眼,面無表情道:“我倒覺得你臉皮更厚。”

左瀾伸手一摸自己的臉頰,拍了拍,“原來已經厚到這種地步了嗎?連你這種半瞎子都看得出來?”

一邊旁聽,以爲自己能聽到什麼勁爆消息的左秋忽然之間腳下一顫,差點沒就地栽倒,嘴角抽得更加厲害了。

薛重釋知道他臉皮厚,也不跟他計較,優哉遊哉老太爺一樣再次閉上了眼睛,繼續修煉。

左瀾也知道薛重釋就是那個德性,開過了玩笑轉過臉來對着左秋就笑:“秋先生,方纔那兩個老貨在,叫你站了許久,請坐,下面我們來談談正事兒吧。”

——所以你前面果然都是糊弄人的胡扯吧?

左秋覺得渾身無力。

“現在已經打發掉了兩個礙事,我要告訴你我的打算——跨地區貿易的貨源和路徑問題我能夠完全解決,可是後方的支持很重要,比如運輸隊,現在莊子裡的這些人完全不行,而且這個莊子要從名義上完全消失,我們不能夠讓三大勢力注意到。”

左瀾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特別神棍,那話裡帶着勾人的意味,仔細一揣摩這意思,可就有些驚心動魄了,跨地區貿易不能夠被三大勢力注意到,這肯定就是要做那些特別出格的事情了,而且他還說莊子裡的這些人完全不行,也就是說現有的人員必須進行全部的調配。

左秋一下就知道左瀾的意思了,難怪他要先好言好語將左亦左聞給勸走了,因爲解決了這兩個人,下面的人找個“關閉地區貿易”的名頭就完全能夠全部遣返,接着整個部門完全落入左瀾的掌中,他想要怎樣重組就怎樣重組,甚至可以說這是一個全新的部門。

這新建起來的組織,應該是完全被左瀾控制並且效忠於他的。

族中的長老們肯放左瀾下來,目的果然不簡單。

就算跨地區貿易的事情無法解決,左瀾也能借機培養起屬於自己的勢力,如果在族長之位的爭奪上發生什麼意外,到時候左瀾也有一拼之力,不至於孤立無援。畢竟現在的左瀾是少族長……

這些關竅,說來多,想起來也就是那麼一閃念的事情,左秋本來就是個聰明人,左瀾遣走了左亦左聞卻獨獨留下了自己,他要是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就枉費自己活了的這二十多年,於是他起來躬身一禮:“瀾少有什麼計劃,還請示下。”

左瀾彎身,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溫顏道:“秋先生不必如此,請坐。”

左秋又坐下了,這個少年,看着年紀不大,可是伸手按他坐下的時候竟然帶着幾分強硬的感覺,就算是他再不想坐下,那一刻也生出一種無法反抗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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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左氏一族未來的繼承人嗎?跟傳言之中的,似乎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左瀾道:“你從這裡的所有人裡挑一些出來,能夠留下的就留下,別的全部遣回本家,讓本家的人安排他們,我要留下來的人能夠吃苦,還要足夠忠心,可以保守秘密,修爲自然是越高越好,不過人是不用太多的,留下二十個足夠了,至於駐紮在其他地方的辦事點,直接全部撤掉。總處這邊也需要改頭換面,直接把前面的牌子給我換成‘瀾會’。以後再也沒有左家專門管跨地區貿易這些部門的名字,我要從誰的嘴裡聽到,呵呵……”

“呵呵”是什麼意思啊……

不過“瀾會”,似乎還有些意思。

薛重釋閉着眼睛繼續聽,左瀾說這些事情也沒有準備避諱他,本來薛重釋也是左瀾的合作者,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

“如果只要二十個人的話,恐怕連維持這邊的正常運轉都困難,這個——”左秋有些疑慮。

左瀾一擺手,笑道:“本家那邊我專門挑了人過來,是守碑人。”

這也是左丘晏特許的,每個歷史悠久的家族,一定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左家的碑林和守碑人都是秘密,守碑人是從每一代中選出來的下一任族長的心腹,他們平時在秘密的地方訓練,常常在秘境碑林之中修煉,守碑,也就是守護左家,堪稱左家最忠心的隊伍,他們只忠於族長,除此之外就算是其他的嫡系,地位也只能跟他們持平。

守碑人的存在,很少有人知道,不過左秋顯然知道,因爲在左瀾說出“守碑人”三個字的時候,左秋的表情明顯變化了。

左瀾其實沒有想打左秋知道得這麼多,這個時候倒是好奇起來:“你竟然連守碑人都知道。”

“左家的族史上寫過,不過那本書似乎已經丟了,所以瀾少您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左秋解釋道。

左瀾眉一挑,“藏書閣的書也會丟?”

左秋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反正是沒有了。”

這不對,藏書閣裡的書左瀾比誰都清楚,他總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看到過這本書,“那本書叫什麼名字?”

“就是一個‘左’字。”

這個名字太過簡單,當時經讓左秋好奇,可是一翻開書,裡面左家的一些不爲人知的秘辛,也就慢慢地展現在了左秋的眼前,守碑人的事情裡面也是記錄着的。

左瀾靜默了一下,接着將話題轉回去:“還是說瀾會的事情吧,左亦左聞走了,瀾會的事情,在我不在的時候就圈全權託付給你,你擁有很大的權力,因爲我相信你不是個庸才,瀾會給你管着,也許會更加輝煌。”

瀾會,自然是左瀾的。

左瀾說過,自己要做一個有野心的人,這就是野心的第一步。

他跟左秋交代了一些細節問題,然後吩咐了他一會兒跟守碑人之間的交接,接着就讓左秋離開了。

整個大廳裡,就剩下了左瀾和薛重釋。

左瀾原本是正襟危坐,一下就半仰着窩進了軟榻之中,長腿往半空裡一搭,那姿態真是懶怠極了,他打了個呵欠,拖長了聲音:“薛土豪,該你行動了。”

薛重釋還是在那椅子上坐得端端正正,不像是左瀾一樣,一在人後就像是沒了骨頭一樣,他臉上的表情堪稱是紋絲不動,讓左瀾看到他就想起他成年時候的那副身體,不過回過神來的時候又是眼前這小娃娃的身子,於是各種違和,不過薛重釋卻不受影響,只是閉着眼睛道:“我又有什麼事情要做了?”

嘖嘖,這傢伙真是越來越會裝傻了。

左瀾一撇嘴,哼聲道:“那兩個老貨現在還沒跑遠,帶着那麼多的東西肯定是走不動,你去幫幫人家不可以嗎?”

薛重釋終於又睜開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左瀾,良久扯出一個冷冰冰的笑來,在他那稚嫩的臉上越發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你會成爲比我更可怕的人。”

“不,是魔鬼。”左瀾躺着,手掌一翻,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串葡萄,提着就拿嘴去銜,含住了一顆就直接咬過來,活活兒的一副生活奢侈**的徵兆。

前後兩句對話連起來看左瀾的話的話,應該是——左瀾會成爲比薛重釋更可怕的魔鬼。

昔日的左瀾,如今面不改色地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甚至很是稀鬆平常一般……

薛重釋還是坐在那裡,“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合作,還沒好好談過呢。”

“我們兩個都是亡命之徒,還說什麼合作不合作的事情,你出錢,我出力,賺來的錢嘛,家族那邊分走了一成,咱哥倆好,我給你兩成,你看怎麼樣?”左瀾一副自己很大方的樣子,自己慢慢地吃着葡萄,卻連葡萄皮兒也不吐半個。

活生生的一貔貅,只進不出啊。

薛重釋忽然開始懷疑起來,跟左瀾合作,是不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因爲這個傢伙根本就是佔他便宜啊。

薛重釋這邊還在糾結呢,那邊左瀾又開始勸說他:“你別當我是欺負你佔你便宜,其實這件事最棘手的不是錢,沒錢我也能夠白手起家,貨源就去搶三大勢力官方的貿易隊,至於運輸路線則有我解決,其實對魂晶的需求反而不是很大,有錢不過是爲了有個保障,不是真的很重要。我爲什麼會答應跟你的合作?因爲咱倆是好哥們兒啊。有錢大家一起賺,你現在落魄了,我身爲你的好朋友就應該伸出援手,再加上你還沒御座薛六那幫鳥人追殺,我得給你擋着啊。你出錢跟我合作,也相當於是交了保護費了。”

……這都是哪門子的歪理?

薛重釋幾次想要插話反駁,可是左瀾那話實在是說得太順溜兒,他都截不住他的話頭,只好一直聽着。

等到左瀾說得差不多了,薛重釋也就成爲了一個寄人籬下、孤苦無依、窮得只剩下錢的可憐蟲了,那一瞬間,就是冷淡冷酷似薛重釋也有一種弄死左瀾的心。

“我落到如今的境界,到底拜誰所賜啊……”

他陰惻惻地問道。

左瀾打了個寒戰,望天,“那個啊……怪御座薛六,我聽說他們最近有一批貨要從咱們西北第九魂院地區到中原區,我們不如順便就打劫了他們吧。”

“甚合我意。”想也不想地,薛重釋直接答應了。

這個時候,左瀾倒是想起一個要緊的問題來,他直接翻身坐起,“我還有個問題沒問,你洗劫了御座薛六的財庫,我能不能問問到底是多少魂晶啊?”

薛重釋搖頭:“數不清。”

……尼瑪的這纔是真土豪。

左瀾無語了,他掰着指頭算了算,提醒道:“那兩個老貨要跑遠了,你再不去的話,我怕要人財兩空的。”

左亦左聞兩個人現在早就卷着自己撈到的油水走得遠遠的了,跑路自然是越早越好,後面左瀾要是發現了什麼問題,他們再跑就來不及了。只是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左瀾一開始就沒有準備給他們活路讓他們活命,從見面的第一眼開始,左瀾就已經有了現在的決定。來這裡之前,左丘晏就說過這兩個人的情況了,家族不是不知道這兩個人的情況,只是礙於都是嫡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不能搞內訌讓別人看笑話吧?

所以這一切,都留給左瀾處理。

只是左瀾也不敢殺嫡系,所以他交給薛重釋。

他要左亦左聞死,卻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想要這兩人死,前面的都是做戲,他自己還是嫡系,如果真的公然對左亦左聞二人下手,不用說,直接被打成當年的臨滄。

所以這些事情,都不能說,一個字也不能。

臨着薛重釋離開前,左瀾掰了一粒葡萄丟給他,笑道:“小重釋,做得乾淨點。”

薛重釋伸手接住那粒黑亮的大葡萄,勾起了一個血腥的微笑,“他們的錢,歸我。”

左瀾難得大方一回,一揮手道:“歸你就歸你,沒事兒。”

於是薛重釋離開了。

看着那粉紅色的身影消失,左瀾吃下最後的一顆葡萄,笑得奸詐:“他們的是你的,你的不還是本少爺的?反正都是要給我的,分那麼清楚幹什麼……”

傍晚的時候薛重釋一身乾淨地回來了,若無其事地跟左瀾坐在一起吃飯。

左秋的效率很高,一個下午的時間就直接將人員分配好了,他也明白這是左瀾器重他,不然不可能給他大權,讓他挑這極其重要的二十個人,給他培養自己勢力的機會。

但凡一個有力的屬下,也必然有自己得力的下屬。

看着左瀾是年紀小,可是深諳御下之道,他不可能直接管着下面那麼多人,他只要能夠將下面那些人的頭領拿捏住就可以了。

吃完飯後,左瀾跟左秋交代最近工作的重點,將別處的產業能夠變賣的全部變賣的,最好能換到一些重要的地方比較詳細的地圖,蒐集齊不同勢力繪製的地圖也是很重要的事情,然後派他去跟守碑人首領左零交接工作。

左瀾看着自己手上的安排表,打了個呵欠,對薛重釋道:“你有什麼打算?”

“沒打算。”薛重釋答得很乾脆,可是轉眼又似乎想到了什麼,補道,“殺人算不算?”

左瀾一口道:“算。不過我的打算是,咱們現在不殺人,明天御座薛六的貨就要到邊界線上,我查了地圖,距離咱們這兒挺近的,我們兩個單獨走一遭劫貨怎麼樣?”

單獨劫貨?

薛重釋皺眉:“你腦子壞了嗎?”

然而回應他的只是一個冷冷的笑容:“我有自己的打算。”

“空間陣法嗎?”

薛重釋淡淡反問。

然而這四個字——空間陣法,卻讓之前還滿臉無所謂的左瀾,一下面無表情。

左瀾凝視着他:“你知道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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