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在傭兵工會領取的一車貨物交給僱主後。得到了僱主給的報酬的一行人。卻絲毫沒有什麼完成任務的喜悅,這幾個少爺也算明白了。離家的日子不好過這個道理。就憑這一點,天雄自認自己沒白被麻子臉砍一刀。
到城裡的珠寶行裡變賣了張天雄的寶石,然後悠哉的僱了一輛馬車上路了。在張天雄掏出寶石的那一刻,毫無疑問的,被同伴暴打,只是顧忌天雄背上的傷口沒下死力罷了,雖說如此,,鼻青臉腫是跑不掉的。不過張天雄也不敢再說什麼鍛鍊的事情了,就這羣少爺,還鍛鍊?呃……張天雄再次把自己漏了過去。或許最該鍛鍊的就是天雄。
有了儼鉑在身邊,一行人心裡多少有了安全感,儼鉑出門的時候沒帶多少東西,除了一把他老爹給他的匕首和幾個銀幣,也就幾身舊衣服,陳嘉文看不下去了,他拿出錢來(張天雄:那是我賣寶石的錢!)爲儼鉑買了一身體面的劍士服,儼鉑一開始紅着臉擺手拒絕,被張天雄以騎士不能給主上丟臉爲由強行讓他收下了。別說,換了一身衣服的儼鉑顯然有了一個戰士該有的氣質,果然人靠衣裝啊。張天雄潛意識裡是把儼鉑當作恩人來看待的,中國人的傳統就是有恩必報。對儼鉑的態度,自然不像其他貴族那樣盛氣凌人。
由於路途中有儼鉑的保駕護航,同時又有了充足的路費。一行人也沒有再出什麼意外,在奔波了近兩個月之後,終於到了坎德汎學院所在的帷奎城。當少爺們老遠看到模糊的帕奎城時,不禁有些讚歎,這一段路程,無疑對少爺們產生了很重要的影響。
帷奎原來並不是一座城鎮,自從坎德汎在這裡依山而建之後,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座城鎮,臨近開學,城鎮裡的人也就多了起來,李鴻軒多出了三倍的錢也只爲大家找到了一個六人間,還不如當初的幸福旅館……有了住的地方,衆貴族連忙給家裡人寫信。天雄變賣的那顆寶石的錢,已經所剩不多,還是趕緊的找家裡要錢吧。
不得不說,這裡的信息傳遞還是很發達的,這裡的信件都是用一種叫做獅鷲的生物傳遞的,這種生物的速度極快,從帷奎到炎龍也就兩天一個來回,家裡人在收到衆人的信後,連忙把大陸第一商會林德商會的信譽水晶卡郵寄了過來,呼~~總算擺脫窮光蛋的水準了,呃?爲什麼不在丟錢的時候就寫信?暈,家裡人都明說再到坎德汎學院之前一分錢也不會給他們,而且一出國境就被扒了精光確實有些丟人,哪好意思和家裡說啊~~
“大家注意啦,我剛纔去街上打聽消息,今天下午開始坎德汎學院就開始接受報名了,我們下午去把。”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李鴻軒顯得很精神,有錢就是不一樣。“嗯……報名有什麼要求沒?”張天雄有些無聊的問道。馬上就是上學麼?那可是前世最討厭的事情。天雄此時正在牀上慵懶的躺着,似乎一聽說學院,連走路的勁道都沒了。
“沒什麼,只要你填寫上要報的學系,然後去進行入學考試就好。”炎錄濰在一旁說道,今天的炎錄濰身穿一身紅色勁裝。整個人都顯得很有精神,但是他說出的話。卻讓衆人全體呆滯。
“考試!!我靠,這個學校好考試?就我們這水平怎麼過!”李鴻軒第一個反映過來。咬牙切齒道。“你以爲大陸第一學院是那麼好進的?畢竟是個劍聖和大魔導師開的學校。”炎錄濰嘆氣,這些傢伙連這個都不知道,看來是他們家族刻意沒有告訴他們。不過,家族明明知道他們實力弱,爲何還要把他們派來?難道四大世家就不擔心他們通過不了入學考試?
張天雄的反映最大,日,其他人還有點本事,比如李鴻軒,就算是打鳥的魔法,那也是魔法啊。自己可是啥毛不會,其他人都有“可能”進去,唯獨自己“不可能”。“還是表哥好,學習軍略只要通過學院安排的戰場模擬就好了,我們還要與其他選手對戰……”李鴻軒一陣哎喲。真是悲哀。
炎錄濰已經將考試的大致流程說了,在考生中舉行淘汰賽的制度,輸的考生就會喪失入學的資格,當然,如果有資質好的,考官會直接讓他們晉級,這裡的考官都是那兩位強者的弟子,沒有被人用錢收買的可能性。
“你們都是報考什麼?”張天雄來扣了扣鼻子。到這個世界很長時間了,但是還是沒有弄清楚這個世界的職業劃分,什麼戰士法師之類的,總要有個分類?
“劉昱廷和我還有儼鉑報考戰士系,陳嘉文報考魔武班,李鴻軒是法師系,你不是要學習軍略嗎?那就去報考坎德汎的軍學院。”炎錄濰耐心開始詳細的爲張天雄講解這一切,坎德汎是個綜合學院,除了魔武學院之外,還有軍學院,這是個爲各國培養高級將領的地方,很多國家都會派人到坎德汎學習,有很多將軍們在戰場上見面的時候,還會打招呼喊聲校友。關於職業,恩荅頜大陸上有着六大職業,戰士,魔法師,牧師,弓手,刺客和騎士,每個職業分爲八階,不過因爲第八階的強者已經幾百年沒出現了,所以目前大陸職業的劃分是七階。
如果用階位來劃分少爺們的戰力,可以將炎錄濰分爲二階初級劍士,儼鉑是三階中級戰士,李鴻軒是二階初級法師,陳嘉文是一階見習法師和一階見習劍士,劉昱廷是二階初級戰士,而我們的天雄……還是別說了。
所有的職業一旦突破四階高級的境界,就正式進入了一流高手的範疇,無論是五階的刺客潛伏者還是五階的戰士劍師,都不是四階的高級刺客和高級劍士能夠對抗的,五階每往上一層,實力就會成倍的增長。每年來坎德汎進修的人都有很多,但是坎德汎只招收其中的優秀者,往往每年只招收全部考生的五分之一。如此大的壓力,令衆考生不得不拼命。
張天雄不在和其他人閒聊,而是低頭沉思,就眼前的情況看,如果自己不能在規定時間之前想到破解模擬戰場的辦法,自己就算考試失敗,這種事張天雄還真是沒底,雖然在原來的世界張天雄也看過三十六計之類的書籍,但是能不能活用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看看其他人,個個也是愁眉苦臉,嘿,少時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了把,張天雄第N次在諷刺別人的時候把自己忽略了。
吃過中午飯,一行人來到坎德汎報名的地方,在報考初級學院的地方,看到了很多優秀的一階見習和二階初級,衆人心理更是打鼓,“嗯?報考初級軍學院?叫什麼名字,來自那裡,嗯……好了,你到明天來考試吧。”
這次報名。張天雄說的全都是真實資料了,將自己張家少爺的身份報了上去。反正這個學校也會爲學員保密的,不過接收張天雄檔案的工作人員顯然沒有細看。只是抄錄了下名字就將檔案封存了。如果他看到是炎龍國將軍的兒子前來就讀軍學院,一定會大吃一驚,貴族不稀奇,稀奇的是,將軍的兒子居然來我們這裡學習軍學?這等於是獅子的兒子去找狼學習捕獵一樣——老子的更好,來我這裡紙上談兵幹嗎?
“你們先忙,我去其他地方溜溜~”劉昱廷眼放淫光的留下一句話。不知道跑那裡去了。“表哥,我去鎮上的圖書館看看去。沒準能多增加些關於魔法的知識。”於是。李鴻軒忙着去鎮上的圖書館學習些魔法技巧抱佛腳去了。
張天雄無語,外加無聊的走在街上,像張天雄這樣的相貌,走在大街上都沒人注意。儘管天雄的衣服一看就是上等貨。四周看了看,此時的天雄估計走到帕奎市中心了。周圍的人明顯多了起來,也有不少和天雄一樣的外來求學的學生。坎德汎雖然大陸有名,但是真正的超級大貴族子弟是不會來這裡的。一般都是在傢俬下教授知識。所以坎德汎學院儘管有很多普通貴族,但是依然是個平民衆多的平民學院。張天雄這樣的把持王國軍事的貴族子弟,在坎德汎,其實已經算是大貴族了。
我去幹嘛?就是想和鴻軒一起去看書,這裡也沒有三十六計啊?張天雄覺得自己像個遊魂,沒事在這瞎轉悠。“賣柑橘嘍~剛摘下的柑橘嘍~~”咦?有人叫賣柑橘?天雄一喜,買些回去和夥伴一起吃。帷奎鎮還是蠻熱鬧的,轉身走向叫賣的街角,那位叫賣的中年婦女見顧客上門,連忙一副笑臉的迎接。“這位少爺,我賣的,可是新鮮的剛摘的柑橘~”“新不新鮮,我嚐嚐就知道了”。張天雄悠閒的挑選着自己中意的柑橘,反正有錢,哈,連價錢都懶得問。賣柑橘大嬸見顧客蠻會挑,也有些納悶,看他衣裝,也算是個有錢的主了吧?他怎麼知道這些挑選柑橘的小竅門?一邊想着。一邊眼睛不停的來回瞟。天雄剝開一個嚐了一下,果然不錯,是那種熟悉的味道。沒想到異世也會有這種東西。
正在天雄幸福的挑選柑橘的時候,一陣悅耳的聲音傳入了張天雄的耳朵裡。“我的錢真的是被偷走了,我回去給你拿……”張天雄詫異扭頭一看,是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紫色的秀髮從他的斗篷縫隙中漏了出來,“幸福旅館……”張天雄的一笑,真是巧,快速的付給大嬸柑橘錢,天雄向她走了過去。
“早看你不像好人,蒙着臉不說,居然還自己單獨包個房間吃飯?最後居然還不給錢?回去拿?你一回去我上哪找你去?”這是一家餐館的老闆,聽他們的語氣,似乎是這個女孩子吃飯不給錢,天雄釋然,去幸福旅館那種地方住的女孩子,想必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嘿嘿,英雄救美的時候到了。
“他的錢,我給就是了,多少?”張天雄模仿英雄的出場方式。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老闆一愣,欣喜的正要說話,那個女孩子卻打斷了。“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女孩倔強的看着天雄,似乎再說我的事情和你無關一樣。張天雄一陣無語,用手擦了擦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這女孩真有個性。我替她解圍,她還這表情。
“你忘了?”張天雄一臉微笑,(女孩:笑的好猥瑣……)試圖提醒女孩。試圖讓她明白咱們也算萍水相逢。“你也許忘記了,不過那天在幸福旅館……”
女孩聞言,臉“刷”的變得通紅,臉上出現了氣急、憤怒的表情。呃。臉是蒙着的,但是從她的眼角的紅色可以推斷臉紅的程度。張天雄的話一出去就後悔了,心到要糟。
“哦~~原來你們是……”餐館老闆忽然笑的很**的看着張天雄和女孩,果然,如夜鶯般美麗的聲音已經扭曲的變調了,雖然還是很好聽。“誰跟你去旅館了!我不認識你。”女孩咬牙切齒的看着張天雄,彷彿要把他徹底撕碎。
我們的“英雄”一陣鬱悶,靠,還英雄那個救美那,現在都被這個不知道臉長啥樣的女孩子恨上了,轉身也不在多說什麼,這種事情,越描越黑。交給老闆兩個金幣,扭頭用逃跑的速度撤退了,也不管身後那個女孩子的怒吼了,貌似這種事情越描越黑。
“唉……我是真的忘記帶錢。”閒逛的張天雄站住了,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不過這是一個老頭的聲音,張天雄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下,自己今天這是中哪門子的邪,淨碰見這事,不過我TM實在是有些善良的過分了。就是見不得人落難。思考了幾秒,覺得一般的老人家不可能會像林薇喧那樣“恩將仇報”。還是朝聲音的來源走了過去。
和剛纔的情況不同,這是一位老人,大約有六十多歲,老人的身子骨似乎還硬朗,不過他明顯正在和老闆爭執着什麼,老人雖然在辯解,可是表情卻有些窘迫。
“你還是忘帶?你這個月已經忘帶六次了!要不是看你年紀大了,早把你打一邊去了,你還真賴上我們店了?”老闆的話讓圍觀的人釋然,原來這老頭是個潑皮。
“我……我……”老人顯得更窘迫了,“這個老人欠你們多少錢?”張天雄揉揉額頭,有些看不下去了,終究還是上前問道。就算他是個潑皮,也是有苦衷的,要是一個純碎的賴皮,老人是不會露出窘迫的神情的,畢竟他是個老人,在尊老愛幼的思想下成長的張天雄實在是看不下去一位老人讓那麼多人圍觀。
“這位少爺,您是……哦,他也沒欠我們多少,也就是三十個銀幣,他在我們這裡買的也就是些米飯之類的,沒什麼貴的……”不再聽老闆囉嗦,張天雄拿出了一個金幣,“這個給你,多餘的你就當作預付老人的飯錢。”老闆一愣,是個金主啊。“老頭,還不謝謝這位少爺。”
“謝謝……謝謝。”老人慌忙道謝,張天雄抿嘴一笑。沒說什麼,只是在心裡卻有一種幫助他人的快樂感,“沒什麼……”張天雄制止了老人的道謝,再次瀟灑的轉身離去,幫助人的感覺,蠻好~~~
回到旅店已經是夜裡,一夜無話,第二天,衆人早早的起牀,收拾,打扮,然後向坎德汎走去,可能因爲心理緊張,每個人的話都不多。
坎德汎學院的大門可謂是金碧輝煌,大約兩丈的高和寬,在門邊維持秩序的居然是三階中級戰士,汗~~果然強悍,“加油,你一定行。”張天雄微笑着爲自己的同伴打氣,這場面老張早在高考的時候見識過了,和高考那種千萬人過獨木橋的形勢比,這算不了什麼。
“嗯,”同伴的迴應弱弱的,就連一向自信的陳嘉文都有些底氣不足。張天雄無奈的撓了撓頭,順其自然把,反正自己也是考生,還要考軍學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