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張天雄來到這個世界後還沒有和家人好好的相處,便被鐵血老爸外放了,雖然無奈,但畢竟是爲自己好,再加上還有其他家族的同伴隨行,張天雄坦然的接受了這次“外放”。張天雄一直在等待老爸的指示,他堅決的認爲老爸外放自己是有原因的,絕對不是無目的的外放——那個父母捨得把自己剛失憶的兒子外放?
張天雄還真不知道,原來王都東門外還有個專門送行的地方,方圓五百米,就這麼一個涼亭似的草棚。還真是個送行的好地方。一邊幾個年輕人手裡或多或少的提了幾個包裹。身上都是比較簡潔的劍士服。出門在外,不能總是穿一身貴族服飾吧?那還不是當強盜靶子的料?另一邊自然是幾位年輕人的家屬,王都的幾位重臣。只是氣氛多少有些哀傷,分離的感覺不好受,尤其是和親人分離。張天雄被母親拉到一邊,不斷的叮囑着出遠門的注意事項。李玉竹真的很捨不得自己的兒子,詳細的叮嚀,把張天雄的鼻子都快弄酸了。掩飾般的扭了扭頭看向別處,才發現,原來其他人和自已一樣。這次外出有些出人意料,明明是高調的遠行,卻不準帶隨從,名曰鍛鍊怎可帶隨從?老爸他們就不怕敵國找麻煩?
雖然已經和其他人打過招呼了,但是送行的時候炎錄濰的出現,還是讓衆人猛吸涼氣,王族就是王族,哪怕是個不招人待見的王子,那也是國王的血脈啊?幾個重臣可不敢失了禮數。離別總是很無奈,李玉竹哭的跟淚人似的,其他的幾個傢伙的老媽也好不到哪去。這個送行會的場面還是很大的,相當於他國宰相來訪的送行級別。畢竟王國的幾位重臣都到了。
於是場面就在一邊是哭哭啼啼的家人(僅限各位母親,那些鐵血軍人就是想哭也不會當着衆人的面哭的,面子啊~~)一邊是五個年輕人的情況下散場了。說真的,炎錄濰看着還真是有些辛酸,人家出門都有家人送,自己堂堂王子,卻是無人來送……自嘲的笑笑,總不能指望父王來吧?
“老張啊,這次你兒子難得要學好,等過幾年回來了,他也是你家的支柱啦,”看着一衆年輕人的背影越走越遠。陳吉升有些感慨的對張寒蕭說道。“得了吧,我家那位才學好幾天?哪比得上你家的魔武雙修?”張寒蕭苦笑,擡頭看看毒辣的太陽。心中泛酸,爲什麼讓張天雄出去,還不是因爲他最弱。誰知道陳吉升笑的更涼。顯然是另有隱情。
“我家的說的好聽叫魔武雙修,其實他……”陳吉升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那也比我家的強,我家那小子的招式簡直就是……”劉行真也是滿臉不自在的圍了過來。自己家小子的招式——唉,不說也罷。還不夠丟人的。“得了吧,你們就炫耀吧,就數我們家的那個小子白板,就他那點雷系水平……”李恩沰似乎也不太看好自己的兒子,對於李鴻軒的雷系魔法水平,李恩沰也是有口難言。家家有苦家家知啊。
雖然對自己的兒子不太看好。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和其他幾個“傑出”的青年在一起,衆位家長多少也有些安心,殊不知,他們所謂的“傑出”的青年……
“六殿下……”張天雄看了看其他的夥伴,貌似突然在隊伍中有個王子,這些傢伙都有些不自在,雖然這個王子沒什麼地位。但是王族的血脈確實絕對的強勢。幾個重臣之子多少有些尷尬。當炎錄濰委託大內的一個太監(異界也有這?)稟報國王,說有一個王子想要出去歷練,炎龍三世想都沒想便同意了。這再次的顯示了炎龍三世對炎錄濰的不重視。
看到隊伍有些尷尬,不善言談的炎錄濰也悶着頭不說話,陳嘉文出聲試圖打破尷尬。輕輕和咳了下。嘗試和炎錄濰打招呼。“不要叫他六殿下。叫錄濰就好。”張天雄適時打斷了陳嘉文的話,這種時候一定要在稱呼上把距離拉近,要是連稱呼都那麼生疏,關係肯定好不了。
“就叫我的名字就行。”炎錄濰會意的擠出笑容,比哭好看點,張天雄的用意炎錄濰和弄很清楚。不過炎錄濰卻不怎麼了解該如何與別人溝通,在王都,除了天雄,是沒什麼人願意和炎錄濰交流的。“嗯?那怎麼行……哎喲~”爲人正派的李鴻軒正要說些什麼,被陳嘉文打了一下,馬上不在說話了。“那……炎……嗯,錄濰,你都擅長些什麼啊。”有腦子,就是會拉感情,張天雄讚許的看着陳嘉文,“你擅長背東西不,要不你把我的行李背了吧~~”我擦!張天雄無語……靠,早看出他沒安好心。
雖然如此,但是這種玩笑確實讓他們的距離拉近了不少,陳嘉文當然不會讓王子爲他背東西~~
“天氣太熱了~。”劉昱廷顯然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天氣,出門已經幾個鐘頭了,幾個少年都是汗流浹背。擡頭看了看太陽,衆人這才發現,今天的太陽似乎很毒。“沒事提高什麼鍛鍊難度,連馬車也不派一輛,就算不派馬車,最起碼也要把我們送到炎龍國境啊,這下好了,光是走到炎龍國境就要三四天。”天氣的惡劣就連一向沉穩的陳嘉文也有些抱怨。
“我到是還好。”炎錄濰已經開始嘗試慢慢的融入這個團體了,閒聊是拉近距離的最佳手段。“我們炎家的炎龍鬥氣就是火屬性的,我還是比較抗熱的。”炎錄濰一句“我們炎家”一出口,其他四人全部噤聲,暈了,帝王家的事情,做臣子的那個敢亂說?
“表哥你呢?好像你什麼都不會吧,怎麼沒見你喊難受?”李鴻軒疑惑的看向一眼不發的張天雄,貌似張天雄什麼武技魔法都不會的。張天雄沒有不理會李鴻軒的疑問,徑自的走着,嘴裡還在碎碎念着什麼。
李鴻軒疑惑的靠近點細聽,過了一會,好象聽到了什麼秘密似的興奮的也跟着碎碎念,炎錄濰幾個疑惑的湊了過去,一聽之下直接翻白眼。我們偉大的主角在念“我是一塊冰.. 我是一塊冰..”哈哈,這叫自我催眠,二十一世紀的青年必備技能~
“前面到城鎮啦~”李鴻軒興奮的吼叫,雖然這種吼叫有些……丟份,但是現在也沒人管了。大路的盡頭,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影子。明顯是一箇中型城鎮,出門的時候,他們帶上了炎龍的地圖,前面的薩幕鎮他們還是知道的,畢竟距離王都也只有半天的路而已。一羣沒出過門的貴族渣滓飛快的向城鎮跑去,張天雄搖頭,唉,他們還是太急躁了,身爲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有爲青年,怎麼能想這羣腐敗的貴族一樣猴急呢。什麼?你說他爲什麼跑在第一位?那隻能說其他的人缺乏鍛鍊,才讓張天雄跑前面去了,咳咳……
“去找個餐館,我們休息一下,下午接着趕路,在天黑之前到達下一個城鎮。”要說起出遠門的經驗,張天雄絕對比這些沒出過門的貴族強多了,要是每到一個地方就要休息太久,是會影響路程的安排的,兩個月的路恐怕要走五個月了。
“啊?~”劉昱廷顯然不想動了。原以爲要在這個小鎮多休息休息。“快找個地方吃飯把,下午我們必需要趕路。”還是陳嘉文識大體。“還有兩個月就要開學了,我們怎麼能在第一天就耽誤時間呢。你好歹是個戰士那,怎麼比我還差?”李鴻軒也跟着勸。“好啦,”劉昱廷不滿的嘟囔。
這些年輕人笑笑鬧鬧的找個餐館吃完了飯。就接着上路了,一路上倒也沒什麼事情,終於,在幾位年輕人奔波了將近六天的時候,他們正式的出了國境,來到了十五國,十五國並非是十五個國家,只是在這裡有十五個城市,每個城市彼此之間訂立了攻守聯盟,每當有別國入侵的時候,這些城市的首腦就會將力量集中起來,並且在東邊的傭兵城僱傭傭兵守城。
說是別國入侵,其實主要是防範炎龍的青龍軍團和翰特的鎮東軍團,南邊的南蠻很少進攻十五國,大多南蠻人在缺糧的時候都會去炎龍去搶糧,十五國沒什麼耕地,就連國內的糧食還是從別國買的呢。
“到十五國啦,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休息,”距離十五國的最近的城市還有幾公里,天卻已經黑了,從早上從炎龍的邊境小鎮走出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休息,炎龍的邊境小鎮到十五國之間是沒有城鎮的,這也是十五國防範炎龍入侵的一個堅壁清野手段,可惜苦了這些旅行者。
“你別安慰我們了,離城市還早着那。”長時間的奔波,讓一向能忍的炎錄濰也有些受不了了,“各位,你們是旅行者嗎?”不遠處一輛馬車慢慢的追了過來,車上的一位中年人熱情的向他們打招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張天雄嘟囔着。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天雄,總是要將事情考慮的全面些。
可是其他人可不管那麼多,衆人欣喜的要求這位中年人載他們一程,“好啊,反正我們順路。”中年人和善的說道。“我是個專門給別人送貨的馬伕,人家都叫我老馬。這裡經常有旅者路過,回城的時候我經常會捎帶些勞累的旅行者。”衆人皆誇老馬是好人,只有張天雄不置可否。他上車後仔細的將自己的財物收好,確定不會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並非是張天雄多心,出麼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
有了馬車代步,很快就到了城門口。四個輪子和兩條腿就是不一樣。“城門到了,幾位旅行者去讓城門士兵檢查一下把,要不然我可不敢把你們往裡帶。”“那是,換我我也不敢亂帶人。”李鴻軒理解的一笑,衆人下車向衛兵展示自己的身份證明(當然是假的啦,炎龍重臣的兒子怎麼可能會讓十五國的人知道)
突然炎錄濰驚叫到,“馬車走了!”張天雄驚訝的扭頭一看,那個老馬頭也不回的驅趕着馬車跑了。“我靠,我就知道有問題!我們的行李啊!”張天雄悲憤的喊。“糟糕了,我的錢都在行李裡面啊!”李鴻軒傻了。“我的也是”劉昱廷哭喪着臉道。“又是一羣被騙的傻子。”城門的衛兵對着這羣人指指點點,看來張天雄他們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張天雄猜的不錯,這個中年人叫馬三,是個專門偷竊旅行者的小偷,他會在天快黑的時候在城鎮的必經之路上轉悠,並且向已經筋疲力盡的旅行者搭話,這時的旅行者一般都沒什麼警覺,坐到馬車上也不會在意車伕在做什麼,等到城門附近的時候,馬三會以城門衛兵檢查爲由要求他們下車,旅行者在門口接受檢查的時候,馬三就帶着他們的行李逃之夭夭。可惜這羣沒有社會閱歷的傢伙輕易的讓人把行李弄走了,這下怎麼辦?這羣少爺們難道剛出國境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