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雷池擰眉。
“雷哥,剛剛我看到陳昊天被倆保安拖出去了,左手腕斷掉了,聽他們說是雷哥做的?”唐葉秋略微吃驚了一下。
“怎麼?你有意見?”突然提到那個輕薄喬唯一的男人,雷池隱忍的怒意又噴上來。
“雷哥,他犯了什麼錯?何必發這麼大火?這個陳昊天就是咱們瀚海影視公關談了一年多才談下來的金牌編劇,這次的新片《百鬼鬧市》的劇本就等着他操刀執筆呢。不如雷哥就饒他一回?”
唐葉秋試探的問道。
雷池脣角僵硬,冷聲開口,“請這麼個混東西來當編劇?請人的時候就他媽的沒仔細看清點?公關部都是白吃飯的?”
“雷哥,這陳昊天寫劇本在這行裡是屬一屬二的,這小子消遣了公司七八個一線女星才願意跳槽過來
。 ”唐葉秋解釋了一下。
顯然,意思就是這個新編劇能力很強,除了好色沒什麼其他缺點。
“所以最後消遣到我頭上來了?”雷池陰鷙的轉過臉,“廢了他的手!還有,從這一刻開始,讓他在這個圈子裡給我徹底的消失掉!哪家公司敢留他,就是跟我作對!”
唐葉秋瞬間明白了什麼意思。
應該是陳昊天搞上了喬唯一,所以被雷哥給……
“雷哥,他能力其實不錯的,不如就……”
“滾!”雷池怒了,“再囉嗦連你也廢了!”
“我明白了。”唐葉秋悻悻的低頭,怨憤的瞪了喬唯一一眼纔不甘的轉身離開。
唐葉秋離開,喬唯一抿了抿櫻脣,猶疑的開口,“編劇是影視公司的中流砥柱,既然他很厲害,爲什麼不留下他?”
雷池轉過陰霾的臉,“你什麼時候開始發這種善心了?敢碰我的女人,饒他一命就該謝天謝地了。”
男人不屑的冷嗤,如海般的眸底閃過冷鷙的光芒。
喬唯一怔了一下。
這麼做算是爲了她,寧可損失這樣一個金牌編劇麼?
而且,聽唐葉秋的口氣,這個編劇的能力的確是不容小覷的。
“還愣着?不會要回家?走!”見她眼神飄忽不定,雷池過來握住她的手,直接就往外面走去。
坐進車裡,喬唯一自己繫好安全帶,車子穩妥妥的開出去,雷池又戴上了一副黑色的墨鏡,看不到他眼底的光。
“唐葉秋…跟在你身邊很久了?”
半晌,喬唯一突然訥訥的開口。
“怎麼對他有興趣了?”雷池專注的開車,聲音卻不鹹不淡的
。
“沒什麼。只是覺得他對你的態度跟別人不太一樣,不像是單純的保鏢或者是跟班……”
其實,喬唯一更想問的是五年前她跟唐葉秋是不是有過節。
他看向自己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恨意。
彷彿自己侵佔了他最重要的東西一般。
“嗯。他是我爸從小收養的,跟我一起長大的,是兄弟。”雷池勉強解釋了一句。
喬唯一點點頭,又問,“你爸?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你提起過……”
雷池突然轉過臉來,車速都減緩了,“喬唯一,與你無關的事情少打聽。知道多了未必是件好事。還有,別對我爸的事情表現出任何的興趣!”
雖然看不到他的眼底,喬唯一仍然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警告意味。
“放心。”喬唯一瞪了他一眼,“連對你我都沒有興趣,何況是大了你幾十歲的老男人。我沒那麼重口味……”
兩個人的思維顯然沒有走在一個頻道上。
恍惚中,喬唯一好像聽到了男人低低的一聲淺笑。
因爲雷池從晚宴上離開,很多一線的女星都開始不甘心的踩了踩高跟鞋。
“李特助,我看我今天是白花了心思,雷總根本就沒有來。”說話的正是瀚海影視的一姐姚曼,她從國內最知名的影視公司跳槽到瀚海,就是爲了能見到em集團的總裁。
聽說,這個身價無可估量的男人至今都沒有女伴,姚曼肯從大公司“下嫁”到瀚海影視,也打了自己的小算盤。
“曼姐別急,這瀚海的一姐位置是你的,以後還怕沒有見着雷總的機會?”李特助立馬諂媚的笑起來,“再說了,憑曼姐的條件,今天在場的頂多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明星,哪個能蓋着您的風光?不都得看着您的臉色辦事?”
“就你嘴甜,以後機靈着點,千萬別錯過跟雷總‘偶遇’的機會,我若是發達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塗着豔麗甲油的長指輕輕的戳了一下助理的胳膊,姚曼笑的嫵媚風情。
“那就多謝曼姐關照了。”
倆人正爲前途明媚的未來竊喜着,身邊無聲的捲過一陣氣流。
林情深跟導演一左一右的從裡面的貴賓休息室走出來,掠過兩人的身邊,連聲音都聽得十分清楚。
“吳導,那就謝謝你肯給我這個機會了。”林情深提着自己水綠色的裙襬,微微一笑。
“林小姐客氣了,能跟這麼傾國傾城的佳人合作,那是我的榮幸。”導演和氣迴應她,“只要林小姐能在賀二少面前美言幾句,吳某就感激不盡了。”
“導演說哪兒的話。以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cheers!”情深眼角一挑,勾勒出無限的味道來。
晃着紅色液體的酒杯輕輕碰撞了一下,兩個人微抿了一口,才笑着離開。
“這女人是誰?從哪兒來的?笑的一副狐媚的賤樣子!”姚曼看着林情深的修長高挑的背影,氣的咬牙切齒。
“沒見過。曼姐何必跟一個不知名的女人置氣,看她跟吳導說笑的樣子,指不定是剛從牀上爬下來呢。這種靠關係上位的女人撐不了多久的。”特助諂媚的湊上來。
姚曼卻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提着裙襬走掉了。
李特助嘴角抽了抽,自己竟然戳中了姚曼的痛處,立馬無奈的跟上去。
“聊了什麼這麼久?”情深一走回來,賀東平便開口問道。
身邊的桌上,已經放了幾個空瓶,都是他一個人喝光的,還沒有來得及被服務生收走。
“沒什麼。我想把那段故事寫成一個劇本,然後拍電影。也許,這樣他能看到,甚至來找我。”林情深瞳仁裡的焦距不停的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