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咖啡廳後,喬唯一坐在出租車上,掌心平攤的放在膝蓋上,兩枚閃亮的鑽石耳釘在她的手心裡發光。
精緻的八角形切割完美的棱角,切面上反射着迫人的光澤,耳釘的邊緣用細碎的水晶鑽鑲嵌起來……
迷人的顏色,深邃而夢幻,彷彿卷着一段不爲人知的秘密。
喬唯一盯着自己手掌裡的鑽石耳釘,直直的發呆。
爲什麼…覺得它好熟悉?
蘇向晚說這原本就是屬於自己的東西……
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一點點都不想起來……
額頭裡像是被針刺了一下,疼痛的讓喬唯一皺起了眉頭,伸手摁住了自己的太陽穴,身體往後靠在了柔軟的椅背上。
回憶裡,總有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試圖在這一刻徹底的拼湊起來,爲她還原一個最爲真實的過去,卻總是在某個關鍵的地方卡住……
心臟一陣一陣的跟着糾痛起來,食指緊緊的摁住頭部兩側。
喬唯一閉上眼睛……
兩行溼潤的淚竟然沿着眼角留下來,溼了她的脖頸。
那種冰涼的感覺讓喬唯一微微的一震,張了張嘴巴,睜開眼睛。
伸手朝着自己的臉頰摸了摸,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
明明什麼都想不起來,卻覺得心裡難受的要命。
那種淒厲的痛苦從她的喉嚨逼進身體裡,直接壓在那顆脆弱的心臟上……
痛。
好痛苦……
“小姐,你沒事吧?”出租車的司機從車內的後視鏡裡看到她哭泣的臉,關心的問道。
喬唯一吸了吸鼻子,伸手抹了一把,“我沒事。就在前邊停下吧,我在路邊下車。”
司機很快在前面把車挺好。
喬唯一拿了自己的包,從出租車上下來,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姿態……
繁華的街角上,車流在身邊呼嘯而過。
腦子裡亂哄哄的一片,幾乎就要炸開。
掌心裡,兩枚色彩深邃的鑽石耳釘隔着她的皮膚生疼……
真的見過……
那麼熟悉,好像就在腦海邊緣裡,隨時都會崩裂出來。
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耳釘……
喬唯一走了兩步,頭疼欲裂的在路邊蹲下來。
抱了抱自己的膝蓋。
許久,喬唯一才伸出手輕輕的觸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位置,柔軟的地方耳洞因爲長時間不戴耳釘,已經漸漸的彌合起來。
只有指尖認真的觸碰才能感覺出耳垂那裡凸起的位置。
是她的耳釘……
可感覺爲什麼這麼難受……
在路邊蹲了許久,喬唯一才漸漸的緩過神來。
臉上的淚跡已經擦乾,喬唯一努力的吸了吸鼻尖,晃了晃腦袋,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有感覺……
就像蘇向晚說的那樣,這副耳釘一定是她自己的。
不然,不會看到這副藍鑽的耳釘,她的心就莫名的發慌,驚懼,疼痛……
閉上眼睛,喬唯一想了想。
之前雷池拿過一條藍色的鑽石手鍊給她,當時她就是下意識的逃避,反應非常的劇烈。後來,他們一直在荷蘭的考特斯拉鑽石場參加過藍鑽切割,她還隱約的想起了一些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