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孩子死了,她現在算是一無所有了。這種人做起事情最可怕,什麼都沒有,就不會害怕失去,做事自然沒有顧忌……”越想,林情深越覺得懊惱。
“……”喬唯一默默的聽着,心裡的無奈越積越重。
“如果她真的逼婚雷池,想要雷池陪她一個孩子,你能甘心?你能忍受?”林情深問到了問題的關鍵。
“不能。”喬唯一一點都不意外自己這樣坦白的說了實話。
婚姻就是一個樸實卻又真誠的承諾,若是許了別人,她無法想象自己會有多難過……
更何況,如果她真的要一個孩子。
一個屬於雷池和她的孩子……
喬唯一隻是在腦子裡晃過這樣的念頭,就覺得頭疼欲裂。
她也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女人,想要的也是那份情有獨鍾。
情有獨鍾,貴在一個“獨”字不是麼?
“也許,不是我說不能忍受,事情就不會發生的……”
喬唯一緩緩地,兀自的說了一句。
“先找孩子要緊,也許不等她提條件,孩子就能找到呢。”林情深開始寬慰她,“可惜沒有我能幫的上忙的地方……”
“你在法國還好麼?”喬唯一避開自己的問題,輕聲問她。
“還好,一切都算順利。”林情深輕輕一笑。
如果沒有那個招人噁心、招人煩的男人,也許會更好。
“課程學的怎麼樣了?”喬唯一儘量的挑了一下輕鬆的話題去問她。
“還不錯,也許真的是挺喜歡設計的,學起來沒覺得怎麼吃力。而且蒂凡尼平時對我幫助很多,我們相處的也很愉快。”林情深笑道。
“那就好。一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擔心的。”喬唯一淺淺的說着。
“你才該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纔是呢。”林情深反笑她一句。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等掛了電話都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這邊,正是中午的時候。
林情深放下電話,一個轉身不小心把身後的彩筆盒子碰倒在了地上。彎腰去撿,散出來的彩筆弄了她一手的色彩。
挑了挑嘴角,自己走到洗手檯的位置去洗手。
蒂凡尼低着頭,坐在那裡繪製圖稿。
一邊,手中的筆沙沙的響着,一邊問她,“你跟你姐姐關係真好,竟然能聊這麼久。不過你們的故事還真的挺神奇的,就像是電視劇一樣……”
“這就叫命中註定吧。”林情深一邊洗手,一邊笑着回頭。
放在桌上的手機剛掛掉,又突然嗡嗡的震動起來。
手上沾了彩筆的顏色,很難徹底的洗掉。林情深重新塗了一遍洗手液,回頭道,“tiffany,幫我接一下手機,我馬上就好。”
蒂凡尼放下手中的鉛筆,走過來拿起她的手機。
閃亮的屏幕上,“賤男人”三個字不停的閃爍着……
蒂凡尼笑了一下,看了看正在洗手檯洗手的林情深,嘴角笑容更加明顯。
“喂。”
剛接聽,還沒有開口,那邊就傳出男人磁性邪魅的聲音。
一瞬間,蒂凡尼愣住了。
她竟然覺得自己聽到了fernando的聲音,那麼熟悉的音色,那麼熟悉的邪氣……
直接入了她的心底。
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說話。
只是握着手機,站在桌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