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又捱了!”
一聲唾罵的吼聲落下,冰場上穿着4號保護球服的男人被狠狠的撞了出去。
身體沿着冰場慣性的滑翔到幾十米之外……
頭盔保護帽因爲跟冰場的摩擦被甩出去很遠,一個小時的運動讓男人的臉上嘴角佈滿了淤青。
突然,一個實心的圓球在重力加速度之下,朝着他的後背飛過來。
咚的一聲。
白色的圓球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躺在冰場上的身體猛然彎曲了一下,痛苦的蜷縮起來。
鮮紅的血從細碎的頭髮中留下來,在冰場上越積越多……
睜着眼睛,頭頂上那些明亮的白熾燈開始左搖右晃起來,即便很努力的睜着眼睛,視線也開始漸漸的模糊下來。
頭上的血越流越多,嘴角也吐出大口的淤血。
場上的比賽並沒有因爲他的受傷而停止,也沒有人上前來關心他的傷勢,甚至是死活。
地下冰場外面。
“就是這裡了。”
聶左停下車,迅速的從車上跳下來。
聶右跟幾個保鏢也跟上來,一起進了通往地下冰場的通道。
“哥,雷哥怎麼突然到地下冰場來了?該不是賭球來吧。”聶右邊走,邊問,“不過說起來,雷哥從五年前受傷之後,就再也沒有打過冰上曲棍球了。難道是來這裡過癮?”
聶左抿着脣,一言不發跟着手機上的信號定位迅速的往前走。
他心思細膩,也不相信雷哥在這種情況下,還會有心情到冰場來賭球。
“到了。”
拐了幾個彎,手機的定位信號不在移動了。
紅點不停的閃爍着。
擺在面前的是一排一排的更衣室。
“我靠,雷哥真的來賭球了?好興致。”聶右踹了踹更衣室門,叫囂着。
“等等!”聶左回頭看了一眼,臉色突然沉下來,“這是球員更衣室。雷哥在冰場上,快過去看看!”
說着,提步便往冰場裡面跑去。
後面的人也緊緊的跟上來。
走到冰場,一場黑賽正好結束。
球員和觀衆都在往外撤。
“真他孃的晦氣!好好的一個捷豹隊,就毀在那個4號手上了!我看他今天是專門來找虐的!被打的半條命都沒有了!”
走出場的“觀衆”還餘興未盡的討論着。
聶左耳朵一動。
4號?
那不是雷哥以前曲棍球最喜歡的球衣號碼?
臉色一冷,匆匆的追進冰場中。
腳下的皮鞋在冰場上根本跑步起來,只要一跑就會摔倒!
偏巧,偌大冰場的前面兩個黑衣制服的工作人員正拖着一個球員的身體從冰場上劃過,準備從後門離開。
雖然沒有看到臉,聶左依然毫不遲疑的摸出了手槍。
凌空放了一槍。
砰的一聲——
白熾燈被打碎一盞,前面的人也停了下來。
吃驚的回頭看着他們……
聶左這才帶着人追上來。
“鬆開——”
一看被工作人員擒住的男人是雷池,聶左的臉都黑了。
一腳踢開身邊的兩個男人,把雷池從地上扶起來。
保鏢也急忙上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