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
喬唯一的病情突然在一次化療之後惡化,整個人精神不振,毒素的積累讓臉色顯得黯淡蠟黃,每天有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昏昏沉沉的睡着。
雷池越發的焦慮,醫生卻找不到合適的辦法。
就算出現匹配成功的腎源,也會因爲產生排異最後被放棄,坐在牀前,雷池整個人就焦躁不安。
像一頭陷入瘋狂的獅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的發怒。
“還是沒有結果?”醫生再次出現在她的視線裡的時候,雷池直接怒吼起來。
“雷總……”醫生怯怯的出聲。
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擔心會隨時惹怒他。
哐的一下。
雷池狠厲的踢了一腳旁邊的桌櫃子。
“沒辦法就給我滾出去!”
暴躁的吼了一聲,醫生立馬屁滾尿流的離開病房。
聶左推門進來,正好撞見倉皇離開的醫生。
眉頭一皺,側身進來。
“雷哥。”聶左一直走到牀邊,偌大的病牀上,女人的身體更顯的單薄起來,“已經聯繫上jt組織了。”
“有結果?”雷池這才迅疾的轉過臉來。
聶左點了點頭,“king要雷哥親自去談。”
“能救?”雷池黑亮的眼底瞬間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雷哥,我覺得jt似乎是來者不善……”聶左謹慎的提醒他,“我打聽過jt之前接到手裡的醫療手術,全部都是隻要錢,不見人的。爲什麼偏偏要見雷哥?而且是king要親自跟你談。”
“他什麼來路?”
聶左搖了搖頭,“跟他有關的一切都查不到。之前被jt救過的人裡面也沒有人見過他。”
雷池冷嗤了一聲,“裝神弄鬼。”
聶左擔憂的往後退了一步,“雷哥要跟他談麼?”
低着頭,雷池看着牀上的喬唯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好像沒有幾天的功夫,她整個人都水腫的厲害,連手腕都粗了很多,皮膚的顏色也越來月暗沉。
透析的頻率越來越高,卻依然不見好轉。
伸手撫摸一下她的頭髮,都會掉下很多髮絲來。
他看着她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日漸消逝,卻好像無能爲力。
“見。只要能救她。”雷池咬牙,“你去準備。”
說着,雷池就從牀上起身。
掌心突然被輕微的力道勾住……
雷池回頭,纔看到喬唯一睜開朦朧的眼睛。
“醒了?”
男人重新在她身邊坐下來。
喬唯一張了張嘴,喉嚨裡乾啞的難受,幾乎發不出聲音來,只好勉強笑了笑。
見他們說話,聶左默默的退出房間。
身體往前傾了傾,雷池靠近她的臉。
“這次睡得挺久。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其實知道,她現在一定難受的要死。
全身都像是被注滿水的水桶一樣,得不到釋放和緩解。
“我現在好醜……”喬唯一盯着他的眼睛,艱難的開口。
聲音模模糊糊的,卻足夠讓男人聽清楚。
“傻子。你怎麼會醜?”握住她的手,雷池低頭親吻了一下,“我看上的女人,永遠都不會變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