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親近?他什麼時候把我這個老子放在眼裡過?從小到大,什麼事情跟我商量過?”雷池兇狠的瞪着喬唯一,“還有,福臨澤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個項目至少需要五十億的啓動資金,這小子是有點賺錢的腦子,但手上根本拿不出這麼多現金來。你把自己手裡淩氏的股份轉讓了百分之五給他,你以爲我不知道?”
喬唯一被他揭穿,又不想讓他氣勢上壓住自己,只好硬着頭皮跟他對視,“那又怎麼樣?反正我手裡的一切以後都是兒子的,他公司需要幫助,我當媽的爲兒子盡一份自己的力量有什麼不對?再說了,我又沒動你的錢。”
雷池恨恨的點點頭,“幫着兒子跟我唱對臺戲,是吧。”
“明明是你把兒子推的越來越遠,現在還不許我們親近了?”喬唯一跟他爭執起來。
她不想再看到這個家吃飯時候的古怪氣氛了,不希望聚餐的時候經常會缺少一個了。
也不希望他們父子一輩子都有一個心結橫亙在那裡。
“我逼他?”雷池眸子緊縮,有些狠絕的吼道:“是我逼他十幾歲就要跑到美國去讀書?是我逼他放着好好的家業不繼承,跑去創業的?明明是這小子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跟我劃清界限!在他眼裡,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加流氓!他壓根就沒瞧上我這個爹!當初如果不是爲了把他接回家,我們倆個還會被蘇向晚折磨?還會發生那麼多不愉快的事情?早知道他會擰成這個尿性,就該讓他在外面流浪一輩子!”
啪——
喬唯一瞪着他,突然就擡起手朝着他的臉上甩了一個巴掌。
眼睛幾乎要掉下來眼淚來。
“雷池,他是你兒子!你說這種話,簡直混蛋——+”
罵完,喬唯一直接轉身小跑着離開了。
她用力不小,雷池的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看着喬唯一邊跑邊擡起頭擦拭眼淚的動作,雷池腦袋才轟的一下反應過來。
懊惱的拍了自己的臉一下,急忙大步的追了上來。
“唯一——”
“喬唯一。”
男人步伐很大,很快就追上喬唯一,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扯了回來。
“放開我!雷池,我看你巴不得這個家早早的就四分五裂纔好。”
喬唯一紅着眼眶,眼角里面都是殘留的眼淚。
都這把年紀的人,還會哭真是有夠丟臉的。
“別生氣,是我不對,是我口不擇言。”雷池討好的捉住她的雙手,跟剛剛的神情比起來,眼神柔和了很多,“我剛剛說的話都是無心的,你別跟我計較,好不好?”
“無心?雷池,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問問,這些年你有沒有對兒子多一點點的關心和呵護?”喬唯一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我估計咱們家的保鏢都比你對兒子的呵護要多。你說兒子十幾歲就去美國,可又是誰採訪的時候公然對媒體說以後公司會留給女兒繼承?是誰在朵兒十八歲的生日的時候送給她集團百分十五的股份?雷池,你給過兒子什麼?你現在記得他十八歲的生日是怎麼度過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