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你說既然五年前他沒有死,爲什麼現在纔回來?還有,從昨天回想起過去的事情,我總是覺得青山的死跟他脫不了干係。喬唯一咬着脣瓣。
“陸青山不是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的,你懷疑是雷池做的?”林情深的眉毛也擰起來。
“我現在不敢肯定。”喬唯一吸了一口氣,腦子裡開始拼了命的回想五年前的那些瑣碎回憶,“我記得我從樓梯上摔下來以後,青山和醫生都說我頭部受傷,失去了部分記憶。因爲當時要接受治療,所以青山告訴我,警局根據我的情況決定讓我提前離退,以便於好好休養。再後來,沒多久青山就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
“就這樣你就懷疑雷池?”林情深愣了一下。
“不是的。”喬唯一胸口明顯的起伏起來,“在警局離退之前,我跟其他同事一向關係還不錯,但是青山犧牲以後,之前所有的同事都格外的排斥我,甚至以警局的名義拒絕我參加青山的追悼會。我能感覺出來,他們眼裡的憎惡。可平白無故,他們爲什麼要恨我?”
除非,陸青山的死跟她有關係,再加上之前犧牲的七個戰友……
才讓警察局大小警員都對她痛恨至極。
“好亂。”林情深抓了抓自己的長髮,神情糾結。
“我現在也很亂。”喬唯一無奈的嘆息,“從雷池掉下斷崖到我在醫院醒來,這中間的那段記憶是空白的。一定是還發生了些什麼……”
而她,卻把這部分重要的記憶丟棄了。
如果按照季少川對心因性失憶的醫學解釋來講,這段被她遺忘的回憶一定是具有刺激性的,大腦纔會被迫選擇屏蔽這段意識。
可還有什麼,會比感情的欺騙和戲弄更讓她無法接受……
喬唯一實在想不出來。
也根本毫無頭緒。
“我要去一趟警察局,找陸青川。或許,我忘記的那些事情,他會知道些什麼也不一定。”喬唯一突然說了一句。
“你去找陸青川?”林情深一聽立馬跟她急了起來,“我看你真是慌不擇路了,因爲他哥的死,他恨你恨得要命,你去找他,他會給你好臉色看?而且,你看看他長得那副尖酸刻薄的樣子,就算是知道些什麼內幕,也未必願意告訴你。”
“沒關係,見過了才知道。”喬唯一深吸了一口,心裡還是有些犯怵的。
當初跟青山一起在警局共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有一個出色的弟弟在美國一所知名的大學裡攻讀計算機碩士學位……
一轉眼,他在K市警察局都做了這麼多年的小警員了。
有時候,喬唯一想起他都忍不住唏噓。憑他的才華和能力,隨便在哪家國際大公司擔任高管都是綽綽有餘的,卻不知道爲什麼要在他哥的追悼會以後堅持的轉考警校,破格被錄取了……
也許,只是純粹的想要像他哥一樣,做一個充滿正義,懲惡揚善的人民警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