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池……”
柔軟溫熱的手掌輕輕的拂過男人剛毅堅硬的輪廓,喬唯一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脣瓣吃驚的張合着。
“你怎麼了?”
“沒事。”雷池閉着眼,狠狠地抱緊她。
喬唯一瘦小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面。
男人的心跳迅速而劇烈,拍打的聲音咚咚的迴盪在喬唯一的心尖兒上。
“唯一,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會離開我,不會恨我……”男人粗碩的手臂緊緊的圈住她的細腰,低沉的聲音在喬唯一的耳邊流淌着。
暗啞而鬼魅……
“好好的派對,你這是怎麼了。”喬唯一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嬌小的臉頰輕輕地貼在男人心口的位置,“我不會離開你,這輩子都要賴在你身邊的。”
雷池的臉微微垂落下來,下巴輕輕的碰在她的頭頂,站在樓梯上,抱着喬唯一靜默不語。
很長時間,喬唯一纔開口說話,“你別在這裡發呆了,外面還有很多客人等着呢,快去招呼一下吧。”
喬唯一輕輕的推了他一下。
雷池擡起頭,眸色恍惚。
“走,你跟我一起下去。”
雷池牽過她的手,一起走下樓梯。
小手被他握在掌心裡,不知道爲什麼,喬唯一覺得他手心裡很多汗,掌心冰涼,沒有了以往的溫度。
看他的臉色,也覺得怪怪的。
想了想,可能生命中突然多了一個孩子,雷池心裡並不好受,喬唯一也沒有深究。
走到花園的宴會上,還回蕩着輕緩柔和的音樂。
聶左跟聶右看到雷池的臉色,轉過身,兄弟兩個默默的對視了一眼,抿了脣,眉頭擰起來,心裡掀起一抹酸楚。
“先生,您的酒。”
傭人重新給他倒了一杯紅酒過來。
“喲,雷總怎麼沒把小千金抱出來給我們瞧瞧,是捨不得?”人羣中,開始有人打趣。
咔的一聲——
雷池手上的紅酒杯突然被他毫無預兆的捏碎了,紅酒四濺,碎玻璃掉在地上,發出叮噹的脆響。
衆人都愣了一愣……
雷池握起右手,手臂不停的顫抖,墨玉般的雙眸崩裂出莫名的血色。
掌心握住了酒杯碎裂過後的玻璃,瞬間帶出了血跡,滴答滴答的落下來……
“雷池,你怎麼了?”喬唯一看到他手上,最先反應過來,衝到身邊,握住他的手腕,回頭吩咐傭人,“去找小藥箱過來。”
說完,衝着賓客們微微笑了一下,緩解了剛剛莫名冷凝的氣氛。
那邊,蘇向晚瞥了一眼,轉身上樓去了。
喬唯一把雷池拉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傭人很快把家裡的小藥箱拿了過來。
喬唯一嘆了口氣,在他面前蹲下來輕輕的拉過他的手掌,幾片碎玻璃都扎到他的手掌裡面去了。
皺了皺眉,喬唯一拿了鑷子,輕輕地把碎玻璃都夾了出來,丟在一邊的小托盤裡面。
“你剛剛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這麼不小心?”一邊處理他的傷口,喬唯一一邊埋怨他的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