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青是個渾身充滿朝氣且漂亮非凡的女孩,她最迷人的地方就是她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只要是跟她打過照面的男孩,基本上是百分之九十九會被她的眼睛迷倒,所以杜小青有個名垂千古的綽號:迷眼睛!
說起這個“迷眼睛”杜小青呢,的確是個人見人愛的大美女,身高170釐米,膚白細滑身材苗條有致,留着一頭烏黑靚麗的長髮,穿什麼樣的衣服都美麗出衆,難怪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一百!
杜小青是易山市中心醫院婦產科的一名小護士,別看她平時性格活潑可愛,工作起來卻也是一把好手,護士長和病人家屬只要一說這個“迷眼睛”無不翹起大拇指誇讚的。
這一天夜晚時分,正好是杜小青輪值上夜班,她檢查好了所有病房,正在做登記,忽然從門外闖進來一個男人,此人年紀約四十上下,衣着不整,邋里邋遢的,身上還不時傳出一股汗酸味,只見來人神色緊張萬分,語無倫次地說道:“護士小姐,快幫忙救救我老婆吧!她不行了!”
“你老婆人在哪?”杜小青看了看男人的身後,什麼都沒有,驚奇地問道。
“她,她在門外。。。”男人用手指了指門口,然後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杜小青急忙同值班醫生一起將倒地的男人從地上扶起送進了觀察室,而後立即跑出門去救男人的老婆,可是等她吭哧吭哧地跑到外面一看,根本沒有人,她不放心,怕他老婆是不是躲在什麼角落裡不容易發現,隨後又仔細搜查了婦產科病房門外所有的地方,依然是一無所獲!
奇怪!根本沒有人!難道是男人在跟我們玩捉迷藏?或是他的大腦神經出現了問題,閒着沒事跑來嚇唬大家的?
杜小青一臉的怒氣走回觀察室,剛想對着牀上的男人發問,突然肩膀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
“啊?”杜小青一回頭,看到呂院長一雙威嚴的眼睛,着實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麼這牀上會躺着男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呂克的眼睛犀利地盯着杜小青。
“哦,是這樣的,剛纔這個男人闖進來說他老婆病得不輕,讓我們去看看,誰知話沒說完就暈倒了,所以我和沙醫生一起把他扶了進來。”杜小青怯生生地低着腦袋不敢看院長的眼睛。
“那他老婆呢?”呂克問道。
“我,我出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剛想進來問他呢,正好您就進來了。。。”杜小青偷偷瞄了一眼牀上的男人,這一瞄又嚇得不輕,牀上躺着的哪是什麼陌生男人,分明是沙志強醫生嘛!這,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是沙醫生?你們搞什麼鬼?”呂克威嚴的眼睛掃了一遍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而後又將目光停在了杜小青的身上。
“那個男人呢?啊?好哇!你們不好好值班,一起合着夥來欺騙領導,象什麼話?這個月獎金你倆統統扣除!”呂克甩下這番冰冷的話準備離開,卻被杜小青一把拉住了。
“呂院長,您誤會了,我們確實沒騙您,剛纔明明是那個男人躺在這裡的,怎麼一會兒功夫變成了沙醫生,您看沙醫生他,他現在昏迷不醒呢!”杜小青一邊拉着呂克的手臂,一邊用力推搡着沙志強的身體,“沙醫生!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此刻,呂克伸手摸了摸沙志強的脈搏,發現他的額頭佈滿了細細的汗珠,此時呂克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眼前的沙志強的確處在昏迷之中,這麼說剛纔小丫頭說的那番話並非謊言?
“救命啊!快來人啊!”
突然從產房傳來歇斯底里的慘嚎。
“杜小青,你守在這裡,我去看看!”呂克箭步如飛地朝產房奔去。。。
呂克衝到產房的一剎那間,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婦人,正在專心志致地撕咬着地上一團血肉模糊的物事,旁邊是幾個已經被嚇傻了的醫生護士。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呂克怒問道。
“呂,呂院長,她,她,她在吃她自己剛生下來的孩子。。。”
嚇傻的護士手指着婦人腳邊的血團,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你們還愣着做啥?趕緊阻止她呀!”呂克見到這樣的場面,委實噁心的想嘔吐。
“我,我,我們不敢啊!”
此刻,呂克方注意到在場的醫護人員全是女的,只有他一個男人。
是的,再大的兇險到現在這個地步也只有他一個人來扛了!
只見我們這位剛剛過了不惑之年的還算年輕有爲的院長,鄭重其事地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挺直了一米八零的身軀,一步一步地朝瘋婦挪去。
剛剛靠近瘋婦的身邊,還未等呂克伸出手,他自己反倒被瘋婦的利掌一下子牢牢地掐住了脖子!
“啊?救命!快救我!快叫保安!”
呂克遭遇到一雙噴血的怪眼正死死地盯着自己,此刻他感到渾身一點力量也使不出來,只有拼着最後一點力氣奮力大喊道。
“呂院長,您忍着點啊,我們馬上叫人過來!”此時呆在一邊的工作人員才醒悟過來,紛紛跑出去尋找支援。
“叫保安?叫警察過來也救不了你,竟敢攔我老婆的大餐?找死!”
忽然呂克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怪叫,再後面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呂院長?呂院長,快醒醒!”
呂克勉強睜開沉重的雙眼,忽覺眼前一片耀眼的光芒,閃得自己剛剛睜開的眼睛又不得不閉上。
“呂克!呂克!你快點醒過來呀!”
呂克認得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在他聽來永遠是那麼溫柔親切,聽了十二年了,還是聽不厭,他慢慢地再次睜開了眼睛。
“爸爸,爸爸,你醒了!”
映入眼簾的是十歲兒子呂亮的眼睛,他笑了,轉頭又看到妻子蘇雅的眼淚,他微微搖了搖頭。
旁邊圍着醫院裡的大小幹部十幾個人,這些人,關鍵時刻都不知道在哪裡享福去了!
“呂院長終於沒事了,嚇壞了!”副院長王懷立給呂克端了一杯水過來。
“是呀,呂克,你一躺就是五天,我以爲。。。”妻子蘇雅說着說着眼淚又滾落了下來。
“我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呂克安慰着妻子,象他們這對十幾年如一日的恩愛夫妻,真是令人羨慕,周圍的人紛紛投以羨豔的目光。
“後來你們抓到兇手了嗎?”呂克關切地問道,畢竟這關係着他這所醫院今後的聲望。
“這個,這個等你好了之後慢慢告訴你吧!”王副院長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