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聲輕吟從卿鴻的口中發出,緩緩地睜開銀色的眼眸,看着頭頂上明黃的牀簾,心中微微一怔,掙扎的坐起身子,感受着手中傳來的溫度,轉過頭,眼眸觸及到那緊緊握着自己的大手,看着倚靠在牀邊淺眠的那張俊臉,心中涌起一股溫熱的暖流。
感受着頭頂上的視線,紫月猛地睜開眼眸,擡起頭,映着月光,看着那雙浩瀚璀璨的星眸,警惕的神經這才鬆了下來,伸手,撫摸着卿鴻如凝脂一樣的肌膚,削薄的紅脣勾起一抹舒心的笑容。
“鴻兒,你醒啦。”紫月站起身,一攏有些皺着的衣角,款款的坐在牀邊,輕柔的雙臂環顧着卿鴻的楊柳細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抱中,頭,緊緊地埋在卿鴻的勁間,紫月的身子微微的顫抖着。
卿鴻反手抱住紫月,玉手輕輕地拍打着他的後背,紅脣在他的耳邊細聲的耳語着:“月,別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我沒事,只是想好好的抱抱你”紫月悶悶的開口說道,口中呼出的熱氣就像小蟲子,搔弄着卿鴻的頸子。
“月”輕聲的低吟帶着一股別讓的風情緩緩地響起,黑暗中,一抹紅暈印上了卿鴻的臉頰,空氣好似也變得灼熱的起來。
紫月聽到這勾人魂魄的媚聲,喉頭一緊,嗓子就像是冒火了一半,沙啞乾澀,漆黑的眼眸一沉,炙熱的慾火襲上心頭。
這個該死的小妖精,紫月暗自的腹誹着,擡頭,一口含住卿鴻嬌豔的紅脣,靈巧的舌頭攻破城牆,肆意的侵入卿鴻的口中,輾轉吮吸,沉重的呼吸聲響徹在二人的耳邊,空氣流淌着曖昧的氣氛。
紫月此時此刻滾燙的身子就像是炙熱的火爐,將卿鴻的身軀點燃,一吻終,兩脣分離,可疑的銀絲像是一道紅線,將兩人牽絆在一起。
紫月漆黑深邃的眼眸深情的凝視着卿鴻如星空一般的眼眸,滿是厚繭的手指肚輕輕的磨蹭着卿鴻的紅脣,一抹妖冶的紅光襲上紫月的眼眸,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紫月死死地壓制住自己想要卿鴻的衝動,沉默了半響,這纔將卿鴻一把的抱在懷中,和衣的躺在牀上。
“月”卿鴻輕吟的聲音帶着一抹不解,感受着緊靠着自己後背,紫月滾燙的身體,卿鴻的銀眸中閃過疑惑的目光,心中暗道,這個慾求不滿的男人莫不是轉性了?還是……不行了?
紫月要是知道卿鴻現在的心中所想,一定會讓她親自感受一下自己的火熱,當然,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紫月還真不敢怎麼樣,畢竟,他可不敢折騰在卿鴻肚子中的小寶貝。
“鴻兒,孩子太小,不能折騰”紫月沙啞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天知道他是多麼想將懷中的人兒就地正法。
“孩子?”卿鴻現在的心中不是一點的疑惑了,而是變成一堆問號,誰來告訴她,這裡哪有孩子啊,還太小不能折騰?要說少兒不宜她還能理解,這不能折騰是從何說起的呢。
“不是,月,你在說些什麼,怎麼越說我越糊塗呢”卿鴻輕撇着黛眉,黑暗中,一張俏臉皺的跟個包子一樣,她怎麼覺得自己醒來之後,什麼都不一樣了呢?靠,她不會暈了好幾年吧。
想到這,卿鴻不淡定了,她猛地轉過身子,耀人眼目的銀眸一眨不眨的凝視着紫月漆黑深邃的瞳子,聲音顫抖的問道:“月,你老實告訴我,我昏迷了多久,沒事,你說,我撐得住。”
卿鴻問完,眼睛一閉,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看的紫月哭笑不得,他有的時候真的是服了她了,真不知道她那小腦袋瓜裡想的都是些什麼。
紫月寵溺的捏了捏卿鴻的秀鼻,眼眸中帶着濃濃的柔情,口中卻是無可奈何的說道“你啊,這想的都是什麼,放心,你才昏迷了不到一天。”
“是嗎”卿鴻聽到紫月如此說,噌的一下睜開了眼眸,深邃明亮的桃花眼注視了紫月半天,在確定他沒有說謊之後,這才轉移了視線,不解的呢喃着:“才半天,可我感覺你怎麼這麼不對勁呢?”
卿鴻眼眸閃過詭譎的光芒,伸手一把抓住紫月的俊臉,反覆的揉捏着,臉上掛着讓紫月心中發顫的冷笑:“小樣的,別以爲你帶了面具我就不着地你是假的,說,我家紫月呢,你要是幹說謊,我就抓破你的臉。”
紫月無可奈何的一把抓住卿鴻在自己臉上作怪的小手,看着她眼眸中戲謔的笑意,紫月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誰來告訴他,她的鴻兒什麼時候這般的玩略了,竟然還敢折騰他了。
“別鬧,你要是想知道怎麼回事,就給我老實一會”紫月不敢做過大的動作,生怕一不小心就打到脆弱不堪的小寶貝,大手輕柔的禁錮着卿鴻亂動的身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哼,你早說清楚不就好了,真……嘔”卿鴻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完,胃中便猛地泛起了酸水,一把推開紫月,卿鴻的手抵着牀邊,噁心的乾嘔着,一天沒有進食的她,卻是痛苦的什麼也吐不出來。
“鴻兒”紫月心疼的輕拍着卿鴻的後背,溫熱的氣流撫順着卿鴻難受的身子,紫月微微的皺着眉頭,一張俊臉上滿是心疼,心中卻惡狠狠地想着,你個該死的小兔崽子,讓你母親這麼難受,你要是再不老實,別怪爹翻臉不認人。
“沒事,可能是昨天吃壞了東西”卿鴻緩緩地直起了身子,紫月很是時宜的遞給她一杯溫熱的茶水,聽着卿鴻的話,紫月嘴角抽了抽,很是好心的說道。
“內個,鴻兒,你不是吃壞了東西,而是……而是你有了。”
“有了?有什麼了?”卿鴻端着茶,輕抿了一口茶水,滿溢的香氣縈繞在口中,緩緩的輸了一口氣,卿鴻疑惑的擡起眼眸,問完話,便不再看紫月,將茶盞送到嘴邊,深深地聞了聞茶中的清香,又抿了一口。
紫月看着卿鴻不走心思的模樣,心中無奈的一笑:“有什麼了,有小寶寶了唄”
“噗”聽到這話,卿鴻剛剛進入口中的茶水盡數的噴了出來,由於紫月與她面對面而坐,這茶水倒是一滴沒浪費,全噴在了紫月的臉上。
“你說什麼,我…我有小寶寶了?”卿鴻不敢置信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此時,她哪裡還管得了宛如落湯雞一般的紫月,巨大的震撼讓她措手不及的愣在了原地。
小寶寶,卿鴻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反正是複雜的很,不過不可否認的,這複雜的情緒中,喜悅是佔了很大的一部分,只不過卿鴻一想到自己的年紀,就有些糾結,十六歲啊,這在二十一世紀時間,纔剛剛上高中的年紀,自己就要當媽了,真是…真是…迅速啊!
“鴻兒,你不高興嗎?”紫月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茶水,他看着沉默不語的卿鴻,明亮的眼眸慢慢的變暗。
卿鴻從自己的情緒中回過神來,看着神情落寞的紫月,心中一怔,一絲心疼慢慢的寬大,她伸手,擡起紫月微垂的頭,璀璨奪目的銀眸深深地凝視着紫月的黑瞳,聲音輕柔卻堅定:“月,我很高興,剛剛只是過於震驚而已,我沒有想到,在不知不覺間,我的肚子裡竟然已經形成了一個幼小的生命,這是上天帶給你我的禮物,我又怎麼會不高興。”
“鴻兒,你高興就好,如果…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的話,我…我尊重你的意見”紫月眸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他雖然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可是如果他的鴻兒不想的話,他,也不會勉強她,不管是誰,都替代不了鴻兒的位置。
“傻瓜”卿鴻嗔怪的瞥了一眼面色痛苦的紫月,光是聽他說話的語氣就知道這番話對於他來說有多麼的殘酷,不過他卻因爲估計自己而忍痛的說了出來,卿鴻知道紫月愛她,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將她愛進骨子裡。
“別亂說,這個孩子不論如何我也要將他生下來,你要是在這麼說,我就讓孩子不認你這個父親了。”滿滿的暖流涌入卿鴻的心中,她潔白如玉的小手撫摸着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肚子,感受着從中傳出的微弱的跳動,卿鴻的心,一下子變得如水一般的柔軟,這,就是當母親的感覺嗎?真好……
“鴻兒,謝謝你”紫月一把將卿鴻抱進懷中,如櫻花瓣優雅動人的紅脣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心中充斥着滿滿的幸福。
皎潔的月光灑滿地面,透過窗,映照在相擁的二人身上,點點的銀色就像一顆顆璀璨奪目的星星,散發着柔和聖潔的光芒,此刻,這樣的場景就像是一副美豔絕倫卻又如夢如幻的畫作,定格的不僅僅是絢爛的星光,還有永恆的深情。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卿鴻百無聊賴的倚靠在牀榻之上,看着屋中粉嫩粉嫩的裝飾,卿鴻無語的撫了撫頭,這小閨女一樣的閨房,是那個混蛋給她如此裝扮的,卿鴻心中不住的腹誹着,不過比起這個,她還有一個最不能忍受的事情,那就是……
他們竟然不讓她下牀,不讓她運動,還逼着她吃這樣那樣的補藥,這種那種的膳食,完全是拿她當豬一樣養,最可氣的還是不讓她好好地修養,隔三差五就讓琴師來她閨房彈上一曲,還美其名曰是胎教,胎教你妹啊胎教。
“卿鴻公主,羽墨公主來了”就在卿鴻躺在牀上暗自腹誹的時候,門外,丫鬟清脆婉轉的聲音緩緩地流進屋中。
卿鴻聽聞,頓時頭都大了兩圈,這個秦羽墨每次來都會讓她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不爲別的,就因爲她每次來都是一句話。
“卿鴻,沐卿宇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