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意”卿鴻眼眸一翻,擡起腳便接着向石梯上走去…
她是腦子進水了纔會跟他解釋的這麼多,直到此時卿鴻纔想起來,她所講的什麼元素,密度,熔點,都不是這個世界中有的詞語,這要是真的認真解釋起來,縱使是讓她講上一天一夜,銀魂也未必能聽懂,她閒的沒事給他講這個幹嗎,要是追究起來,還真不好說的清楚,弄不好還得把自己繞在裡面。
卿鴻想着,腳步不停的向上走去,她現在可不能搭理身後面那個求知慾旺盛的兵器銀魂,要不然非被他纏着講解不可。
卿鴻在不自覺中加快了腳步,就跟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飛快的竄到了上層的石梯之中,在銀魂糾結的目光中,漸漸地變成一抹小黑點。
銀魂錯愕的長大了嘴巴,隨即眼眸之中閃動着詭譎的光芒,乾淨的臉蛋之上揚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與剛纔的樣子真是判若兩人。
銀魂凝視着眼前的石梯,向着卿鴻趕去,雖然臉上恢復了平靜,不過心中卻是思緒萬千,他就說,這個女人一定沒有表面看着的簡單,他總覺得她的渾身上下都被一層讓人看不到卻真實存在的薄霧所籠罩,即便是在怎麼抽絲剝繭,也不能將神秘的她看透,他真是攤上了一個有趣的主子。
卿鴻此時可顧不得銀魂在想些什麼,只是一味的爬着石梯,直到她感到再爬下去就要死在這裡的時候,終於,一座跟進入石洞之前,屹立在山腳下的石門相同的巨門浮現在了卿鴻的眼眸之中。
與之前的門不同的是,這是門之上,出現在一個類似於戒指的凹槽,卿鴻瞭然的挑了挑眉,將玉指上的戒指退下之後,按照凹槽的形狀,將戒指推了進去。
“轟隆轟隆”地面隨着聲音的響起,微微的顫動着,石壁之上,碎石沙塵稀稀落落的滾落在地,卿鴻的身子向後錯了錯,然後用手捂着口鼻,微眯着眼眸,打量着石門的變化。
“咣噹”一聲好似是機關暗鎖被解開的金屬聲響起,卿鴻順勢緊繃住了身子,直到石門徹底打開,並沒有出現任何危險之時,卿鴻這才稍稍的安心,直到煙霧散盡,卿鴻的眸子才徹底的睜開,看着眼前的一幕,卿鴻的心中好似有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一般,愣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表示此時此刻,她複雜猥瑣的心情。
“Shit,Shit,Shit”卿鴻抓狂的大叫,她看到了什麼,在那石門之後,竟然還有一個鐵門,最可氣的是鐵門之上還有一個能夠移動的象棋棋盤,還是一個殘缺不全的棋局,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銀魂趕到的時候,便看到一直淡定的卿鴻竟然如此的抓狂,心中好奇她到底看到了什麼,於是緊走兩步,來到卿鴻的身旁,目瞪口呆的看着金屬門上,讓他看不出來是什麼玩意的癟癟的小圓柱,傻在了原地。
“卿鴻,這……又是什麼?”銀魂拉着卿鴻的衣袖,清澈的眸子中反射着璀璨的小星星,一副渴望卿鴻講解的模樣。
卿鴻冷冷的瞥了銀魂一眼,那眼神中帶着的寒光,讓銀魂不由得嚥了咽口水,怯怯的收回了抓着卿鴻衣袖的雙手,一臉委屈的蹭到門前,凝視着對他來說,新鮮不已的象棋。
“卿鴻卿鴻,你看着上寫的是什麼?我怎麼看不懂,真像一堆小娃歸(銀魂說的娃歸就是一種類似蝌蚪的動物)”銀魂狐疑的將眸子湊到門前,皺着眉頭,凝視着這字不像字,畫不像畫的符號,一張俊臉皺的跟包子一樣。
卿鴻聽到他這咋呼的叫喊,將視線凝聚到了銀魂所指的地方,一雙剪瞳圓瞪,她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是那前輩的傳人了,尼瑪,這個世界上誰能懂洋文啊!此時卿鴻才意識到原來不是她的這個身子是那前輩的後人,而是她這個靈魂。
一直以來,她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是現代的玉面修羅,還是此時的沐卿鴻,在不知不覺間,兩個不同的身影早已融合在了一起,要不是看到這英文,卿鴻變差點以爲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這個世界也有人知道。
卿鴻想到這,倒是有點可憐起五宗的那些傢伙了,他們千方百計想要進入的凌雲窟,縱使是在給他們百年千年的時間,他們也休想進入,可笑的是,他們對此卻毫不知情。
銀魂看着卿鴻瞬息萬變的俏臉,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隨後便一臉笑意的凝視着卿鴻的臉,等待着她的解釋。
卿鴻從思緒之中回過神來,幾步走到銀魂所在的地方,玉手一揮,將他從鐵門之前推了過去。她微微的皺着柳眉,凝視着鐵門之上的英文,紅脣微張,從她的口中發出了一陣頗有韻律的強調,聽得銀魂一臉驚詫。
卿鴻輕聲念過之後,想着這話中的含義,目光露在了鐵門的棋局之上,一雙星眸古樸無痕,只是幾縷幽暗的銀光閃過,讓人知道此時此刻,在她的腦海中正在演算着這局棋所有的走勢。
銀魂雖然很想知道鐵門上的東西是什麼,也非常想知道那着向娃歸的符號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在看到卿鴻如此聚精會神的思考着問題的模樣,卻不不敢打擾,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等待着卿鴻接下來的動作。
卿鴻的眼眸凝視着棋局,紅方僅剩帥統仕、一相、一馬、一炮和兩個小兵,而黑方省着將統仕、一象、一馬和三個小兵,以目前之局,紅方看似勝利卻是兵走險招,如果黑方釜底抽薪三兵過河,再以象,馬兵分兩路圍剿主將,便會打得紅方措手不及。
而門上話中所說,讓來着手執一方之棋,紅黑任選,只要最終取得勝利,大門自然會打開。
半響,卿鴻眼眸一定,目光中流轉着盈盈的光澤,傲然之勢從她柔弱的身軀中一涌而出,疾步如風,卿鴻兩步來到門前,手持紅棋,迎面兒攻,相往前一進,臨河將其統帥。
卿鴻一棋走完,一陣金屬碰撞之聲過後,黑棋自己動了起來,小兵過河,直立相側,本來是想逼其回撤,卿鴻眼中寒光大現,隨是一盤棋局,可是在清華眼中卻是戰歌沙場,她玉手持着子方的小兵,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略先吃掉黑方之兵,局勢,略微的傾斜。
銀魂看着卿鴻此時戰意凌然的模樣,一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他的目光之中透露着一絲嗜血的光芒,他不知道那小小的讓他不知所謂的東西到底有何種魅力,竟然讓卿鴻戰略出如此蒸騰的戰意。
怎麼也想不通是爲何的銀魂便放棄了腦中的疑惑,專心致志的凝視着卿鴻的一舉一動,隨着卿鴻的一上一退,兩方的戰棋都在緩慢的減少着,卿鴻的額頭之上涌出了點點的冷汗,這一場在棋局中的廝殺,整整的維持了半柱香的時辰,直到卿鴻大叫一聲:“將軍”才徹底的降下帷幕。
“我就不信幹不死你”卿鴻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臉上滿是紅光的喝道。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大門從棋局的中央裂開,向着兩邊的石壁中隱去,一抹金燦燦的光輝從大門之中射出,照的卿鴻與銀魂不由得閉上了眼眸。
金光過後,卿鴻微微的張開眼眸,一尊巨大的鑲着黃金的雕像略先的出現在卿鴻的眼前,這雕像所雕刻之人,有着一雙炯炯有神卻透露着厲芒的眸子,一彎黛眉猶如新月,鼻子聳立直挺,一張紅脣豐盈俏麗,即便僅僅是這雕像所透露出那傲然狂妄的氣質都讓卿鴻爲之側目,雖然雕像之上是一襲男子的裝扮,不過在眉眼之中還是能看出屬於女子的風情。
“自戀狂”卿鴻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着這個可以用悶騷來形容的雕像,額頭之上掛滿了不知所謂的黑線。
“哇,這就是前輩的雕像嗎?真是俊偉不凡啊!不愧是我銀魂所敬重的前輩”銀魂看着延期啊巨大的雕像,整張臉上流轉着崇拜二字,就連他的身上都散發出一抹讓卿鴻都爲之詫異的炙熱火焰。
卿鴻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隨後便不再理會這個犯神經的銀魂,身子繞道雕像之後,細細的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雕像身後,是一片空地,在正對着雕像的上方,一塊玉質的牌匾懸掛再頂,上面用金墨刻畫着一條盤旋着的巨龍,而在巨龍的龍身之上,雕刻着凌雲窟這三個大字,在牌匾之下,擺放着無數個大大小小的銀箱,除此之外,在四周的牆壁之上,分別還有四個與卿鴻看到的同樣的鐵門,不用想,這一定其他通往凌雲窟之中的道路。
卿鴻目光流轉,這凌雲窟便緊緊只有如此大小,相比所有的值得五宗多番尋來的東西,都應該在那些銀箱子中。
這般的想着,卿鴻邁步走到離她最近的一個銀箱子中,看着箱子之上類似於密碼鎖的鎖頭,嘴角一抽,心中怒氣蒸騰,丫丫個呸的,你TMD防備心到底有多強啊!人都到這裡了,還要接着考驗。
卿鴻在心中腹誹着,一張臉黑的就如鍋底一般,讓一旁的銀魂嚇得不敢在張開詢問那箱子上的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