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紗——”
“姐,你怎麼樣?”
顧菱紗的突然間跌倒,讓車廂內的顧流年和顧菱鈺兩人皆是大吃一驚。
特別是顧菱鈺,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內息還未調好,現在看到她突然不適跌了下來,還以爲是出了什麼狀況,當即要像她輸送自己的戰氣。
卻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馬車外忽然傳來管家林立的聲音:“老爺,前面城門口有顧家嫡系的人。”
“什麼?”
車內顧流年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變,起身過去便將車簾掀了開來。
果然,那從來都沒怎麼設防過的的桐城城門,此時全副武裝的守城官兵,正在那一身藍衣的年輕女子帶領下,一個個開始盤查過往之人,而在她身後那一堵高牆下,密密麻麻已經跪滿了抓回來的小乞丐。
“顧雙雙到底想幹什麼?她瘋了麼?”對於這個經藍冷霜親自調教出來的堂侄女,就算是顧流年見了,都不敢輕易去惹她。
同樣,顧菱紗也從那車簾縫隙下看到了這一幕,倏然闔眸,一絲低語已經傳入顧菱鈺的耳中:“菱鈺,你先把爹支開,我需要調息。”
顧菱鈺一聽立刻點了點頭,拉了拉顧流年的袖子,擡手便指着那邊的藍衣女子道:“爹,今天我去學院,堂姐是掌司,你陪我去跟她說一聲,她會讓我們過去的。”
顧流年聞言雖然很惱怒,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顧雙雙現在是玄宿廳的紅人,他只得爲了自己的兒子先忍忍了。
看到顧菱鈺等人下了馬車,顧菱紗立刻默唸心法,開始動用異能修復自己被耗損的真氣。
其實,那真元自她昨晚收了氣之後,那種來自丹田內的疼痛便沒有得到緩解,只是相比之前完全衰竭的力量來說,好了將近三分之二。
但可惜的是,因爲這種疼痛,她總感覺每每驅動真氣時,都不能夠像往常一樣隨心所欲,就比如剛纔,不過動用了一小部分將異能凝聚到雙眸,但她依然感覺到了突然間的空沉!
就好似雪山突然發生了坍塌,又好似聚滿的水池突然被人放空,那種突如其來的空虛,快到連她想都想象不到。
“難道是那個步驟出了問題?”遠處不斷傳來的孩子啼哭聲,讓她根本就沒法凝神屏息,匆匆忙忙收了氣,掀開簾子一看,卻見那顧雙雙正冷若冰霜的擋在顧家父子的面前。
驀地,她抿了抿有些乾涸的脣角,隨即也掀簾從車裡走了下來。
城門口處,一臉鐵青的顧雙雙正冷冷的看着送上門來的顧家父子,而手中的鞭子,更是不停的在輕輕的拍打着自己的手掌心。
“啪!”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作爲一個常年浸淫武學的人來說,這聲音就猶如那殺馬威一樣,每一下,都在向這對父子宣耀着她這個當今桐城第一人的淫威。
“說吧,顧菱鈺,你昨天酉時到底幹什麼去了?”看到自己營造的氣氛的差不多了,顧雙雙這纔將目光直直逼向了那邊一直不說話的顧菱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