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紗一聽果然是不記得了,於是吞了吞口水,又問道:“那你還記得在雲州的時候,你被鎮廟獸控制的事情嗎?”
風無嬈一聽,兩道好看的眉毛又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見狀,顧菱紗釋然了!
也好,原本她還擔心因爲他被劍煞控制,從而犯下的那些殺戮,他會內疚一生,可現在看來,那些不好的片段,隨着焚宵劍的取出,便全部都消失了,這樣,真好!
“想不起來就算了,我想,應該是以前那柄劍的關係,沒關係,我再吹給你聽。”
說話間,這滿目明媚的女子,已經將手中鮮綠的樹葉放在了自己的脣邊。
風無嬈不解,可看到她眉眼間的歡快,也就沒有再多問,只靠在山峰處的那塊大石上,靜靜的聽她吹着這不知名的曲子。
一曲完畢,恰好,頭頂一隻體型碩大的花雕飛了過來,顧菱紗一見,當即喚道:“師父,這雕不錯,你召它下來我們玩玩。”
可風無嬈卻看着那雕雙爪下的一圈透明之物出了神。
顧菱紗不解,見他目光一直沒動,於是也望了過去,可奇怪的是,她卻什麼也看不到。
於是抿了抿脣,問道:“師父,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它很漂亮。”風無嬈當然不會把實情告訴它,隨便找了一個藉口,然後拉着她便去了峰頂。
顧菱紗是何等聰明之人,見他不說,當即也不再問,只是當兩人到了峰頂之後,她靠過來,伸手便挽住了他的腰:“師父,你說,桑梓還會回來找我們麼?”
風無嬈身子一僵,片刻,終是用力擁住了懷中女子:“菱紗,你放心,有些東西,師父早已看開了,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替她還便是。”
顧菱紗眼眶紅了紅,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了。
她的師父,都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她還能說什麼呢?恐怕心底唯一不平的就是,風微衣造孽一生,卻偏偏擁有着這麼一個好的兒子罷了。
從寶峰山回來後,解下來的幾天裡,兩人便一直藉着那小院內的佛桑樹靈氣潛心修煉,果不其然,如此反覆數日,待到初七那天下山時,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如沐浴在一團淡紫色的清靈之氣裡一般。
風無嬈見狀很是滿意,特意拉着她去跟寶靈寺的方丈告辭。
方丈見到兩人,自然又是客套一番,不過,待兩人起身離去的時候,卻是拿了慈苦生前之物給到風無嬈。
風無嬈接過來一看,見那東西竟然是當日滄月之魂尊者的法戒,不由得,就怔在了那裡。
“方丈,這是?”
“聽說這就是當日修煉玉冢之物,若是如你所說,那玉冢日後真的大開殺戒,這東西便可毀了它。”
顧菱紗愣了,低了頭,朝着身旁師父掌心看去,見那東西圓潤光滑,絲毫不見有什麼特別之處,不由得,目光不解的看向了對面的僧人:“方丈,這是?”
“這個老衲也不是很清楚,老衲只知道慈苦叮囑老衲把這東西給風施主,或許風施主比老衲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