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雲氣繚繞,遠方水聲隆隆,Lang濤滾滾。此時,天已大亮,東方太陽升起的地方,雲彩已呈一片嫣紅。
輕輕嘆息了一聲,月妃徐徐道:「孩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月族這個種族?」「月族?」黎回憶了一下,風月神教的密典內,確實有月族的資料記載。「是那個被神遺棄的種族嗎?」月妃輕輕點了點頭,語氣幽傷的道:「是的,月族,被月亮女神遺棄的種族。一個完全由女子,非血脈傳承的種族。月族的旦生,每隔一千年的八月十五,子夜十二點,圓亮最圓,月光最盛的時刻,出生的女嬰,接受到月光洗禮的女子,將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擁有月亮女神的血脈,也就是你口中被神遺棄的種族。月族。」「自我之後,數億年來,你是唯一一個擁有月亮女神血脈的孩子。雖然,女神的血脈帶給我們月族無與倫比的美貌與修煉天賦,可是,卻也在我們每一名月女的頭上,戴上了一個無形的枷鎖。因爲。我們月族的使命就是月亮女神的侍女候選人員。因此,所有的月女都不得動情,必須保持身體與靈魂的聖潔,否則必將遭受女神的懲罰……很可悲的一個種族,是吧。」月妃悲涼一笑,笑得好生悽美。「其實,我也是這樣認爲的。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在神明的眼裡,我們不過只是螻蟻。生與死,過得好與壞,哪個神明又在呼呢?可是,哪怕我們月族的所有月女只是月亮女神的侍女候選人,但女神的榮光,依舊不允許我們動情。我們必須保持純潔的身子與靈魂。否則,將歷經三百六十次情咒發作,靈魂一點一點被痛楚啃噬,直至消亡。女神的懲罰,很殘忍。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即便我們的實力在這一界,或者上一界,都算不錯,可是在神明的面前,在未成就真正神明之前,我們依舊只是區區螻蟻罷了。」鳳淚落下,伊人憔悴,滿目無力與悲憤。
……
「姥姥,我的生命還剩多少?」黎問得很平靜,她是個聰明的女子,聯想到昨日的情況,她已經知道自己則是那個充滿悲劇,被神遺棄的月族的一員。
愛上雷鳴,引發情咒。
黎,並不曾後悔。因爲如果不是雷鳴的出現,那麼她也許永遠只是風月神教管轄下的一個人形兇器,在血腥與良心的多重摺磨下,混混惡惡的渡過一身吧!!
愛,讓黎的心裡有了牽掛。雷鳴,讓她成爲一個真正的女人。她一點也不後悔,相反,她還很慶幸與雷鳴相遇,並且陰差陽錯的做了雷鳴的女人。
愛情,有的時候就是那麼的莫名其妙,毫無理智可言。
聽到黎的話,月妃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據傳,情咒總共會發作三百六十次。可是,據歷代月女相傳,從沒有哪一個因動情而引發情咒的月女,能夠撐過一百次情咒發作。情咒的發作時間是一月一次,每次的痛楚倍增,直至最終的靈魂消亡。不過,就算熬到最後,也就三十年的光陰吧!!」月妃靜靜的聽着,恬靜的等待第二次情咒的發作。既然無法避免,那麼就坦然的去接受吧!!
三十年的時間,對於武神大陸的人來說,確實算得上是很短暫的了。要知道,一般的普通人,即便沒有修煉任何鬥氣,法術,平均年齡都在一百五十到二百二十歲之間。
區區三十年,委實很短暫。
在這之外,月妃還有一條沒有說。隨着情咒的發作,相貌會越來越醜,每一次情咒的發作,都會帶走一部分的生命精元。
現在的黎,看上去彷彿有三十來歲一般,也就是說,第一次情咒的發作就帶走了她差不多十餘的生命力精華。但是,這些黎並不知曉。因爲,月妃悄悄的在她的身上施展了秘術,掩蓋住了她老去的面孔。
「姥姥,我累了。先睡會兒。」黎徐徐閉上了眼睛,因爲,第二次情咒,已經開始發作。
……
「孩子,你放心。姥姥一定會幫你完成你的願望的,若是那個叫雷鳴的小子敢負你的話,我一定會讓她明白,生不如死,真正的含意。」看着越來越痛苦的黎,月妃暗暗的捏緊了拳頭,以她的實力,輕而易舉的就可以看穿黎的記憶。
當她看到黎那段,源自風月神教的黑暗童年時,美眸中滿含殺機。「風月神教,很好,很好。我就不信,那兩個老不死的護得了你們一時,還能護得了你們一世。除非別讓我抓住機會,否則,我月妃誓要將你們連根拔起不可。」殺意驚天。
風月神教卻是不知,已經在無形中被一個絕世強者恨到了骨子裡。
……
「郎哥,看招!!」嶽凡手下虛晃一招,雲影步展開,瘋狂的朝後退去,與光子郎拉開五丈左右的距離。同時,在左手上的天幻戒上一探,右手中已多出一個水晶。毫不猶豫的打開瓶蓋,猛得朝光子郎砸了過去。
「暗器!!哈哈,小子,不耐嘛!!居然敢偷襲你郎哥,還使暗器呢?」光子郎雖被嶽凡偷襲,卻也絲毫不顯慌亂,畢竟他的實力擺在那裡,雖說岳凡在他的‘敲打’下,進步神速。可也纔不過發揮出御空四五重天的實力而力。區區一發暗器,他又豈會懼怕。
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那閃電般飛射而來的‘暗器’,光子郎卻是連正眼都沒瞧上一眼。等到那‘暗器’抵達身前一丈時,才緩緩擡起手,發出一道勁風,將其擊碎。
叮!!
嶽凡發出的‘暗器’,碰然碎裂。可是,嶽凡不僅沒有絲毫氣妥,反而陰側側的笑了起來。因爲,就在那光子郎擊碎那‘暗器’時,一片黃色的粉塵,從裡面爆炸開來。由於光子郎拖大,直到‘暗器’近身時,纔將其擊碎。沒能想到,卻是中了嶽凡的詭計。
一不小心,吸了一點那黃粉到肚子裡,光子郎立刻便查覺到體內的異樣,暗道了聲‘不好’,光子郎立即將強大的獸元力運轉開來。他可知道嶽凡在醫道上,深得雷鳴的真傳。而真正的醫道能者,其醫術遠遠不及毒術的強大。雷鳴也擅長用毒,配毒。而盡得他真傳的嶽凡,在毒術一途上,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
「嘿嘿,郎哥,今天我終於壓你一頭了。」嶽凡極其囂張興奮的朗聲道。同時,揚起手,伸出一個指拇:「三,二,……」一邊用獸元力逼毒,光子郎惡狠狠的盯着嶽凡:「小鬼,你給你家郎哥用的什麼?」「嘿嘿……」嶽凡得意的笑道:「馬上你就知道了?」「一!!!來,郎哥笑三聲。」「哈哈,哈哈,哈哈。」嶽凡的一字落下,光子郎當真顛狂的笑了三聲。三聲瘋笑過後,光子郎的臉色已一片鐵青,被自己老大的徒弟戲耍了,無論如何,他都開心不起來。
「小鬼,今天的訓練翻倍。」光子郎一聲怒吼,直接將得意洋洋的嶽凡打入地獄。藥力剛散,他人卻已化作一道銀光,還未等嶽凡擺開防禦架勢,便已是數十拳腳,落在嶽凡的身上。
啊!!啊!!啊!!!
頓時,嶽凡的慘叫聲,再次響徹整個城主府,聽得一干下人,汗毛倒立,全身發冷。即便是正在申閱事務的嶽戰聞之,也不經打了一個寒顫。不停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他們只是在訓練,很平常的訓練,很平常的……」其實,他對自己的這番說詞,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可是,爲了兒子嶽凡光輝的未來,他拼命的叫自己忍住,忍住。
忍,從字面來看,就是心上插把刀。也正是嶽戰近段時間的心情。說不痛心,那是虛僞,那是自欺欺人。畢竟,那慘嚎的可是自己的心頭肉,唯一的兒子啊!!
……
「我叫你不學好。我讓你暗算郎哥我……我叫你不學好。我讓你暗算郎哥我……」光子郎嘴裡罵罵咧咧,手裡卻是毫不含糊,甚至速度更勝先前。
拳影重重,腿影疊疊。
嶽凡,雖然進步神速,可是在光子郎狂瘋猶如暴雨般的攻勢下,只得抱頭鼠竄,痛得哇哇大叫。「啊!!!郎哥,輕點,輕點。」「我輕你一臉。小鬼你找就是皮子賤。說,剛纔你用的是啥?」一腳將嶽凡放翻在地,又是一頓密集的拳腳,拼命的招呼到嶽凡的身上。不過,氣惱歸氣惱,他下手還是極有分寸的。看似跟混混打架一般無二,實則不然,他所有的拳腳,擊打的地方,擊打的力道,都是恰到好處地。
嶽凡體內的真氣,算得上是極強勁。不過,因爲實力提升過快,卻又沒有修習過武技,因此,光子郎的訓練,直接採用最野蠻,也是最快速的方法,直接用強大的外來力量,促進嶽凡體內的真氣與他的身體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