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紫竹軒格外熱鬧,就差沒有掛燈結綵,鋪上長長的紅毯。
不知情的安雅靜一整個下午都沒見着蘇念葵,有些心事重重,去哪裡好歹留個消息,蘇念葵倒好,如人間蒸發一般,爲此丁靈在安雅靜這邊數落了好多蘇念葵的不是,拖着稍許疲憊的身軀回家。
剛來到家大門口下車的安雅靜看到同往常迎接自己的羅婉琪臉上帶着絲毫不掩飾的喜意,稍許驚疑,見此,羅婉琪沒有說什麼,細心的安雅靜能聽到房子裡傳來的交談聲。
好奇下,安雅靜帶着狐疑的態度輕聲慢步地走了進去,進去後,視線裡出現了今天下午第一節課把蘇念葵帶走的那個與他有些相似的男人,他在和父親安林軒高聲交談。
“雅靜,回來啦?”
安林軒別看在和夢斷月聊得很開心,但也注意到餘光裡出現的最爲讓他心疼的女兒安雅靜。
安雅靜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自己的爸爸安林軒。
“斷月,這是我女兒,安雅靜。”
安林軒領着夢斷月走向安雅靜。
“就是以前你救的那個小女孩。”
夢斷月心領神會,深意地打量了安雅靜,別說這女孩長得那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難怪自己那大外甥念念不忘。
長得如男模的夢斷月開口卻有些讓人無語。
“小妹妹已經長這麼大了,來讓叔叔......”
夢斷月想說“來讓叔叔檢查檢查身體”,職業習慣,轉過身對安林軒嘿嘿一笑。
安林軒怎麼不知道夢斷月那副德行,哈哈一笑,就此掩過去。
“雅靜啊,這是你斷月叔叔,和叔叔打個招呼。”
其實他們是見過面的,從安雅靜知道蘇念葵是當年救自己的,那位如女孩子似的小哥開始,難怪今天下午時看到夢斷月總覺得見過了一面。
“叔叔好,我叫安雅靜。”
夢斷月得了便宜還賣乖。
“侄女不用客氣,以後叫我斷月就可以了。”
安林軒聽到夢斷月如此說道,臉上有些不喜。
“輩分不能亂,該叫叔叔還是得叫叔叔。”
說完給了一個眼神給安雅靜,安雅靜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噗,說起輩分啊,我那大外甥可從來不叫我舅舅的啊,天天叫我死夢斷月,哪有這麼叫舅舅的對吧?”
這裡夢斷月不是對安林軒說的,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安雅靜說的。
夢斷月大概猜到了一些安雅靜同蘇念葵的關係,即使不是他想象的那麼好,但也差不到哪裡去,最壞的境地,多多少少那大外甥應該在安雅靜這邊留下了一些影子了吧?如果都不是,那他夢斷月真得好好教教這不成器的大外甥了!
說到蘇念葵,安雅靜一想到他今天下午沒有給自己哪怕一點消息,迴應了夢斷月:“叔叔說的對!”
“對了,我那大外甥呢?”
夢斷月關顧着和安林軒敘舊,沒注意到蘇念葵和奧利安娜跑哪去了。
對此,他刻意吼了一嗓子:“蘇念葵,蘇念葵,蘇念葵。”一聲高過一聲。
那麼蘇念葵去了哪裡呢?
他啊,正在和奧利安娜在他的房間裡面聊天咧,以前無話不說的兩個人,現在卻有好多話要說,當聊到蘇念葵驚天一冒,奠定比賽勝局時,夢斷月如殺豬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舅舅好像找你。”
奧利安娜眼神溫柔,她現在扮演的角色是虔誠的聆聽者。
“管他的,死夢斷月不知道坑了自己這個親外甥多少次了,對了,我都忘記和你說了!”
蘇念葵口沫四濺,臉上有着怒意。
“忘記說什麼了?”
“我有五年沒來靈水了對吧?這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我舅舅他居然沒有聯繫人來接我,只是給了我一張紙條!就連必要的人民幣都不給我,有的只是我在美國的美元,人家根本不認!”
奧利安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該罵,哪有這樣當舅舅的。”
“對啊!他既然愛喊,那就讓他多喊幾聲,氣死他!”
奧利安娜哈哈哈大笑,快樂就這麼簡單。
等不到蘇念葵回答的夢斷月,咦了一聲,不應該啊,是我喊得不夠大聲?
“蘇!念!葵!”
安雅靜都不自覺地捂住耳朵,安林軒則放聲大笑,真的如夢斷月所說,哪有這樣的舅舅和外甥。
“噗~”
奧利安娜忍俊不禁,夢斷月賴上了。
“真是無語!”
蘇念葵沒有好臉色的跑了出去,跑出拐角,視線裡是看到了安雅靜,可憋在心裡的話卻脫口而出:“死夢斷月,叫喪呢?”
夢斷月搖了搖頭:“你看吧,我這大外甥就這樣。”
被坑了的蘇念葵腸子都悔青了,夢斷月說話的聲音不打不小,但他聽得清清楚楚,尤其夢斷月是對着安雅靜說的,心中對夢斷月的恨更多。
夢斷月不忘添油加醋道:“現在他呢,肯定在記我的仇,唉,怎麼就有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大外甥呢。”
蘇念葵有話要說,當他發現安雅靜在打量着他,忍住了。
奧利安娜沒有聽到如自己預想的那些話,有些好奇,走出了房間。
蘇念葵的臉上有些鐵青,奧利安娜往下一看,一個揹着小書包,帶着眼鏡,恬靜淡雅的女孩子在往上看,直到自己打量起她才移開視線。
“喲,忘了和你說了,站在蘇念葵身邊的是他的姐姐,叫做奧利安娜。”
奧利安娜看了看蘇念葵,在看看樓下的女孩,憋住笑意,走了下去。
“擬好,我較奧蒂安吶。”
蹩腳的中文在安雅靜這裡並不彆扭,相反她很喜歡。
“你好,我叫安雅靜。”
“你賬的很表娘。”
“謝謝姐姐誇獎,姐姐也很漂亮。”
夢斷月假裝咳了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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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t down.”
“額......”
聽到這句話,安雅靜噗嗤一笑,果然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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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靈水市的月夜酒吧裡,聚滿了飛車黨的弟兄,他們的到來都是爲了慶祝斷月哥的迴歸,爲此他們請來了一些明星,佈置好會場,準備好酒水......比蘇念葵上次到來的規模大不止一個檔次,但沒有請靈水市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斷月哥回你電話了嗎?”
慕白點上一支菸,吞雲吐霧,問了問坐在辦公椅無所事事的七夜。
“呵,咱們斷月哥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現在肯定在老相好那裡醉生夢死呢?哪還有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弟兄啊?”
七夜這麼一說,慕白腦海中對於夢斷月的形象清晰了些。
“的確,以前啊,無論去哪,斷月哥一看到那些胸大屁股翹的女人,眼睛都不帶眨的,有時候更過分,跟上人家,不要臉的捏人家屁股,神奇的是不挨巴掌就算了,他居然還得到了人家女孩的聯繫方式,你說奇不奇怪?”
“哈哈哈,你們是不是忘了,有次我們擠公交,斷月哥瞅着一個彈性十足的屁股捏上一捏,結果是個大肥婆回頭的事情?”
邱宇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當他把這件陳年舊事說了出來,引得衆人哈哈大笑。
“還有,還有。”
七夜笑出了眼淚。
“我們四人路過一小區,我還記得叫做陽光小區。”
慕白邱宇聽七夜這麼一說,笑的人仰馬翻,摔在地上。
“斷月哥看到有家人在陽臺上曬着胸罩,也不和我們說什麼原因,叫我們去給他找來個竹竿,當時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真給他找來了,當我們看到斷月哥用竹竿,把那奶罩弄下來,藏在衣服裡時,哥幾個可是目瞪口呆啊,這纔是高人啊!”
看來是到了最爲精彩的部分了,七夜慕白邱宇笑足足5分鐘才緩過來。
“第二天,是誰來着?對,是他孃的你邱宇,路過陽光小區,看見一位上了歲數的大媽在小區門口大罵着哪家登徒子,連老孃的奶罩都不放過。”
三人就差沒有笑死了。
“對對對,回來我告訴斷月哥,斷月哥還不相信,說什麼這麼可愛的胸罩,怎麼可能是一大媽的嘛,他還特意跑到陽光小區門口,當看到大媽還在那裡罵罵咧咧,斷月哥當場在路邊吐了,幾天都吃不下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今天木婉清同往常一樣,在公司裡忙着自己的事情,有很多的文件需要她去過目,去審批。
沐婉清揉了揉太陽穴,看來是累着了,的確每天都有這麼多的工作等着她,作爲一個弱女子,有些超負荷了。
心疼她的小秘書,暖意的接了杯水,遞到木婉清眼前。
“婉清姐,歇會兒,喝杯水。”
看來這小秘書在木婉清這邊地位不低,對她的稱呼並不是董事長,而是像姐妹般的叫木婉清一聲姐。
這小秘書是沐婉清親自從各個高校前來應聘的才子佳人中挑選出來的,原因不僅僅是同在一個大學,屬於她的小師妹,更是因爲她的做事風格深得木婉清喜歡。
要知道那些共同應聘一起實習一段時間的競爭者,比她厲害的大有人在,這些木婉清都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習性符合自己。
“筱筱放在桌子上就好。”
這位被木婉清稱作筱筱的小秘書,沒有任何猶豫,照着沐婉清所說,把水放在桌子上。
“去忙你的吧。”
“嗯~”
筱筱臉上的擔心時時刻刻掛在臉上,在她看來婉清姐姐實在太拼了,哪有像她那樣不分晝夜的啊,大多都在享這清福呢。
唉,也不知道爲什麼婉清姐姐男伴都沒找着,倒是有了一個女兒,讓有些八卦的人私底下說閒話。
每每聽到這些事情,舒筱筱絲毫不顧淑女形象,破口大罵,根本不管對面是誰,不是力氣不夠大,她巴不得撕爛那些人的嘴巴。
在家的夢筠瑤很是乖巧地捂着胖乎乎的小胖,小腦袋微微擡起,看着電視上播放的動畫片。
“筠瑤,作業寫完了嗎?就看電視了,一下你媽媽回來,要收拾你的噢。”
管家怕夢筠瑤一個人無聊,找了個話題。
“寫完啦,不信你看。”
夢筠瑤有些胖乎乎的右手勒住小胖,小胖前足筆直伸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小筠瑤從書桌上拿起作業,遞給管家。
“你看,是不是寫完啦?”
只見作業上寫滿了歪歪扭扭的字,管家笑眯眯道:“好啦好啦,筠瑤最棒啦~”
“哼~”
夢筠瑤接回作業,放到書桌上,繼續捂着小胖看電視。
“今天的風有點大,我把窗關了噢。”
夢筠瑤目不轉睛,點點頭:“關吧,關吧,我說怎麼有點冷,原來窗子沒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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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飯,小酌幾杯的夢斷月,想到還有飛車黨那邊沒去,立即又吼了一嗓子:“蘇念葵!蘇念葵!蘇念葵!下來了,你七夜叔叔催的緊啊!”
蘇念葵已經做好準備,只等夢斷月喊他。
他有問過奧利安娜要不要一起去月夜酒吧,奧利安娜笑了笑,說這些都是你們的分內事,我一個女人去參和什麼?再說了,安林軒又不是沒給她安排地方睡,況且她想和安雅靜聊聊天咧。
“老安,先到這裡,七夜那邊你也是知道的。”
安林軒點了點頭,攤開右手掌,示意走唄。
“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七夜在夢斷月的安排下成爲了飛車黨的一把手,和安林軒打的交道自然不少,安林軒過來也合情合理。
“不了,那是你們飛車黨的事情,我去那能做什麼?難道要我和你們拼酒啊?我老了,沒有年輕那時候那麼能喝了。”
既然安林軒不去,夢斷月自然不會強求,等蘇念葵走下來後,兩人一起出了大門,期間夢斷月給蘇念葵遞了一隻劣質香菸甲天下,蘇念葵先是往後面看了看,夢斷月恨鐵不成鋼說了句,她不在!蘇念葵這才點了起來。
“我們開什麼車去啊?”
蘇念葵彈彈菸灰。
“當然是你那小電瓶車啊,你還想開人家老安的豪車去啊?去七夜他們那裡顯擺顯擺?”
話還沒說完,夢斷月嘿嘿笑道:“那也不是不可以。”
蘇念葵沒好臉色:“滾!”
就這樣兩人開着蘇念葵平時上學用的電瓶車前往飛車黨根據地,一老一小嘴裡叼着香菸。
而在大門前站着兩個曼妙的身影,眼神都一樣,恨鐵不成鋼~
“念葵,我我我肚子不太舒服,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翻滾,我是不是要吐了?”
“死夢斷月,你敢吐在我身上,我和你沒完!”
“完了完了,快快快,停車停車!”
“你大爺!”
“嘿嘿,騙你的。”
“滾!”
“我說念葵啊,我看老安那女兒很不錯啊。”
“......”
“念葵?念葵?啞巴了?”
“我聽着!”
“我剛剛看到奧利安娜和安雅靜在門前目送我兩咧。”
“看就看啊怎麼了?”
“是啊,看就看,沒什麼大不了的。”
“???”
“就是有人剛剛抽菸咯!要知道女孩子都不喜歡抽菸的男生,唉,都怪舅舅!”
“夢斷月,你給我下車!快!快!快!”
“嘿嘿~騙你的。走走走,一下七夜都發脾氣了。”
“死夢斷月,你幹嘛抱着我?”
“你看這風實在太大了,冷啊,舅舅抱你一下都不行?”
“你也知道你是我舅舅啊!鬆手!”
“不鬆,死都不鬆,你在這樣我吐在你身上了啊,嘔----”
“滾!”
“嘿嘿~騙你的。”
......
月夜酒吧裡早已佈滿了飯菜,不知情的人可能都會認爲這是一家飯店,如果不是外面掛着酒吧二字以及桌子上有酒水,這樣的想法就不是可能了。
在二樓有一間亂糟糟的辦公室,裡邊都是煙霧繚繞,有着三個大男人愁緒滿臉。
“你說月哥和念葵會不會放我們鴿子啊?”
大家都等了一段時間,還沒有見到夢斷月和蘇念葵的身影,打電話又沒有人接,等不及的慕白髮牢騷道。
“你別說斷月哥還真的會,但蘇念葵應該不會,念葵一般不來,他都會主動打電話給我們的。”
七夜倒是沒有慕白那麼焦急難耐,只是剛剛抽完的煙,繼續來了一隻。
“我打個電話問問。”
邱宇拿出手機,準備撥打給夢斷月。
“不用了~”
走到窗邊的慕白,看到了兩個留着鼻涕,點着煙的男子,剛剛從一輛小電瓶車下來,其中一個沒讓他失望,褲子的大門在開門營業。
“來了?”
七夜從椅子上站起來,跑到窗邊,果真看到了那個向來喜歡吹牛不打草稿,有些不靠譜的男人。
“斷月哥!”
相比慕白的淡定,七夜顯得熱情了許多,吼了一嗓子,笑哈哈。
“快快快,跟我一起去迎接斷月哥,還有通知兄弟們,可以開始了!”
說完七夜拉着邱宇和慕白跑下樓。
這一路上夢斷月可謂一點都不舒坦,爲了裝帥的他只是穿了單薄的西裝,一路上都是死死抱着蘇念葵,在路上還被一些大媽嘲笑,說什麼大冷天的騎着個電瓶車,開的那麼快,活該冷!
剛到月夜酒吧,給大外甥蘇念葵發了一隻劣質香菸甲天下後,夢斷月隨手抹了一把鼻涕,手上殘留着一些,就聽到樓上七夜在喊自己,擡頭要應答,七夜卻不見身影。
門還沒推開,只見七夜慕白邱宇三人,打開大門,跳了上來,一句話沒說,一個擁抱解釋一切。
夢斷月哈哈大笑,手上殘留的鼻涕在七夜昂貴的衣服上隨意一抹。
“別抱了,三個大男人抱着我,不害臊啊?”
夢斷月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立即推開三人,好氣道。
蘇念葵不忘添油加醋:“吼,我來的時候你們都不願意抱我咧?咋的?我這舅舅一回來就不一樣了?”
慕白邱宇七夜三人相視一笑。
“你還小,不知道!”
夢斷月出來救場,順便指了指蘇念葵躍躍欲試的腿。
“想幹嘛?”
哪有像他們這樣的舅舅與外甥咧。
“走走走,今晚喝個痛快!”
裡面還有很多兄弟在等着呢,總不能幾個大老爺們在這裡聊天,寒了弟兄的心吧?
“我戒酒了,我不喝。”
夢斷月像個姑娘一般扭扭捏捏。
“得了吧!”
蘇念葵一把把夢斷月推進去,七夜和邱宇分別拉着夢斷月的手,硬生生把夢斷月帶了進去。
只見規模不小的酒吧沒有閒雜人喝閒酒,沒有帶感的音樂,有的是站成整整齊齊的一排飛車黨人,齊聲喊道:“歡迎斷月哥回家!”
“這是幹嘛?不用這樣,都坐坐坐。”
換了好多新的面孔,很多人夢斷月都不認識了,但在他隨性的性格下,搞得這麼隆重,一個個跟古代見了皇帝似的。
“是不是你出的餿主意?”
想了一會兒,喜歡搞這些花樣的肯定是七夜,在那會飛車黨還沒有成名時,七夜就說過以後一定要成爲萬衆敬仰的大佬。
“兄弟們不是知道你要來了嗎?一個個非得這樣,我能怎麼辦啊?”
夢斷月沒有怪責七夜,笑哈哈道:“兄弟們啊,都找位置坐下來,該吃東西吃東西,該喝酒喝酒,醉了好找騷娘們暖被窩。”
一個長得異常強壯的男人看到夢斷月後大聲喊道:“斷月哥,去美國怎麼不帶洋妞回來啊?你當初可是說要帶一大把洋妞回來,讓我們嚐嚐鮮啊?是不是你自己獨吞了?還是說吹牛的啊?”
“趙千躍你放屁!我夢斷月從不吹牛!”
聽到“吹牛”二字,老飛車黨人放聲大笑,斷月哥那是出了名的吹牛不打草稿,簡直就是母牛上天,牛逼吹大了!
“你說你不吹牛,那怎麼就你一個人啊?”
剛剛還挺嚴肅的夢斷月,嘿嘿一笑:“現在查人口緊啊,我從飛機上帶一大批洋妞回來,那還不得被別人當成人販子嘛。”
“吹牛!”
七夜雙手放在嘴邊,用平生最大的聲音喊道。
大家聽到七夜這麼一喊,跟着喊了起來。
“吹牛!”
“吹牛!”
“吹牛!”
......
“停停停!搞得像傳銷一樣!”
夢斷月隨手從桌子上抓來一瓶啤酒。
“還喝不喝!”
“咚咚咚。”
“大家還等着幹嘛?喝啊!”
衆人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喝了起來,在月夜酒吧不差那些昂貴的酒水,只是他們已經習慣了這3.5元錢的啤酒了。
“牛逼!”
當看到夢斷月吹了一瓶啤酒,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嗓子。
“大家還記不記得我今天說什麼?”
七夜端起新的酒瓶子來到夢斷月身前。
“記得!”
“說說看。”
“一人敬一瓶斷月哥!”
夢斷月看了看站在身邊的蘇念葵,蘇念葵趕緊走開,嘴裡說道:“人家敬酒的是你,不是我!”
“大外甥,好說一些嘛~”
七夜用自己的酒瓶子撞了撞夢斷月的酒瓶子。
“慫了?”
夢斷月硬着頭皮說:“來來來,以前我能放倒你們幾個,今天還是一樣。”
.......
“嘔~”
此時是深夜2點鐘,本打算徹夜長喝的飛車黨人因爲一開始都來得太猛,一個個都醉的不成樣,吐得滿地都是,一片狼藉。
蘇念葵自己也喝多了,剛出月夜酒吧門口,吐了一地。
夢斷月卻如一個平常人一樣拍了拍蘇念葵的背,讓他好受些。
“大外甥啊,你這酒量咋一點不長進咧?纔多少瓶馬尿,跟一個廢人一樣,嘔~”
現在的蘇念葵實在那不出力氣和夢斷月鬥嘴皮子。
“我來開車,鑰匙給我。”
蘇念葵在衣服掏了半天,終於掏出把鑰匙給夢斷月。
“你小子,這是你房間的鑰匙。”
夢斷月一看就知道蘇念葵是真的喝多了,鑰匙都給錯了。
“斷月哥,別跑啊!”
七夜等飛車黨弟兄歪歪扭扭走了出來。
“得了得了,這什麼時候了,還喝啊?”
站都站不穩了,還記得喝酒,夢斷月真是服了他們。
“我不管,今晚生死局,別跑。”
說完七夜要走上來拉住夢斷月,結果踩倒蘇念葵的嘔吐物,一滑摔倒在地上。
“好了好了,改天在喝。”
夢斷月好氣又好笑,叫了叫負責守夜的沒有喝酒的飛車黨小弟,示意他們把這羣醉漢扶回去。
“斷月哥,天有些冷,要不你開我們的車回去吧。”
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小弟遞出了自己的奔馳車鑰匙。
“喲?都開奔馳了啊?”
那賊眉鼠眼的小弟嘿嘿一笑:“那還不是咱們飛車黨厲害嘛,要不然我哪有這閒錢買車。”
“可以~”
夢斷月把車鑰匙推回去,扶起不省人事的蘇念葵。
“今晚好好守夜,不要讓一些人趁虛而入,車我就不開了,已經習慣了小電瓶。”
夢斷月想點菸,才發現沒煙了,那長得賊眉鼠眼的小弟給夢斷月遞來了13龍。
“抽這麼貴幹嘛?沒收了!”
夢斷月拉着蘇念葵開車去了,只留一夥人愣在原地,嘴裡喃喃:“這還貴啊。”
“蘇念葵,我和你說啊,如果想吐,記得和我說一聲,別吐在我身上,聽到了沒?”
蘇念葵沒有回答夢斷月,只是下意識用力抱住了他,腦袋一沉靠在了夢斷月的肩膀上。
“得了,本來我還以爲是我打麻賴,現在是你了。”
“風大啊,坐穩,回家咯。”
啓動電瓶車,留下了一個紅色尾燈,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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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秘書舒筱筱不得不感嘆今天的事情極多,這都深夜兩點鐘了,她和婉清姐姐纔剛剛忙完手頭上的事情。
“回家咯~”
這句話木婉清既是對舒筱筱說也是對夢筠瑤說。
“對了,筱筱你家比較遠吧?我聽說你平時都好像一個人住。”
這麼晚了,木婉清當然不放心舒筱筱一個人自己回去,家住的遠,還沒有車,想到了自己的房子有這麼空閒的房間,今晚舒筱筱乾脆和她一起回去吧。
“嗯嗯嗯。”
“一會去我那裡睡。”
舒筱筱愣了一會兒。
“沒事的,家裡沒什麼人,以後你乾脆去我那裡住得了,不收你房租的。”
“啊?”
舒筱筱當上木婉清的秘書不算太久,加上家裡面有要讀書的弟妹以及多病的老父親,得的工資基本上全花了,沒有多少積蓄購房買車,暫時只能在外租房子。
倒不是說在清月公司的工資待遇不好,而是她坐上這個位置的時間不算太長。
清月公司地下停車場駛出了一輛車,一時急於回家的木婉清和舒筱筱沒注意到不遠處有着一小小的紅光,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但喜歡抽菸的人,大多知道那是一個人在抽着煙。
那人看到木婉清的車輛駛出來後,立即跟了上去。
“筱筱啊,家裡是不是急用錢?”
開車的木婉清私底下調查過舒筱筱的家庭情況,趁着開車的時間聊上一聊。
舒筱筱沒有說話。
“沒事的,姐沒什麼意思,姐知道你家庭情況了,準備打算給你漲工資噢~”
在舒筱筱的想法裡面是認爲木婉清要給自己預支工資,雖然不同,但也不錯。
“謝謝姐。”
木婉清本想問舒筱筱,你難道就不在意漲了多少?但看着前方黑漆漆的一片,心裡說:“也許正是因爲這樣才合她的胃口。”
過了差不多10幾分鐘,車開到了恬園婉清閣大門前,木婉清拿車鑰匙按了按,大門自動打開。
“姐.....”
準備到家的木婉清不知道一旁的舒筱筱爲什麼會神情有些緊張。
“怎麼了?這就是我家呀~”
“不是。”
舒筱筱臉色很不自然。
“那是什麼?”
木婉清一個人經常開夜車,早已習慣,對於那些鬼怪說法,她已經過了那個害怕的年紀,被舒筱筱給笑到。
“你...你...看看後視鏡,是不是有個人在後面......”
舒筱筱無意間看過後視鏡,發現隱隱約約有人在跟着她們,當時她以爲是太累了,眼花了,當她揉了揉眼睛,發現真的有人,但她沒敢說出來,一直憋着。
眼看都到家門口了,總不能引狼入室吧?
“有......”
想說有什麼人噢的木婉清臉色突然的一白,側過頭看了看同樣的舒筱筱,多年職場的經歷,讓她瞬間平靜了下來,趕緊打着雙閃,甚至還想下車。
“姐,你瘋了!趕緊開車進去啊。”
舒筱筱看到木婉清居然不怕,還要下車去看看,這可嚇壞了他,立即提醒木婉清。
“也是~”
木婉清想了想應該是這樣,等會兒把車開進去後,立即關上大門,如果那人真的跟了進來,她馬上報警!
這時候的她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關節點,那就是恬園是閒雜人能進來的?光是進恬園外邊的門就很難進了。
結果還好,漆黑的夜色中,隱隱約約有着些輪廓的人並沒有跟進來,木婉清如釋重負,安慰舒筱筱道:“不用緊張,可能是恬園的其他人跟我們一樣這個點回來咧。”
其實舒筱筱還想說的是不止一個人,她看到那人身後還有個腦袋。
“嗯嗯嗯。”
“不想那麼多了,回去洗個熱水澡,吃個飯。”
“嗯嗯嗯。”
那麼那人到底是誰呢?真的是那捉摸不定的鬼魂?
只見木婉清把車開進婉清閣不久,那人面前亮起了微弱的火光,但因爲風太大被吹滅了,那人很有耐心的再次燃起微弱的光芒,如此反覆五次,終於大功告成。
“好了,這下真的回家了~”
那人身後有着一些嘔吐殘留物。
記不得是哪年哪月哪日,當時天很冷,風很大,有人對身邊的人說:“外面風大,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