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叫人。
那青年掃了他們一眼,丟下平靜的四個字,淡定的氣派,如坐在山巔,俯瞰衆生,掌控乾坤。
黑甲衛:“……”
許久的沉默。
他們爲洪家的精英侍衛,個個不凡,拿到小一點的家族,那都可以位列仙長,教導後輩子弟。
哪怕是進入太蒼道院,也是綽綽有餘。
而此時,在紫發青年一個眼神下,全部冰冷的在發抖,似乎對方一個眼神,炸碎了他們的一切膽氣。
即便有心,卻是遲遲不敢動。
到了最後,有人祭出法寶,化成長虹而去,他要去洪家,叫來大人物,這個人他們無法限制。
不過,洪家勢大,高手如雲,那些長老,皆是一方豪雄,不說長老,哪怕是那些強大啊少爺,來一個,當可鎮壓囂張之徒!
事實上,在那人離去後,已經有人先一步到來,這人穿着白衣,看上去風流倜儻。
但認識他的人,無一不震驚!
洪嘯!
洪家第五少,他的可怕,在洪宇之上!
“刷。”
他如影子,一閃進入酒樓中,隔空一抓,那跪倒在地的洪宇,徑直的到飛而去,被他右手穩穩拖住。
“五哥,你來了。”洪宇咬牙,道:“替我報仇,我的仙脈……碎了!他廢了我的前途!”
洪嘯冷目,檢查之中,洪宇的仙力的確在快速的消散,體內傷勢可怕無比,出手之人太過歹毒。
仙脈震碎,哪怕洪家爲霸主家族,可尋天材地寶,千年仙藥,但依舊是無法一時半會復甦。
且。
哪怕是復甦,終究是破碎的鏡子在組合,終究存在痕跡,他不可能再復曾經天賦,難以成天之驕子。
這是斷了一生!
好狠!
心中惱火愈演愈烈,他將洪宇放在一處椅座上,隨即踏步而出,身上七彩仙光浩蕩,但不是聖潔,而是冰冷。
一股股浩大的氣息澎湃而開,使得那七彩仙光,越發的浩瀚,讓得酒樓外的人,感覺一股無比的壓抑感,似乎難以喘息。
且,這不是結束,隨着澎湃,那七彩仙光更是噴薄而出,化成獅虎,猙獰而霸道,發出震天之吼,如洪嘯心中之怒,肆意浩蕩。
“你,敢廢我弟弟?”
他的聲音,陰沉而沙啞,因爲怒火,已經沒有了以往的淡定,目中的仇恨值,瘋狂爆表。
洪家爲霸主,已立多年,不敢說獨尊太蒼城,但敢廢他洪家嫡系少爺者,屈指可數。
此人好大的狗膽!
蘇浩依舊坐在那裡,淡然而從容,端起一杯酒,平淡的品了一口,搖頭道:“酒已涼了。”
這是此地特色,以烈性仙藥釀製的酒水,溫酒之味,超越涼酒許多。
洪嘯咬牙,心中的怒火浩浩蕩蕩,如要噴薄的火山,已經無法壓制。
他第二步踏下,七彩仙光化成的獅虎猛獸,欲要猙獰而出,撲殺獵物。
“你、找、死!”
他從牙縫之中擠出三個字。
一字一頓,一字一殺!
洪家何曾被人如此輕視?!
蘇浩放下酒杯,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店小二,眼神如帶着魔力,鎮壓對方的神魂,淡淡道:“給我溫一杯酒!”
店小二瑟瑟發抖,縱然心知肚明,此時當遠離紫發,卻是無法反抗,顫抖着雙手,過來溫酒。
“殺!”
洪嘯徹底震怒,心中火山,已然噴薄,獅虎猛獸,齊齊衝出,此地震動,酒樓如要坍塌!
蘇浩神色平淡,但第一次看向了洪嘯,眼神一掃,狂風倒卷!
獅虎猛獸,在這一刻,似乎被狂風阻礙,無法向前。
蘇浩緊隨踏步而出。
一步之下,此地穩定。
再無半分顫抖。
獅虎猛獸,隨之,炸開!
同時,他的拳頭,高高擡起,穩穩落下。
拳下爲頭!
“轟!”
一拳蓋頂!
“啊!”
慘嚎淒厲,頭顱如要炸開,洪嘯渾身仙力渙散,身軀踉蹌倒退,隨後癱倒在地,狼狽不堪。
鮮血,順着那眉心,流下。
他震撼!
但這不是極限。
在望去後,紫發飛舞,那青年氣息浩瀚,竟然……突破!
仙人,第三層!
蘇浩已經走到第二層巔峰,體內有三眼天魔之力,無盡吸收,促進修爲,時時刻刻都在強大。
且,在他未曾強大時,已然足以斬殺北冥山三少帥的左蚺,那人比之洪嘯強大一層。
何況,蘇浩如今,更爲強大!
碾壓洪嘯,實屬輕而易舉。
一拳之後,蘇浩不曾向前,而是轉身而回,那店小二的酒水,方纔溫上,不曾暖和下來。
蘇浩搖頭,動作似乎快了。
“殺!”
忽而。
冷喝響起。
背後一道勁風襲來。
洪嘯翻身而起,雙目帶着瘋狂的殺機,手持七彩戰神qiāng,搶尖噴薄無盡鋒芒,直奔蘇浩仙核所在。
其心歹毒,意在必殺!
蘇浩凝目。
轉頭。
嘭的一聲。
在那剎那間,單手探出,穩穩的握住了刺來的長qiāng!
力大無邊,如山在前,長qiāng無法寸進!
任由洪嘯如何用力,無法動彈一絲。
洪嘯震驚,駭然,不可思議,瞪大雙眼的同時,似乎倒吸了一大口冷氣。
此qiāng乃仙器,在他全力以赴下,哪怕是六級仙人也可斬殺當場。
他,竟然,單手,握住!
“摘你狗頭!”
在他震驚之中,衆人惶恐之時,蘇浩的四個字,再度響起。
似乎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但紫發動了,身軀如電,側過了長qiāng,那一張可握住七彩戰神qiāng的手掌,化成鵬爪,狠狠的抓下。
電光火石之間,雷霆萬鈞之力,一顆人頭,猛地提起!
從身軀上,摘下!
衆人石化!
鮮血在那無頭屍體上噴薄,無盡的宣泄,像是血色的噴泉,染紅了紫仙樓。
沉默,持續沉默。
驚懼,萬分的驚懼。
顫抖,每一個人都在瘋狂的顫抖。
單手摘頭,怒殺洪家五少爺!
血染紫仙閣!
隨手扔下人頭,蘇浩一身黑衣,不染半分血跡,神色依舊是那般淡然。
他伴隨着那無頭屍體的倒下,轉身回到了椅座上,安安穩穩的坐下,隨後端起酒,再次品了一口,道:“酒溫,正好!”
衆人:“……”